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故事內容的結尾顯得有點淒涼和傷感。不去深究故事發展的我,把這淒涼和傷感渲染的更甚。
不論是上週,還是這周,與陳秋雨走在一起,總有種莫名的心平氣和的感覺。當然,前提是她沒有對我鬧那倔脾氣。
“今天的黃昏很漂亮呢...挺想拍張照的,你帶了了嗎?”她突然又問。
我愣了下,她今天怎麼有這心情?
對我來說,還需要點空間和時間緩解下與曹唯的事,實在是沒這興趣。但沒能將拒絕說出口。
掏出打開相機,裡呈現的她已經刻意攏腿配着這黑色的襯衣將自己體現的更爲亭亭玉立。一隻手抓着揹包藏在身後,另一隻卻是一反常態做了個可愛的v手勢。
她露出了微笑,笑的果然就是好看。夕陽下的她,這絕美的姿態讓我有點入迷,久久這才反應過來,咔擦一聲,停止在這一刻的時間被我記錄了下來。
“很漂亮呢...”我情不自禁。
“喜歡?”
“喜歡。”
“是嗎....喜歡就好。我擁有的全部,能給你的,也許只有現在最好時光的自己呢...”
她對着天空的夕陽眯起了眼,卻沒有來看我拍的她照片“如果你以後和我分手了,有和曹唯在一起的可能嗎?”
“....你提這個,太遠了吧。”
“你不想與我分手,那是最好的事了。如果我們能永遠不分手,那自然是更好的。”她今天笑容格外的有點多“知道曹唯爲什麼哭嗎?”
她忽然反差的態度以及不曾幻想出現過的情話讓我感覺有點受寵若驚,甚至臉都有點發燙。對可聽到下面這讓我好奇的問題,也就沒去在意她前面這略怪的話了。
“她是個堅強的人,她比我還聰明。而她並非不想讓你幫,只不過....”她轉過了身“不願意被你以成爲朋友的目的接近。”
....
這次路上我們沒有再對話,我主動拉住了陳秋雨的手,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是情侶間的佔有慾,還是她讓我感覺對與她的未來有了希望,更可能是我想明白了,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芥蒂她其餘的不好,惦記着學姐的我,是個傻瓜吧?
雖說她是帶着好奇的神色看了一眼臉色害羞的我,可沒有拒絕我的主動,反而把手拉得更緊。
步向校門時,這次我沒有再去觀察四周的人,沒有去掃視或許其中哪個是曹唯,更沒想自己手會不會出汗,我享受着這種青春戀愛的感覺。
今天校門口的分離沒有上次的尷尬,告別語氣比上次多了幾分溫馨,讓我自高中第一天懷着對學姐的表白的期許後,我又一次對學校的明天有了期待。
然而每次想到學姐時,彷彿那無形又磨人的緣在作怪,在校門口的右側,我發現了學姐的身影。
“哦....喲,學弟!”
她第一個字喊的似乎有點勉強,有點輕。第二個才恢復了原來的語氣。這略帶複雜語氣的感覺,看來她是注視着我和陳秋雨甜蜜的分別,對於自己的出現顯得尷尬吧。
怕若是我沒有發現她,似乎都不會跟我打招呼了。
“學姐...你怎麼在這?”我問。
決定放棄學姐的我,這時少了許多以往的熱情,似乎讓學姐有點不適應。
“啊...哦,因爲週末看你不開心,也不好意思再喊你煩你。這不,想等週一看看你怎麼樣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現在看來是我想多誤會了呢。”
“沒有啦,我週末是鬧了點小情緒,對不起啊學姐。”
“嘛,沒事沒事,你現在心情好就行。”學姐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最近學校附近開了家咖啡店,要不去坐坐?學姐請客哦...”
我一愣,本是想回去的,可拒絕不了暗戀那麼久的學姐。
路上不知爲什麼,平時很多話的學姐卻少了與我的互動。在這來往頻繁的情侶羣中,我發現平時自己所認爲很像情侶的我們,其實一點都不搭。
格子衫的學姐配着她今天扎着的端莊秀髮,高挑豐滿的身材她的成熟是那麼吸引眼球,可我不同。屢見不鮮的校服,雜亂的頭髮,普通相貌,並不魁梧的身材,天差地別的一對...
