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事需要問下三師兄。睿需跟三師兄打聽一個人?”
“軍師但說無妨,光自認這長安城中還算熟悉。”
“三師兄可知道這長安城中可有姓西貝的家族,四十年歲許。”想到賈詡的神秘,張睿就隱隱覺得不安,還是決定問下史光,而且刻不容緩。
“這。。長安城中光倒沒聽過姓西貝的。”史光先是一陣沉思,接着竟然臉紅了一下,剛在張睿面前誇下海口,沒想到就被問住了。
“那三師兄知不知道西涼軍中有什麼特別的人物,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四十年歲許?”
“這。西涼軍中倒是有一人,名叫賈詡,此人乃是李儒的好友。雖然從未在西涼軍營中施過一計,但西涼軍無人不怕此人的。就連李催郭汜二人對他也是恭恭敬敬的,很是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軍師要找的人。”
“賈詡。”張睿一陣子的唏噓,自己竟然把這人給忘了,那西貝羽一定是賈詡無疑,西貝等於賈,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竟然沒有想起來。
如果真是賈詡的話,那自己和趙雲的身份說不定已經被那老狐狸猜出來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通知李儒。
好在他感覺到那賈詡對他並沒有什麼惡意,希望以後不要再相見就是,他可不想再面對這三國毒士。
既然搞清楚了賈詡的身份,而且他對自己並無什麼惡意,那當務之急自然是去煙雨樓赴約了。
煙雨樓倒不在長安的鬧市街區中,而是偏向於長安城的西邊,和劍閣正好方向相左,史光大早上就準備了一輛馬車,送張睿和趙雲過去。
“二位師叔就在此處下車吧,前方500米處便是煙雨樓,馬車再往裡送就不方便了。”
“好說好說,回去告訴三師兄不必派人想接,我們自會回去。”
張睿說完便和趙雲下了馬車,向那煙雨樓走去。
三月的天似乎還挺善變,晨練的時候還是晴空萬里,這還未到午時,天空中竟然下起了毛毛細雨。索性這雨也不算太大,淋在人的身上給這乾燥的季節平添了一分的溼潤。
“春雨貴如油,下得滿地流,滑倒大學士,笑壞一羣牛。”一個長相清秀的紈絝子弟一邊搖頭晃腦一邊作着打油詩,身後跟着一個容貌英俊的隨從。
許是這公子做的詩實在是讓人難以恭維,走向煙雨樓的衆文士紛紛對着這年輕公子嗤之以鼻,不恥與之爲伍。
“唉!可惜了這麼英俊勇猛的隨從了,怎麼跟着個這麼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旁邊傳來的嘆息聲讓年輕公子頓覺大失面子,而身後的隨從則是一臉的不苟言笑,看來這公子的家教還挺嚴,只是那稍微翹起的眼角早已出賣了他。
“真是沒有品味,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理解的了本公子的大作。”這公子看樣平時是囂張跋扈慣了,並不能容忍別人對他的言語。
“好溼好溼,想不到在這長安城中還能碰到同道中人,在下袁耀,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這時那自稱袁耀的年輕人也帶着一個年輕英俊的隨從向那年輕公子走去。
“在下張照,見過袁兄。在下也想不到在這長安城中還能碰到袁兄這樣有品味的人士。”
這年輕公子正是張睿,既然是逛青樓,自然要有一個逛青樓的樣子,所以張睿索性就裝成一個紈絝子弟,而趙雲則扮成張睿的隨從。
沒想到裝成這樣的張睿還被真正的大漢紈絝子弟袁耀給碰上了,二人簡直有相見恨晚,互爲知音的感覺。
此刻袁耀終於走到了張睿眼前,張睿則仔細的觀察着這個鼎鼎大名的紈絝子弟,而趙雲也和袁耀身後的年輕人互相對視着。
袁耀果然不愧是袁家子弟,面容俊朗,身高適中,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華貴之氣。只憑這長相,張睿實在是感覺自愧不如,簡直是可以用貌似潘安來形容這這廝了。
只是這幅好皮囊之下到底有多少墨水張睿就不得而知了。
要說這三國之中,張睿還真有些佩服這袁氏兄弟,不說別的,單就長相來說,還真的有冠絕天下的感覺。
再看人家的兒子,這袁術的兒子袁耀,袁紹的兒子袁譚也都是人中龍鳳。至於那娶了甄姬的袁熙還有傳聞中長相俊美的袁尚更加讓張睿充滿興趣。
沒辦法,對於美的事物張睿自然也不會拒絕,誰讓這廝前世是個外貌協會呢?
