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甘小千急匆匆的離開,李天一還是無奈,這甘小千心性淳樸,爲人也機靈聰明。但是現在他也犯難了,自己這三關試煉要設置什麼?但是隨後他也沒多想了,繼續研究劍訣起來。
與此同時,在進入廣西省地界的一處不知名的山裡,一個身穿粗布衣服,帶着大斗笠的男子正在飛速奔走。只是下一刻,他腳步一停,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後右手一張,一隻黑色的蟲子緩緩的飛了起來,朝着一個方向示意旋舞着。
若是李天一在此便會知道,這個人,就是當初在都勻府被他擊成重傷而逃的金了。
“那個方向麼?很好!”男子收起黑蟲,嘴角露出一股陰森的笑意,“李天一,消失了那麼很久,你終於出現了!準備好我送給你的大禮吧!”男子說完,再次朝着一個方向奔走而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李天一便收回劍訣,開始練習劍訣的第一招。那甘小千在離開山神廟之後,一整晚便沒有再次來到山神廟裡,這也讓李天一鬆了一口氣。
整整一晚,他只是在研究第一層的劍訣,此時他抽出骨鞭,右手一抖,骨鞭咔咔作響,一節連着一節,呼吸間化成了一柄骨劍。
《流霜玄羽劍訣》講究的,就是速度和力度,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是公孫大娘在快的基礎上,增加了力度的控制,這劍訣練到極致,速度之快,可以化成十道幻影,每一劍之力度輕若飛霜毛羽,隨風而動,敵手招式帶動的氣流,都會使得自己自動閃避開來;重如千斤巨力,玄之如泰山,一劍破萬法。
“第一式,流影!”
話落,李天一按照劍訣上的記載,配合特定的步法,右腳向右上方向跨出一步,身體微躬,隨後身體反向旋轉,左腳不動,骨劍同時向後瞬間刺出。
“第一步應該是這樣,但是劍訣中所說這一劍刺出的時候,速度要快,快到手中的劍彷彿給人看來是不曾動過一般。”只是這第一個動作完成,李天一突然感覺有些怪異,心裡呢喃了一句,“只是怎麼感覺像跳舞一樣呢!難道公孫大娘這劍訣是專門留給女子練的?”
李天一重新開練,之後在骨劍瞬間刺出的時候,速度加快了幾分,但是這樣來,身體在反向旋轉的時候,腳步卻不由的隨之扭動了過去。
“下盤要穩!再來!”李天一繼續練習。
流影,顧名思義,出現宛如流光幻影,這第一式就有九個步法要完成,全部都是以特定的步法配合軀體的各種姿勢來出劍,從而達到出劍的速度在瞬息之間完成,讓人捉摸不透。
因此,他是打算一個熟練之後,再進行下一個步法的練習,當九中步法和姿勢都熟練之後,再統一連續起來練習,直至達到第一式的要求,這樣一來,“流影”的第一式就是練成了。
說得簡單,做得難,整整花去了一個半時辰,李天一才完成了第六個步法的熟練。而這時,時間已經快到巳時了。
“軲轆,軲轆!”門閂的轉動聲突然響起。李天一正要回避之時,忽然從外面傳來甘小千的聲音。
“師傅,是我!”
李天一無奈的嘆了嘆氣,心想這八字的第一撇還沒開動呢,“師傅”兩個字的稱呼就先叫上了。他停下了劍訣的練習,然後將骨劍收了起來,這一個半時辰的練習,他沒用動用半分真氣,都是用體力練習的,但即便如此,他沒有覺得絲毫的累。
《太玄度氣》修煉到第五層,實力都在緩緩的提升着,他的肉身也在不斷的變化着。當初他修煉的《太玄度氣》雖說是一本,但說到底,只是一篇完整繁雜的口訣,什麼都沒註明,什麼都沒說,就只有一到九層的口訣。因此,《太玄度氣》解說,都是他師父說的。
只是自從他看到雲蒼子的修煉手札之後,他才完全明白過來。他有預感,一旦他突破第五層,達到第六層,他的實力將會有不同的變化。
門被推開了,甘小千進來反關上門的時候,還不忘伸出頭朝着外面兩邊看了看,發現沒人時候,才迅速將門給闔上並將兩個門閂給一左一右反穿扣上。
“師傅,我來了!”甘小千笑呵呵的跑了進來,手中還握着些什麼東西。
“這麼早!”李天一往裡面走去,然後直接坐在蒲團上,盤坐起來,開始運轉《太玄度氣》的口訣,修煉起來。
甘小千也是有樣學樣,學李天一同樣盤坐起來,然後問道:“師傅,您是在練功麼?”
李天一點點頭:“嗯!情況如何了?”
甘小千聞言,立馬將緊握的右手鬆開,然後邊將被自己揉皺的紙張張開,便說道:“昨晚我回去的是,啊爸啊媽他們已經休息了,我也不好打擾他們,所以只能等到今日雞鳴之後再與他們說了。
我跟啊爸啊媽和太爺說了之後,他們都答應了,太爺說我能跟在山神身邊修煉,那是我祖先八輩子修來的福緣,成親生子那不重要,還讓我好好聽山神的話,不要惹事,不要頂撞山神您呢!”
李天一微微錯愕,這家人還真把自己完完全全當成山神了,搞得自己也不好意思了,“那張紙給我看看吧!”
甘小千連忙將紙張遞了上去,繼續說道:“師傅,您是不知道,昨日那張大夫還以爲我太爺去世了,因此跟家裡人說了,結果村裡人都傳開了。當那些鄰居村裡人得知之後,都準備來我家安慰一番的,但是看到我家太爺好好的在院子曬太陽時,都被嚇了一跳。後來我啊爸說是山神顯靈,救活了我太爺,所以大家都準備來山神廟拜山神了。”
李天一將紙張收了起來,當他聽到這件事時,只是笑了笑,這民風的淳樸,反而讓他感到自己像是回到了青雲山,那林家村、陳家村等附近幾個村子行醫時候。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吧!明天這個時候你就直接到昨天的山神洞門口,按照我的提示,看看能否過的了我的三關,只要你過了,就算你通過了!但是過不了,那你就安心的在家裡,好好的照顧孝順你父母。知道?”
“嗯,師傅,小千不會讓您失望的!”甘小千很是激動,連連點頭!然後便離開山神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