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所長聽了夏不悔對案子出現的新情況的介紹之後,他也同意夏不悔的想法。可是,張家的人現在活着的只剩下張家偉了,而張家偉又被林誠帶到了香港,眼下要查張家小樓裡的秘密該從何下手呢?
夏不悔說:“小林,要想查清楚張家小樓裡發生的那些事,我們只能從死人身上着手了!”
“什麼,查死人,怎麼查啊?”林所長瞪大了眼睛問道。
峻夏不悔解釋說:“張家偉提供的信息告訴我們,張家小樓鬧鬼是從張厚道之後就開始的,他還懷疑張曼如不是張厚道的女兒,而張厚道死後留下遺囑卻說明曼如是他唯一的親生女兒,還把十多億的家產都留給了曼如,從這一點分析的話,張曼如應該是張厚道的親生女兒。
可是,張家偉在精神病院醒過來以後很肯定地說他在小樓裡昏迷之前見到的那個影子就是張厚道,而且劉媽也對他說過她看到的那個影子是張厚道,因此他懷疑張厚道沒有死,而曼如也不是張厚道的女兒,如果再聯想到張曼如在張厚道死後種種反常的表現,張家偉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夏隊,這些都是張家偉的一面之詞,你覺得他說的情況可靠嗎?何況他的病情是不是已經完全康復了也未可知,我們怎麼能憑他的話就……”
膳夏不悔打斷了林所長的話說:“根據我對張家偉的判斷,他跟我說這些情況的時候絕對是清醒的,雖然我們不能完全相信他所說的話,但張家小樓裡發生的事確實透着玄虛,這一點我們不能否認吧?何況,張家偉的身世至今也是個謎,我們弄清張厚道跟張曼如之間的真實關係是很有必要的,說不準我們還能從中發現想不到的收穫啊!”
“可是,我們離市局下達的破案期限只有七八天時間了,如果因此再生枝節的話,到了月底怎麼跟市局交差啊?”林所長有點兒着急了。去看看小說網?。
夏不悔耐心地說:“小林,我們確實應該考慮破案的時間問題,但是我們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忘記一件事,作爲辦案人員,我們必須爲自己辦過的每一件案子負責,只有把所有的案子都辦成鐵案,才能避免錯案冤案,這就要求我們辦案人員不能放過案子裡的任何一個疑點。你也知道,我們眼下正在辦的兩起案子本身就是疑案,如果不把案子裡出現的疑點搞清楚,怎麼能結案呢?更何況,不把案子中的疑點弄明白,很可能會出現辦錯案的呀!
眼下,你我心裡都清楚,詩雅失蹤案和劉媽被殺案已經不是簡單的綁架案和兇殺案,案子的疑點也越來越多,我們怎麼能光顧着考慮破案期限而忽視了公安人員辦案的原則就草草結案了呢,我們不少辦案的同志因此而造成的冤假錯案還少嗎?”
聽了夏不悔的一席話,林所長不住地點頭稱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考慮問題不夠全面,同時對夏不悔這種認真負責的辦案態度非常欽佩。去看看小說網?。
夏不悔爲了打消林所長的顧慮,語氣堅定地說:“小林,案子我們是必須搞清楚的,關於破案期限的事我儘量向市局爭取寬限,咱們還是接着談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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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所長問:“夏隊,那你認爲張厚道的死和張曼如的身世跟我們正在辦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夏不悔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認真地說:“當然有關係了,你想啊,張家小樓裡接連出現怪事是從張厚道的死開始的,如果張厚道沒有死,那麼出現在小樓裡的幽靈可能會是誰?如果張曼如真的不是張厚道的親生女兒,張厚道爲什麼要把家產留給她,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兒又是怎麼回事?按照張家偉的說法,他也是因爲張曼如的死纔跟詩雅假結婚想把小樓裡的幽靈引出來,這樣才發生了詩雅失蹤的結果,你說張厚道的死和張曼如的身世跟我們手裡的案子有沒有關係呢?”
林所長又問:“如果張厚道確實在三年前死了,而且張曼如也是他的親生女兒,那麼發生在小樓裡的事又該怎麼解釋呢?”
夏不悔笑道:“我知道你會這麼問,如果真是你說的這種情況,那麼張家小樓裡發生的事反倒容易解釋了。要麼張家偉所說的那個幽靈是在小樓裡住的人,要麼他說在撒謊,張家小樓里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什麼幽靈!”
林所長接口道:“按照張家偉的說法,出現在小樓裡的幽靈應該是個男性,不然的話張曼如怎麼會懷孕了呢?可是張厚道死後,張家小樓裡只住着劉媽、張曼如和他三個人,也就是說他是小樓裡唯一的男性,我相信憑張家偉的智商是不會把自己說成幽靈的,所以我認爲你說的第二種可能性很大,小樓里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幽靈,張家偉是別有用心說假話!”
“小林,你不要過早下結論,至於張家偉有沒有說假話,我有辦法查出來!”
“什麼辦法?”
“去省醫院調出張曼如的病例和張家偉偷偷去做的DA檢測報告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那好,這件事明天上午我親自去辦!”
夏不悔點點頭,然後指着放在桌子上寫着“報仇”兩個血字的黃紙說:“我們現在還是研究研究這張血書吧!”
“夏隊,你對劉媽放在空墳裡的這張血書怎麼看?”
夏不悔皺了皺眉頭說:“劉媽爲自己的丈夫建了座空墳,又在空墳裡留下血書,很明顯她是認爲她的丈夫被人害死了,那麼她大老遠地從深圳來到清風鎮很可能就是爲了給丈夫報仇的。20多年前劉媽費盡心機進了張家,很可能是因爲她懷疑張家的人害了她的丈夫,而當時張家偉和張曼如還是兩個嬰兒,那麼她所懷疑的兇手只能是張厚道了。小林,我就是看到劉媽這張血書,又聯想到張家偉跟我說的那番話,才覺得我們之前對案子做出的判斷可能跟事實存在出入。”
林所長問:“夏隊,你是不是懷疑張厚道的死跟劉媽有關呢?”
夏不悔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我也說不準,既然劉媽是懷着極大的仇恨到張家的,按理說她肯定會對張厚道有所不利的行動,可是奇怪的是,她在張家呆了20多年,還一手把張家偉和張曼如帶大成人,爲什麼卻遲遲不對張厚道下手呢?”
林所長猜測道:“也許是她一直沒有找到張厚道犯罪的證據,或者是沒有機會下手吧。”
夏不悔看了看錶,已經是深夜11點多了,他打了個哈欠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林所長說:“小林,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討論吧,天已經很晚了,明天你還要起早去省城,趕快回去休息吧!”
林所長告辭走了,夏不悔關上房門熄了燈,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