“耀弟,想不到二叔竟然是派你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不遠處的袁譚帶着郭圖也向這裡走來,待看到袁耀和張睿一副相熟的樣子,袁譚也十分驚訝。
袁紹和公孫瓚大戰在即,作爲袁紹後方的曹操就成爲了重中之重,這也是這次袁譚不敢交惡張睿的原因。
“那是當然,我爹不派我來還能讓誰來,只是讓那些個蠢材把事給辦砸了。”袁耀說完,其身後的那名小將卻撇撇嘴,顯然並不是很同意袁耀的意見,但他只是隨從,怎會多嘴。
袁耀的話袁譚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袁氏兄弟小的時候都在一起長大,雖然長大後隨着袁紹和袁術的各自封地不同而分開,但是袁耀有幾斤幾兩袁譚自然是知道的。
“這倒也是,只是醜話說在前頭,那東西大哥可不會再讓你,一切各憑手段,大家公平競爭。”袁譚壓低聲音對着袁耀說道。
“如今吾已長大,怎會還需大哥想讓,就依大哥的意思。”
看來小時候袁譚也沒少讓自己的這個小弟,可是隨着大家都長大了,而且所在的地盤也不在一起,這堂兄弟間的感情也不知剩下多少。
“這位小兄弟看着眼生的很,想必是最近新投二叔的吧。”袁譚對着袁耀身旁的小將道。
那小將先看了一樣身前的袁耀,見他並無反對的意思,便作揖說道:“在下孫策,確實是新投奔主公的小將。不敢入譚公子法眼。”
原來此人就是孫策,張睿倒是仔細觀察了一番,果然跟孫堅長的有幾分相似,只是現在的孫策全然無後來小霸王的一絲霸氣,看來如今還沒有得到完全的成長和歷練。
袁譚見是一個名不見經不轉的小將,便也不把這孫策放在心上了,袁譚不提,孫策自然也不可能往袁譚呢貼,他自始自終只注意着一人,那就是趙雲。
不知怎的,孫策只是覺得這人身上隱隱透着一股威壓,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這種威壓他在孫堅身上也沒見過,那隻能說明孫堅不如這年輕將領。
“賢弟,今日大哥有事要與張公子相商,既然你也來這煙雨樓遊玩,那大哥就不阻你了,你且帶着孫小將軍去吧。”袁譚這會就對袁耀下逐客令了,他也確實是心中有事要與張睿相商。
“張兄弟,那我們以後再會。”袁耀也不客氣,他來這煙雨樓本來就是玩的,自然不會因爲張睿就又心生別的想法,再者他也不清楚張睿是誰。
“令弟實在是本性所致,希望張軍師不要介意。”袁耀走後,大家的聊天氣氛就可以放開了。雙方都是知根知底,可以不用隱瞞自己的身份了。
張睿擺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有時候人活的簡單了也好,心中沒有煩惱。就像這袁耀,從出生就錦衣玉食,不用爲生活而發愁,地盤也有自己老爹給自己打,不用辛苦的學習各種東西,直到最後被殺也沒有一絲的煩惱,一生都在享受着生活。
只是人跟人是不能比的,想要自己過的好一點,只有不斷的努力,還有抓住機遇才行。
很快幾人就被安排進一個雅間,這煙雨樓倒有些像古羅馬的角鬥場。中間是一個寬闊的表演臺,兩邊是三層的雅間,人在雅間里正好可以看到下面的表演。
袁譚和張睿四人上來的時候,舞臺上正表演着一些舞蹈,袁譚坐在座位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袁譚不急,張睿更不急。反正他也沒什麼事求這袁譚,但是他感覺袁譚似乎有事跟自己商量。
要不然從那夜遇到他開始,他就不需要送自己那張紙條,而韓玄跟麯義二人顯然還在那執金吾的天牢中,袁譚之所以現在都還沒有動手,張睿猜測他是在準備,畢竟長安還不是袁家的地盤。
那麼袁譚此次邀請自己就不是爲了營救的事,如果他能單獨把法家弟子給救出,他也不會通知那麼多人,而是會獨自去取那件東西了。
不知道爲什麼,張睿老是感覺這韓家不會那麼順利,只是鑑於自己的第六感吧,長安之行好像太順利了點。
法家弟子爲什麼偏偏在自己面前被捕?袁譚、嚴綱等人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別的諸侯不一定不知道此事,李儒要是抓法家弟子早就可以動手了,爲什麼偏偏會在自己等人到了長安之後。
還有那韓家的韓天、韓地兩位長老,至今也沒有被抓進天牢中,這說明了什麼,既然韓玄和韓黃能夠被抓住,爲什麼這兩人就抓不住。
恐怕這二人又要起什麼幺蛾子了。
“任大家,任大家來了。”正在張睿出神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任紅昌麼?倒是許久未見了,張睿嘴角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