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

臨近開學的時候, 湯姆總算是答應了鄧布利多見面的要求。見面的地點,是在帕金森莊園。湯姆帶着潘西,鄧布利多帶着哈利。

“歡迎, 鄧布利多先生。”湯姆站在帕金森城堡的大門, 微笑的對鄧布利多說。

也許是這個靈魂加入了潘西和薩拉查的血液, 加上所有屬於人類的情感都在這個靈魂中, 湯姆並沒有像伏地魔那樣, 瘋狂的痛恨着鄧布利多。同樣是視鄧布利多爲對手,但湯姆多了些理性,多了思考。

“你好, 斯萊特林先生。您不介意我稱呼你爲湯姆吧?”鄧布利多眨眨眼睛。

“隨您的喜好。”沒有想象中的暴怒,眼前這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溫文儒雅的笑着說, “也許, 你也不介意我稱呼您爲阿不思?”

“當然可以。”鄧布利多的眼睛閃過光芒, 拉過哈利介紹着,“這位是哈利•波特, 我的學生。同樣也是潘潘的好朋友,跟潘潘是一個年級的,他在格蘭芬多。我想,你應該知道,霍格沃茲學校分爲四個學院的事。”

“是的是的, 潘潘有跟我說過, ”湯姆對哈利點點頭, “我對霍格沃茲學校的分院制度很感興趣。要知道, 在中國, 巫師的教育一般是分爲幾個專業的教育而已,比如專門擅長藥學的, 專攻咒語的。”

鄧布利多露出感興趣的臉,說:“這很有意思,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就這方面與我詳談?霍格沃茲的分院制度,也許需要些改革。”

“親愛的校長先生,如果您和沃德有興趣在這方面進行深入的研究,爲什麼不到花園裡,坐下來,一邊吃下午茶一邊說呢?”潘西適時的插嘴,學着鄧布利多的樣子對哈利眨了眨眼睛,“站着說話,不符合帕金森的待客之道呢!”

“啊喲,看我這個老糊塗,”鄧布利多大笑,“一遇到感興趣的東西,就忘乎所以了,讓大家都陪我站在這裡,真是抱歉抱歉。麻煩主人帶路咯!”

“好的。”潘西帶頭走在前面,示意其他人跟着自己走。

穿過帕金森城堡的主走廊,潘西帶着鄧布利多等人來到了位於城堡後面的花園。那裡早有家養小精靈擺好了小桌子,桌子上擺放着標準的英式下午茶。一壺伯爵紅茶,一點小曲奇,一些提拉米蘇,外加切成小塊的提拉米蘇。

“知道鄧布利多先生喜歡吃甜食,”湯姆笑着對鄧布利多說,“特別吩咐了家養小精靈們,做了這些小點心,希望能和您的口味。”

“湯姆,你真是太客氣。”鄧布利多微笑着吃掉一塊提拉米蘇,稱讚道,“口感真不錯,非常好吃。要是能再甜一些就好了。”

潘西在一旁聽着滿臉黑線,提拉米蘇本就偏甜,吃多了比較膩人才會切成適合一口吃掉的小塊,老蜜蜂竟然還嫌不夠甜?也不怕甜都吐出來。

現場不止潘西一個人抱着這樣的想法,連湯姆和哈利在聽見鄧布利多說時,都不禁噁心的皺起了眉頭,哈利更是揹着鄧布利多做了一個想吐的動作。

“那麼,阿不思,”崩潰的表情在湯姆臉上一閃而過,他笑着說,“一直以來我都希望能與你見面的,這次難得的機會,我們真的是需要好好的談談。”

“當然。”鄧布利多點點頭,“特別是上學期期末,我已經跟潘潘達成了合作的協議。”

“潘潘的話,在我這裡同樣有效。”湯姆淡淡的說,“沒有潘潘,我是不會回到英國來的。而且,她已經完全有能力勝任她現在的角色。”

“確實,”鄧布利多笑得半眯起眼睛,“潘潘是我見過的,這個年齡最聰明的孩子。從整體上,不光光是魔法上的成就,她甚至比當年的湯姆。抱歉,我是說伏地魔小時候,都要出色。”

“校長先生你過獎了。”潘西淡淡的答。

湯姆挑了挑眉毛,同樣淡笑着說:“那個跟我同名的伏地魔麼?我聽說過這個人的事情。我一直覺得,他屬於比較愚蠢和瘋狂的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能在英國巫師界橫行這麼久。也許,是魔法部太無能。”

