“什麼!?又失敗了?!並且還傷亡慘重!龍騰是幹什麼吃的?潛龍衛又是幹什麼吃的?”大漢皇朝皇宮之內,劉星辰看到龍騰的奏報後,頓時勃然大怒,整座宮殿在他的氣息衝擊下都在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會垮塌似的。
“奴婢等有罪,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息怒。”劉吉祥見狀連忙跪伏在地。
“息怒?你讓朕怎麼息怒?”劉星辰將手裡的奏摺扔到劉吉祥的面前,怒意不減地道:“朕命潛龍衛滅殺夏凡,可是你們是怎麼做的?先是龍飛被殺,現在又是龍騰慘敗,帶去的潛龍衛更是損失慘重,區區一個夏凡就搞得你們如此狼狽,讓朕如何信任你們,日後將更加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們去辦?”
“奴婢等有負皇恩,惶恐不已,請皇上責罰。”劉吉祥此時當然不敢爲龍騰辯解。
“罰是肯定要罰的,不過眼下對草原上用兵還用得着你們效命,就先將此事記下,若是日後立了功倒還罷了,要是再辦砸了朕的大事,兩罪並罰,不但是潛龍衛,就算你朕都絕不輕饒。”劉星辰說到此處聲音已經越發嚴厲。
“是,奴婢記下了。”劉吉祥忙道。
“大漢皇朝跟草原的這一戰乃是國戰,關乎着大漢皇朝的國運,不可輕忽,潛龍衛也不能置身事外,你們不但要蒐集各種情報,並且還要對草原上的一些身居要職的官員進行收買,刺殺,務必要讓草原亂起來……”劉星辰沉聲吩咐這。
劉吉祥將劉星辰的命令全都一一記在心中,直到劉星辰不再說話後,才試探着問道:“夏凡那邊呢?要不要再派人過去殺他?”
“不必了,現在都已經打草驚蛇,再多派人去也未必能夠輕易殺得了他。”劉星辰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道:“不過此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命前去剿滅叛亂的大將軍耿清平平亂之後暫時不必回來,前往藍玉國剿滅夏凡等亂臣賊子,另外封鎖邊境,切斷跟藍玉國之間的商貿,再派人去鼓動聖龍國和神目國絞殺夏凡的勢力,同時命跟藍玉國接壤的各行省,做出隨時會進軍攻伐夏凡勢力的姿態,給他們施加壓力。”
劉星辰想了想又道:“另外,傳令給龍騰,讓他先不必急着回來,養好傷後繼續去刺殺追隨夏凡的人,朕要他們人心惶惶,自己先亂起來。再命人追查夏凡的行蹤,朕要知道他在哪裡?”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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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夏凡遭受到了大漢皇朝潛龍衛的刺殺,到現在都生死不明,好事。”聖龍國國主龍嘯書收到這個情報後禁不住大笑起來,同時他也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於是道:“將夏凡的消息散播出去,尤其是讓夏凡手下的軍隊都知道。等到他們軍心不穩時,就全力進攻,將他們從聖龍國的疆土上趕出去。”
說到末了一句話,龍嘯書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半分笑意,有的只是森然的殺意。
近期夏凡的軍隊在聖龍國內肆虐,着實讓龍嘯書有些火大。現在有了機會反擊,他自然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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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在密切關注着白石城和雲環湖動向的神目國沈仲也知道了夏凡失蹤的消息,只不過他卻並沒有滿臉喜色,反倒是在沉思了片刻後道:“暫時將這個情報封鎖,尤其不能讓藍皓麟知道,同時繼續派兵增援青羽城,打敗了攻城的御空月後就將藍皓麟拿下,然後以助他復國的旗號全力攻佔雲環湖。”
沈仲早就對藍玉國的國土垂涎已久,只不過現在有夏凡和呂川跟藍皓麟爭搶,他才並沒有急着出手,本希望是等他們爭鬥到三敗俱傷時他可以出來撿便宜,可誰知道藍皓麟枉爲帝師弟子,卻如此的不堪。以至於先是被夏凡打敗,隨即更是被御空月打的是節節敗退。要不是有個青羽城可以固守,怕是早就已經徹底的被趕盡殺絕。
沈仲看不起藍皓麟,卻不想看着他死,所以之前纔出兵幫他。現在聽說夏凡生死不知,在他看來這就是個機會。趁着御空月麾下兵馬人心不穩時,正好將其打敗然後席捲雲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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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率兵再跟神目國的軍隊作戰的呂川也收到了密探送來的情報,看到夏凡失蹤,生死難料四個字時,禁不住愣了片刻,隨即將情報揉碎,自語自語道:“失蹤了?死了?都不太可能。怕是這個小狐狸又在挖坑算計什麼人了?這個時候誰跳的越兇,此後肯定會被夏凡清算的越厲害,所以我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爲妙。”