很快進入了咖啡店,咖啡店裡還挺空的,沁人心脾的咖啡香讓人心更加的靜了。
“小楠,這就是你等半天的男人嗎?是小學弟啊,也不帥嘛。”像是老闆娘的人走了過來,笑着打量了我兩眼,話可沒有半點的客氣...
這樣不好吧...
我不滿的白了她一眼,卻是顯得她咯咯笑“不過挺可愛的。”
“去去去...”蘇楠拍了她屁股一下“照顧你生意呢,還調侃我...”
“阿青,來兩杯藍山咖啡。”
“啊,好的。”還穿着校服打工的少女迴應道。
“蘇楠喜歡喝這個,你也差不多吧?”老闆娘笑着看向我。
“我無所謂的...”
“嘛,我就禮貌的問候下,你長得就像無所謂的樣子啦。”
“.....”
這女人,怎麼讓我有種陽光版陳秋雨的感覺?
“別欺負他了。你不一起喝嗎?”學姐問。
“不了不了,不打攪你們,哈哈....”她笑着走開。
很快,看起來很青澀的高中學妹把咖啡端到了我們面前後,對着咖啡,我和學姐竟又將氣氛弄的尷尬起來。
很奇怪,我與學姐真沒有發生過這種氣氛僵硬的情況,我不愛言語,可學姐卻是話題製造者啊,她今天,咋啦?
“學弟,你前面是不是騙學姐啊,你跟你那同桌,還不是戀愛?”學姐忽然道。
我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但現在也不想順着這條線摸下去了,用着小勺子攪動着咖啡,輕聲道“恩,對不起,學姐,我騙了你,我們上個禮拜就交往了。”
“是嗎...恩...挺好的呢。”學姐道“你就該談戀愛嘛...都這麼大了,那女孩也那麼漂亮..真的挺好...”
場面又靜了。
“對了,你要不要鋼筆?我前些日子買了兩根,很好用呢,送你一根吧?我這裡也有不少高考參考書,晚點去我家拿?還有,我早想問你了,你想報考哪個學校,想不想再來和學姐一個大學啊?祁北大學雖然難考,但我想你可以的呢....恩,等等喝完咖啡再去附近的遊樂園玩?聽說那邊弄了一個可怕版的海盜船,很有意思啊,學姐請你去,然後天黑坐摩天輪,哇,想着好浪漫呢...”
我擡起頭看着學姐,她歡樂的笑着,這笑的有點假,有點莫名其妙...這不是平時的學姐了..
“學姐。”
“怎麼了,決定了?”
“不用這樣了....我們,要不以後關係還是普通點吧,普通的學弟和學姐...我知道學姐你溫柔,你對人都很溫柔,但不要對我那麼溫柔了。學姐你有男朋友了,我也有女朋友了,我們要是這樣,被人看到會誤會的。”我低下頭道。
我沒看學姐的表情,我不想看,因爲我知道,自己說出這種話,我的表情,肯定會很難受,很痛苦,我不想被看出來。
學姐安靜了許久纔開口。
“爲什麼呢....這沒關係啊,我們以前不都那樣嗎?以前我也有男朋友啊,我不怕被誤會,你怕的話,我可以去和你女朋友解釋的嘛...”
“學姐,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什麼....意思...”
“是學姐你太笨,還是學姐你不想去變聰明?學姐,我長大了,你也愈加成熟了,我想你一定理解的。優秀的女孩,被那麼多人喜歡的女孩,怎麼可能不懂?我討厭學姐你的溫柔。我知道對我溫柔的你,對其他人也會溫柔,你的溫柔就是謊言,我再也不想再陷入你的謊言中了。””
“學弟...你...說清楚點..吧。”她語氣有點僵硬。
“你還不懂嗎?因爲我怕自己又喜歡上你了,學姐!我不想再遭受這種折磨了,我怕了,也覺得很累了。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不可能有結果是多麼的煎熬,但我想總受追捧的學姐你肯定不會懂這種感覺。其實早在你拒絕我的時候,我就該放棄你了,只怪我的倔強可笑的我竟仍抱着僥倖心理,直到現在纔將夢境給敲碎,多痛苦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