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天一隨着一個捕快離開了縣衙之後,陳家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所幸他還沒整出什麼審問判決之事。下一刻,他連忙叫人進來了。
“你去牢裡,告訴那些牢役,要好生對待那鍾氏醫館的人,不能打罵,也不能粗魯。知道了麼?”陳家偉朝着那衙役連忙叮囑着。
“是,大人!”那衙役雖然不明白,但他也不管那麼多,執行就是了。然而,他剛轉身就要離去,可又被自己的大人給叫住了。
“誒,誒,算了,算了,我自己去。要是有什麼差池,那我就完了!”縣丞提拉着官服的下襬,直接跑了出去。
當陳家偉來到監牢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雖然他是坐轎子來的,但他是急的,牢獄的情況他清楚的很,生怕牢裡的人對那幾人動手了。
“見過大人!”縣丞的突然出現,讓那些牢役有些驚訝,什麼事情居然需要這縣丞大人出現了?陳家偉也懶得理會這些人,自顧着朝着裡面走去。
當他來到裡面的時候,牢裡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這時陳家偉便開口喊道:“牢頭是誰!”
這聲音讓裡面的人都爲之一驚,反應過來是,皆紛紛起身走了過來,連忙說道:“參見大人。”
“行了行了,鍾氏醫館的人關進來了麼?”陳家偉也懶得說什了麼,直接說明來意,“將鍾氏醫館的人帶出來見我!”
牢役們不敢多問,那牢頭連忙叫人去將人帶了出來。
待片刻後,陳家偉見到了這三人,當看到他們三人都安然無事的時候,他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是下一刻,他卻見到了三人還戴着腳鏈和手鍊,頓時臉色一沉,朝那牢役們喝道:“還愣着做什麼,解開他們的鏈子!”
“誒,是是!”那些牢役一驚,連忙點頭過去將鍾柳燕三人的鏈子都解開了。他們完全不清楚這大人是抽了什麼風了,匆匆忙忙就來到這裡,還一驚一乍的。
只是接下來,陳家偉那神情險些讓他們傻眼了。
“哎呀,你們都沒事吧!”陳家偉笑呵呵的看着鍾柳燕一家人。
“大人,我們沒事,我,我們是冤枉的,我們也沒有害人吶!”那鍾柳燕的父親鍾裕華雖然注意到了縣丞的異樣,但是他還是替自己申辯起來。只是,下一刻,陳家偉的話讓鍾裕華說不下去了。
“嗯,當然當然,我知道,我知道!那大人已經跟我說了,所以你們先跟我走吧!”陳家偉依舊笑着說道。
“大人,不知問下,您說的那位大人是?”這時鐘柳燕開口了,她雖然有想到是李天一,但是,她還是想確認一下。畢竟在半年前,她認識李天一時,他不是當官的人。這半年過去了,什麼事情都說不定的。
“哦,這沒事,那位大人姓墨!你們想跟我去衙門吧,那位大人會來找你們的!”陳家偉說着,然後離開了。他實在是受不了監牢裡面的味道,之前急匆匆來的時候,是有急事,故而沒注意這些,現在事情解決了,自然就注意到了。
“女兒,你認識那個什麼墨大人麼?是不是之前在家門口遇上的那個人?”這時鐘裕華看向自己的女兒,不由的問道。他自己清楚自己是不認識那什麼墨大人的,他所認識的人裡,也沒有一個是信墨的。所以,他只能問自己的女兒。
鍾柳燕這時也是微微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姓李,他說他會救我們出去,那墨大人,或許是他的朋友吧,他的醫術很高明,認識一些官場中的人也不一定。先不管那麼多了,有他在,我們會沒事的!”
她還記得當初在四川遇到山崩時,那道在雨中從容的將自己救出,又以那難以置信的手段,救出了其餘之人的身影。那在救人時,那一臉嚴肅又嚴謹的神色,使得她相信,李天一會救他們出來的。沒有理由,只是相信。
同時,在鍾柳燕與其父親和店裡的夥計跟着縣丞出了監牢的時候,那前往受害家屬的李天一也在進行着診治。
“張大叔,將那鍾氏醫館的藥方,抓的藥還有煎藥的罐子拿給我看看!”
李天一口中的張大叔名爲張全,他的老伴因中風而癱瘓在牀,他在家照顧自己的老伴,他兒子名爲張濤,不過二十二歲,一直在外打工養家。只是前兩天,他的兒子感染風寒,就去了鍾氏醫館抓藥,順便也替自己的母親抓藥。
可不曾想,當張全煎制好藥之後,他的老伴晚上喝完,第二天醒來時,人已經死了。而他的兒子,卻只是剩下了一口氣。
這情況讓張全險些丟了魂,他連忙找了一個大夫,看看吊住了他兒子的命,但若找不到高明的醫師,估計也是活不久了。
大夫的話對張全來說宛如晴天霹靂,於是第一時間就向衙門報了案,說鍾氏醫館胡亂抓藥害人。之後到處找醫師救治自己的兒子,可是,找了許多人,誰都沒有辦法。
就在張全絕望之際,不曾想,李天一出現了,跟着他出現的還有一個捕快,雖然不知這個年輕人要做什麼,但是他總覺得有些希望了。
張全聽到李天一的話,連忙從外面的廚房裡將所有的東西都抱了進來,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李天一已經用真元保住了張全的兒子張濤的心脈,所以現在張濤現在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當張全將所有東西都取來後,他便逐一的察看了起來。
張濤現在的情況是中毒了,但是這中毒並不是有毒素的那種,而是屬於一種併發症,將風寒擴大成一種寒毒。這種寒毒對李天一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對一個平民百姓來說,卻足以致命了。
李天一看了一遍藥方之後,確定這藥方並沒有什麼問題,按照藥方抓藥之後,兩三天就能痊癒了。只是,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卻沒有看到抓來的藥材,不由的問道:“張大叔,那抓來的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