“愚蠢和瘋狂麼?”鄧布利多重複着湯姆的話,“這樣的形容確實適合現在的伏地魔。不過當年,在伏地魔6年級之前,我認爲他還是具備理性和領導力的。自從他開始製造魂器之後,就越來越偏離正常人的思維了。”

“所以,”湯姆輕嘬了一口紅茶,“我們雙方聯合起來,輕易可以打敗這個沒有瘋子。”

“話也不能這麼說,”鄧布利多皺起了眉頭,“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畢竟在英國巫師界存在了很久,這裡面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不是說摧毀就能摧毀的。”

“唔哼,我的意思當然不是指立刻,”湯姆糾正鄧布利多說,“只是說聯合起來的結果而已。”

“說的對。”鄧布利多笑笑,“只是我有些好奇,湯姆,你對英國巫師界是怎麼看的呢?”

“以一個旁觀者的眼光,和置身事內看,完全是兩個感覺。”湯姆放下茶杯。

鄧布利多靠在椅子上,示意湯姆,說:“請將兩個感覺都告訴我。”

“旁觀者來看,英國巫師界將要進行的戰爭,是愚蠢的。”湯姆毫不留情的批評,“不思進取不思改變,與霸權主義的瘋子,無論哪個思想都已經過時了。世界是需要進步的,不能拘泥在過去的條條框框裡,要改變,要發展。英國巫師界,現在就像是掉入沼澤裡的人,被泥巴裹住不斷下沉。”

“那以當事人來看呢?”鄧布利多又問。

湯姆嘆了口氣,說:“當真正作爲當事人進來才發現,英國巫師界要改變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容易,這點,相信潘潘要比我有發言權。”

“是的,”潘西點點頭,“純血貴族的利益,鳳凰社的利益,食死徒的利益,麻瓜巫師的利益,最低層的利益,夾雜在一起。如果想要改變一點,必定會牽扯到全部人的利益,到時候,恐怕我們就會成爲所有人的敵人。”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辦呢?”鄧布利多調皮的眨眨眼睛。

潘西看了眼湯姆,後者是以她繼續,便說:“所以,我們尋求與鳳凰社的合作。不需要什麼大刀闊斧的劇烈變革,從些微的小事開始慢慢改變。小的改革不會引起各個階層劇烈的抵抗,但長期積累下來,卻又能使整個巫師界發生改變。”

“不錯,不錯。”鄧布利多笑着鼓掌,“你們的想法確實非常超前。”

“所以,你可以不用擔心,我們會把英國巫師界給毀了。”潘西淡淡的笑着,“我們追求的,還是安逸的生活,而不是像伏地魔那樣任性的想要全世界,你可以放心與我們合作。”

“當然,具體合作的細節,我們可以再商討。”湯姆補充道,“根據我們的情報,鳳凰社多數成員的生活,都仍舊比較貧困的。這也屬於我們改變的一點。現在的英國倫敦,可以提供的職位太少了,這不合理。”

鄧布利多點點頭,算是贊同潘西和湯姆的話,但也沒有就這件事發表太多的看法,反而說了別的事情。

“合作的事情,我們可以改天再具體商討。”鄧布利多對湯姆笑着說,“有件事,我想麻煩斯萊特林先生。”

“當然,您請說。”湯姆客氣的答。

“報道上說,湯姆在中國的時候,就是專門研究各種魔咒的專家,我猜測你一定在黑魔法防禦學和魔咒學上,很有研究。”鄧布利多笑了笑,“不知道,你對霍格沃茲的教授,有沒有興趣。”

“啊!”哈利驚呼,“鄧布利多教授,你是說想讓斯萊特林先生來當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鄧布利多沒有直接回答哈利,而是對湯姆說:“我的意思,是聘請你來指導一下學生們,這兩方面的課程。”

“我聽說,霍格沃茲已經有非常優秀的魔咒學教授了。”湯姆淡淡的說,算是拒絕了鄧布利多的邀請。

“我的意思,不是指專門的學科教授。”鄧布利多笑着眨了眨眼睛,“事實上,今年的魔咒學和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都已經確定下來了。我是想邀請你,在霍格沃茲開設一門新的學科,呃,類似興趣班的課程,感興趣的學生可以來參加,當然,你也可以自己挑選學生。”

“專門爲我新增的學科麼?”湯姆笑着說,“我比較擅長的是實戰,恐怕不是什麼學生都適合的。”

“也許,可以規定五年級以上的學生才能參加。”鄧布利多不放棄的繼續說服湯姆,“我們的學生,就是實戰的經驗太少,也沒有個好的教授能教導他們。如果你能來霍格沃茲,那就太完美了。”

