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李天一的話音一落,那隻包圍住金的蜈蚣頓時想要將金用腹中的幾十隻手足將金包裹起來,然後繼續鑽地逃走。
然而,李天一哪有那麼容易讓他們再次逃走,頓時御空而立,御劍術使出,骨劍御空飛起,“咻”的一聲,凌空朝着蜈蚣的頭直插而下,那蜈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骨劍直接穿透腦袋,釘插在地上。
“烏爾~!”金見狀,朝着蜈蚣急喊道。只是蜈蚣被李天一釘插在地,上半身一動也不動,而下半身卻在不斷的扭轉,欲想掙脫開骨劍,然而,李天一這一劍蘊含着體內的真氣,豈是這蜈蚣所能掙脫開的。
李天一落地而立,沒有理會金,也沒有理會這隻蜈蚣,只是靜靜的看着,看着蜈蚣在不斷的掙扎。
“烏爾~”金又是一聲嘶吼,臉色憋得通紅,隨後看向李天一,怒道:“李天一,有本事你衝我來,對付一隻蟲子算什麼本事!!”
李天一走進幾步,冷冷的看着他,“怎麼?心痛了?”
“李天一!放了烏爾,它是無辜的!”金繼續嘶吼着。
“哼!”李天一冷哼一聲,“你現在會這樣說了!?”
“山神村,你出手用噬心蠱對付那些村民的時候,是否想過他們無辜的;你口中咒語隨口唸出,決定他們生死的時候,你又是否想過那些村民的命是否無辜的;你在戲笑間,蔑視那些人命的時候,你又是否想過他們是無辜的;你這養的蟲子是命,那些被你殺害過的人,就不是命麼!?”
李天一越說越激動,心中一直被壓制的怒火在此刻也爆發開來:“山神村,七百多條人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間!結果呢,你毫無猶豫的下了命令,你認爲這七百多條命還比不上你這兩隻所謂的蟲子麼?
我給過你機會,可是,這路是你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我師父說過,今日之果,前日之因。而殺人者,人恆殺之!現在,我就讓你看看,這隻蜈蚣因你而死!因你而遭受無邊得到苦痛!!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都是因爲你!!”
“不!!!”由於身體不能動,他只能強擡起頭,看着烏爾。
“死吧!”李天一怒吼着,右手一揮,“咻”的一聲,骨劍拔出,將蜈蚣放了出來,而後操控着骨劍,將蜈蚣的所有手足都斬光,在金那痛苦得臉色中,再將蜈蚣斬成了兩三段,死得不能再死。
最後,李天一抓過骨劍,指着金,殺意森然的說道:“它是因你而死,你所犯下的罪孽,不足以彌補,我說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李天一,你會有報應的!”
“哈哈,你居然跟我說報應!哼,真是可笑!”說着,一掌劈昏金,然後一手攥着金的後衣,御劍而起,朝着山神村的方向飛去。
此時,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了。
兩刻鐘後,他來到了山神廟的門口,將金直接丟在門口,往裡面走去,當他進去之後,卻看到山神廟裡站着三個人。三個身穿苗疆服飾的男子。
“南疆一帶的人?”李天一微微皺了皺眉,看着這三人,心裡警惕了起來。
只是那三個男子中,站在中間的一個年約二十六七的年輕人看到李天一之後,卻笑了笑,道:“請問下,閣下怎麼稱呼?”
“你們是誰?”李天一微微皺眉,反問道。
那年輕男子依舊笑聲道:“在下古爾巴特,乃是苗疆族人,這兩人是我的族叔!”
“在下李天一!”李天一聞言,也是按照江湖上的人規矩,抱拳說道。
古爾巴特走前幾步,然後對李天一說道:“請問下,你是這裡的居民麼?”
“有什麼事麼?”雖然知道對付是苗疆族人,但也不會因爲幾句客氣的話就放鬆了警惕性。
“沒事,我是想說,我們追蹤一個人到這村子,卻發現了這個村子裡的人都被一種噬心蠱侵入心脈,致昏了過去,所幸我們來的及時,救下了他們,但是有十幾個人已經死了,其中有三個人死於一種叫噬血黑蟲侵蝕之下!所以,我們想問問,你是否見過一個臉上刺畫着符文刺青,很是詭異,或者是生疑的人來到這裡?”
“什麼?村民都還活着!”李天一聞言,欣喜過望,他本以爲所有的村民都被金殺了,可現在得悉都還活着,他那沉重的心也放鬆了。顯然這三人是在最後金打算魚死網破的時候,卻被這三人提前出手救了,從而金沒能得逞。
雖然李天一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救,但是想想也知道,無非是苗疆特製的驅蟲粉或是以蟲克蟲之類的辦法。
只是隨後,他明白了這三人要找的人便是金了,而且他也明白,這年輕人是在明知故問,這山神廟滿地的噬血黑蟲屍體和凌亂的廟宇,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裡有人在這裡激戰過,而且其中一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但是李天一也沒隱瞞,開口道:
“謝謝你們出手相救!你們要找的是不是叫‘金’”
那三人聞言,相視一眼,頓時一喜,古爾巴特道:“沒錯!他是我們苗疆人的罪人,擅自培養出我苗疆人歷代禁止的噬血黑蟲,所以我們要見他帶回去,執行我們苗疆人的刑罰!”
李天一沉吟一番,雖然不知道他們如何懲罰金,但是對他來說,村民沒事已經足夠了,至於被金殺死的村民,他廢了金兩隻手一隻腳,而且修爲也被他廢了,也權當是報了仇吧!於是,他對古爾巴特說道:“人就在外面,只是你們得擡着他回去了!”
三人聞言,頓時一愣,隨即跑了出去。當他們看到金得慘樣時,皆緊皺起眉頭,其中一箇中年男子往前走去,背對着李天一,在金的身上摸索了一會,隨後搖搖頭,回到了古爾巴特的身後,這時另外一箇中年男子沉聲問道:“這些傷,都是你弄的?”
李天一道:“是!”
“閣下的手段未免太過於狠辣了吧?”這男子皺着眉,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