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剛,今日你帶着藥袋,往那些傳染開的村子去看看,他們若是被傳染上,也是屬於剛開始的,昨晚熬製的藥對他們有種很好的抑制效用,之後有什麼情況再回來跟我說說。”李天一看着趙餘剛叮囑着。
“嗯,明白了!”趙餘剛點點頭,然後轉身去準備藥袋子了。
“小雨,樂兒!你們兩人按照這藥方的份量去抓一份,然後煎制好,給那兩個浸泡過糯米酒的兩人試試情況,若是可以有效的話,那我等我回來製成藥丸。”李天一想他們兩人交代着,然後將藥方交給了張天明。
最後,李天一看向董藩、張天明以及馬行風三人,道:“你們三人,現在去將剩下的糯米全部製成糯米酒,製作糯米酒的時間大約需要五天左右的時間。所以你們要儘快!我要出去看看!五天後,我再回來。”
“好!”他們五人紛紛點頭,然後分頭行事。
李天一交代好之後,離開了同人堂藥鋪,往水口鎮附近的山地而去。此次他離開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這屍毒爲何會出現。
雖然有聽張天明說起過水口鎮一個月前有出現水澇等情況,也死過人。起初他也是認爲這是瘟疫出現的原因,但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簡單了。
一般的水澇,死人了,最多也就使得水口鎮的人出問題而已,可是就連附近不曾水澇過的村子也在同時出現了瘟疫的情況,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雖然他不排除有傳染的情況,但也不至於傳染得如此迅速,使得所有人幾乎都同一時間被傳染上了。因此,這也是他趁着糯米酒釀造好的這幾天的時間,到附近去看看。所謂使出必有因,這麼突然的情況,也必定有不同尋常的原因。
水口鎮的地理位置,處於兩座高山的夾角下,水流蜿蜒流過,雖然地勢偏低,但是水土肥沃,也是種植農作物的好地方。因此,就有人在此定居,慢慢的就發展成了一座鎮子。
李天一順着山路而上,繞山巡走。
同時,在水口鎮的同人堂藥鋪,來了三個人——錢昭羽,李宏,趙天奕。
“看來這裡就是那位青囊同道之人救治人的地方了,這個地方選得不錯!”那身穿黑衣,頭戴大斗笠的中年男子看着這門戶大開,兩邊乾乾淨淨,而且從裡面不斷的飄出一股藥味的藥鋪時,開口說道。
“錢執事,李執事,我去問問!”趙天奕開口說道。
只是那錢昭羽卻攔下了正要進去的趙天奕,笑笑道:“不,還是我去吧!”
“這......”
那錢昭羽說着,也不理那一旁的趙天奕,直接走進了藥鋪裡。
那在藥櫃抓藥的楊採樂和夏小雨兩人渾然不知道身後有人進來了,依舊在按照藥方上份量,一邊抓藥,一邊稱量。
“咳,咳~!”錢昭羽見兩個年輕的女子做事很是專注,於是便故意咳嗽了兩聲。
“呀~!”正在看藥方的夏小雨忽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頓時驚喊了一聲,還以爲是天明他們惡作劇,正準備呵斥他們,然後兩人都轉過身來,才發現了身後卻站着一個老者。
“老人家,您是外面來的吧?”那楊採樂也很是驚訝的看着錢昭羽。
那錢昭羽這時纔有些歉然的笑問道:“呵,真是抱歉,驚擾兩位小姑娘了!不過,這位姑娘,你怎麼知道老夫是從外面來的,而不是鎮裡的人呢?”錢昭羽說着,看着楊採樂。
“噗呲~!”楊採樂掩嘴一笑,然後笑說道:“看您老的情況就知道了。在鎮裡的人如不是得瘟疫死了,就是在這裡了,當然,還有的就是跑了。”
聽到楊採樂的話,錢昭羽的心裡一喜,暗道自己沒有猜錯,於是繼續問道:“這麼說來,鎮裡還活着的鎮民是你們的師父所爲了?”
那錢昭羽還以爲這兩個女子是那個救了鎮民的弟子,故而有所問道。誰知,楊採樂兩人聞言,忽然一愣:“師父?”
“這麼?難道不是?老夫看你們抓藥如此的細心,專注,而且你們也說這裡是救治病人的地方了。”錢昭羽看着她們兩人那疑惑的神情也是有些糊塗了。
“老人家,我們倒是想拜李醫師爲師父,只是我們還沒那個福分。再說了,我們抓藥都是按照李醫師的藥方所寫來抓的,當然要小心了。”楊採樂也是笑着回答道。
“樂兒,小雨,你們在跟誰說話呢?”這時,趙餘剛從院子裡走了出來,跟隨而出的,還有董藩。
“咦,他們是?”趙餘剛看到有大堂裡站着一個老者,外面也站着兩個人,忽然問道。
“是你們?”這時,那董藩認出了這三人,微微皺着眉說道。
“你認識他們?”趙餘剛看着董藩問道。
董藩則是搖了搖頭:“不認識,昨日在焚燒屍體時遇上的,他們是從外面來的。我也跟李醫師說了,只是李醫師說估計是朝廷派來的,不用理會。”
“不錯,我們是朝廷派來的。你們口中李醫師在哪,讓他出來見見吧!”錢昭羽還沒開口,那趙天奕卻走了進來,朝着趙餘剛等人說道。
趙餘剛則是微微皺眉,這突然進來說話的人,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能從其口中聽出一股高人一等的口氣在其中。
“天奕!”錢昭羽一聲冷哼,瞥了一眼趙天奕,有些不滿意他的自作主張。
“錢執事,您堂堂神農閣的執事,誰見了都得尊敬,可是那人居然都不出來見見,太無禮了!”趙天奕有些不服的說道。
“老夫做事還需要你出來指點麼?”錢昭羽霎時間沉下了臉。
這是那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宏出來打圓場了了:“好了,天奕你也是的,錢執事自有他的道理,何須你多嘴。錢老,你也別怪天奕,他也是一時心急罷了!”
“好了,你們想說什麼直接說吧,不必拐彎抹角!”那趙餘剛本就是個直率的性子,最不想看的,就是這唱戲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