“是啊,學校就是實戰的機會太少。”哈利在一旁贊同的狂點頭。

湯姆考慮了一會,纔回答鄧布利多:“既然阿不思這麼熱情的邀請,那麼,我可以暫時嘗試一個學期。就由你說的,五年級以上的學生可以自由參加,五年級以下的學生就由我來挑選合格者參加。另外,我這邊的事情也比較多,上課的時間就由我自己掌握,比如某個週末,或者某天的晚上,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鄧布利多由衷的笑着,“你能答應來上課,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湯姆點點頭,接着說:“另外,我還要負責海芋之家,就是那些收留魔法孤兒的孤兒院,我就不住在霍格沃茲了。校長先生,還要麻煩你替我準備,方便我來往的壁爐。”

“當然,沒有問題。”鄧布利多笑得臉上滿是皺紋,“就用西弗勒斯的壁爐如何?他也是個斯萊特林,你們一定能很好相處的。”

“很好,開學的第一節課,就定在9月開學的第一個週五的晚上,”湯姆說,“那天,正好是《巫師週刊》發行的前夕,正好可以和幾個主編商量些事情。”

“沒有問題,我會安排好的。”鄧布利多再次誠懇的說,“另外,還要麻煩你能把9月1日晚上的時間空出來,我十分希望能在開學的晚宴上,將你介紹給同學們。”

“我儘量。”湯姆淡淡的說。

看到太陽將要下山,潘西笑着對鄧布利多說:“時間也不早了,鄧布利多先生和哈利,不如留在帕金森城堡吃了晚飯再離開吧?”

“哎呀呀,看來這次是不能品嚐傳說中帕金森家的美味了。”鄧布利多滿臉的遺憾,“我答應了莫麗,一定要在晚飯前將哈利帶回去的。真是太遺憾了。”

“沒關係,下次還有機會的。”湯姆微笑着說。

“那麼,”鄧布利多站了起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和哈利打擾了這麼久,也該告辭了。”

“我送你們出去吧!”潘西也站了起來,有些抱歉的說,“城堡裡不能幻影移形,還要麻煩你們走到門口了。”

“沒關係,沒關係。”鄧布利多微笑着,對潘西眨着眼睛說,“上了年紀的城堡,都有這個毛病。你說是吧?”

“那麼,這邊請。”湯姆也站起身,跟潘西一起送鄧布利多出門。

鄧布利多臨走的時候,突然的對潘西說:“潘潘,你是不是有什麼話需要我帶給誰的?”

“不,”潘西微笑着搖頭,“完全沒有。鄧布利多先生多慮了。”

“啊!是這樣。”鄧布利多笑了笑,“那麼,我們先走了。”

強烈的一聲“啪”,鄧布利多領着哈利幻影移形離開了。

湯姆和潘西兩人站在帕金森城堡的大門處。

“老蜜蜂邀請你去霍格沃茲當特別教授?”潘西皺着眉,“什麼意思?”

“哼!恐怕,他還是不放心。”湯姆說,“要將我放在他的眼皮底下才能放心,就像當年一樣。”

“你在糾結麼?”潘西隨口說,“那些記憶不是你的,你跟那些生活沒關係。”

“不需要小朋友來提醒我這些。”湯姆懶洋洋的說,“我不是伏地魔那個腦殘的人。嗯,腦殘,這個詞形容得真好,虧你想得出來。”

“不是我想出來的。”潘西淡淡的說,“從別處看到的。”

湯姆嫖了眼潘西,笑着說:“放不下?還在想?真是可笑。自己的愛情不抓在手裡,反而因爲這樣愚蠢的理由放開?”

潘西收起了笑臉,面無表情的說:“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把他禁錮在我身邊,”湯姆無所謂的說,“如果必須放棄,那就把它毀掉。”

“你的愛情,真可怕。”潘西搖了搖頭,“真是同情將要成爲你愛人的人。”

“我可沒有愛情,只知道完全佔有。”湯姆大笑,“別忘了,我是湯姆•沃德,我的佔有慾絲毫不遜於伏地魔本人。”

“是麼?”潘西懶洋洋的說,“有的時候,起初的佔有慾,到了最後就會變成刻骨銘心的愛情。”

“再說吧!”湯姆拍了拍潘西的肩膀,“幸苦你的忍耐了,偉大的人。”

潘西愣了一會,才無奈的說:“別告訴我,你是在講笑話。”

“隨你怎麼想。”湯姆笑着說,“快進去吧!看看赫敏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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