呂川當然不是沒想過吞併夏凡的地盤,只是他跟夏凡打不過不止一次交道,以前爲敵,現在算是盟友,在夏凡手裡吃了不止一次虧,對他不僅是瞭解並且還相當忌憚,所以聽到這個消息時他首先想到的並非是這是機會,而是覺得十有八九又是個大坑。
如果呂川有足夠的兵力,興許會打着幫夏凡穩定局面的旗號去試探一下。但是現在他手裡的兵馬用在對付神目國的軍隊上就已經有些捉襟見肘,實在是沒有辦法再顧及其他,再加上他也實在是怕這是個坑,於是最終將此事壓下,權當是不知道。
……………
永安郡。
趙唯一和劉玉靈龍同樣也收到了夏凡失蹤的消息,不過兩人卻是表現的相當鎮定。一是因爲他們對夏凡的實力有着非比尋常的信心,所以堅信他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二是夏凡偶爾的失蹤本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他們也都習慣了,所以並沒覺得這次失蹤有什麼不同。
“雖然說老大偶爾失蹤是很正常的事,咱們不覺得怎樣,可是旁人就未必這麼想了,尤其是那些剛剛投靠咱們的人,難保不會胡思亂想,再搞出什麼事情來就不好了。”趙唯一道。
“不必擔心,我會派人盯着,這種時候誰敢跳出來無事生非,那就殺。”劉玉靈龍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
……………
夏凡被陣叟帶去了一座極其荒涼的小山之中養傷。
藍玉國有不少這樣偏僻且人跡罕至的山,但是陣叟所找的這座山卻又跟一般的山不同。
一般來說,但凡是有好山好水且靈氣濃郁的地方必然都被修煉者所佔據,就算是一些地勢險惡有猛獸毒蟲橫行的窮山惡水都可能有修煉邪功的修煉者盤踞,所以想要找到一處既靈氣濃郁並且無主的山峰並不容易,可陣叟帶他來的這地方恰恰就是這樣的一座富含靈氣的山。
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這山卻着實不怎麼樣。山石險峻且沒有什麼繁茂的草木,甚至裸露在外的石頭都灰撲撲的,怎麼看都給人異常貧瘠的感覺,不過等夏凡跟着陣叟穿過一道很是隱秘,若非有人帶路幾乎不可能發現的山縫後,再穿過一連三道攻守兼備的陣法後,夏凡就進入到了這座山的山腹內,撲面而來的是濃郁到了極點,彷彿是隨時都會液化的靈氣。
“這是什麼地方?”夏凡看了一眼四周矗立的一些房屋,發現風格迥異,有不少的樣式都相當古樸,顯然並不是近幾百年建造成的。這些房屋有的是石頭建造成的,有的則是泥土堆砌甚至是木頭建成的,由於被層層陣法所包繞,以至於竟然能夠抵禦住歲月的侵蝕而不朽不倒。
夏凡由這些房屋以及陣法的風格來推斷,可以確定這個山腹內的空間怕是早就有了,並且曾經有很多人在此待過。
“這是我的師門所在處。”陣叟引着夏凡來到一處屋內,請他坐下後才道:“不瞞主上,我未曾修煉之前原是世俗中的一個樵夫,當年這座山周圍還是有不少人的,而我就經常到此山中打柴,有一天我遇到了山中餓狼,爲了逃命就跑到了這裡頭來,也是我福大命大,竟是極其湊巧的穿過了門口的三道陣法,來到了這裡頭,得了此處的傳承,這才從一個樵夫變成了一個陣法師。”
“這麼看來,你的師門傳承應該是相當久遠了,以前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夏凡看了看遠處的那些被陣法所籠罩着的房屋,很是有些納悶地問道。
“這也是我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事情。”陣叟搖了搖頭,苦澀的一笑道:“不但是主上沒有聽說過,就算是我入門這麼多年,也始終不知道我們這一門究竟是什麼來路,所以旁人問我的師承時,我要麼不說,要麼就自稱是山居派。”
“山居派,居在山中,倒也妥帖。”夏凡笑了起來。倒不是在嘲笑陣叟,而是覺得他這名字起的着實有趣。
“就算是不妥帖也沒人朝我反對,因爲在我收徒之前,山居派就只有我一人而已。”陣叟指了指四周道;“當年我來到這裡時,就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那你又是怎麼學到的陣法?”夏凡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這麼問是因爲陣法之道更爲博大精深,學起來也就更加困難。若是沒有師父教導,想要入門真的是相當困難。這也正是修煉界中有不少修煉者雖然都能夠佈置一些陣法,卻都簡單粗陋的原因,不是他們實力不夠,而只是因爲他們根本就能夠學到陣法的精髓,只是拿着一些不知道從哪裡弄到的陣圖照貓畫虎,最終當然是徒有其表了。
“這裡雖然沒有活人,但是囚禁着一個邪物,它靠着自己的本事是無法破陣而出的,就想要騙我幫它脫困,而我當時既不懂陣法又沒有修煉,自然是幫不上它什麼忙,於是它就做起了我的啓蒙老師,引我入道。”陣叟說到這禁不住笑了笑,只是笑容中卻帶着幾分苦澀。
“你說的那個邪物呢?”夏凡環顧左右,並沒發現他所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