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行軍,尹禮,可有曹純的消息?”臧霸迫不及待的問道,自己緊趕慢趕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曹軍的速度。
“沒有,大哥,我總感覺我們是不是太草率了。畢竟對方全是騎兵,我們根本就跟不上對方的速度啊!”負責行軍消息的尹禮也很無奈,對方全是騎兵,行軍途中很難監視的住對方的行蹤,派出去尋找曹軍的偵察兵沒一個回來的,很明顯是被對方給做了。
“繼續行軍,絕不能讓曹純先到泰山。”臧霸這會真的急了,自己這泰山衆跟山賊差不多,留在泰山郡的基本都是家眷,如果自己的家眷們被一鍋端了,那自己估計就壓不住手下的一衆手下了,這泰山也許就真的換主了。
“宣告,昌豨回來了。”孫觀騎馬到臧霸面前道。
“讓他直接來見我。”臧霸對着孫觀說道。
孫觀看出了臧霸眼中的怒氣,曹純在昌豨的眼皮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廝竟然沒有及時的把消息傳回來,現在趕來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的,如果他能和臧霸一心,估計也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
“昌豨,你還敢來見我,我讓你看着那曹純,你現在告訴我曹純在哪?”臧霸就不是那忍氣吞聲的人,對着昌豨就是一番大吼。
“大哥,那曹純部全部都是騎兵,來無影去無蹤的,憑我的那一萬人馬怎麼可能看的住,這不我一得到消息,就及時趕來了麼?”昌豨面露爲難之色,也不知道是真的爲難,還是假的爲難,只是悄悄翹起的嘴角好像說明了什麼。
“你這混蛋,你看不住人,難倒連報信都不會麼?”臧霸見昌豨還敢狡辯,氣不打一處來,只是他爲人不善於言辭,雖然氣極但是有氣說不出來,說來說去只會來來回回那麼幾句。
“大哥,你這話說的,兄弟我不是知道信息之後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麼?反倒是大哥你不是要拿下兗州縣城麼?如今袁術答應的糧草也沒有收到,咱們又撤軍往泰山了,這一來一回間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糧食,現在咱們的糧食也不知道夠不夠用了。”昌豨這廝反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絲毫不提曹純的事,只是在這提糧草的問題。
“糧草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既然是泰山衆的大哥,這件事自然有我想辦法。”孫觀搖搖頭,臧霸什麼都好,就是心中有些傲氣,當然這廝的傲氣跟關羽是沒辦法比的,也許放到現代這根本沒什麼,只是典型的打腫臉充胖子而已。
“大哥果然是大哥,這份大公無私真是讓兄弟我感動,只是大哥能否先撥點糧食,我這手下一萬人的糧食已經全部吃光了。”
“你。。撥給你的糧食夠吃七天了,怎麼只是兩天就沒了?”臧霸心中那個氣啊,這廝不是一般的不要臉。
“大哥你有所不知,要應負騎兵,當然要吃飽飯啦,要不然怎麼能夠跟的上騎兵呢?”昌豨雖然說的是事實,但是這個理由也未免太過牽強了點。
“好。,你就跟着大部隊前行吧,不需要你獨領一軍了。”臧霸似乎不想在繼續看見昌豨了,狠狠揮動手中的馬鞭,座下那馬一聲哀鳴,越發發力向前跑去。
昌豨看着憤怒的臧霸,心中早已心花怒放,好像臧霸越難受他就越開心一樣,只是礙於孫觀和尹禮的面,沒有開懷大笑而已。
“昌豨,你太過分了,你要知道宣告有多麼不容易,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你可知道你浪費的這些糧食需要多久才能弄到麼?”孫觀本就是和稀泥似的人物,加上本身沒有什麼大的志向,倒是和昌豨也算說的上話。
“孫觀,你這話說的,我又沒有浪費,我說的都是實話,再說了他不想做頭領就不要做了,頭領哪有清閒的。”昌豨也不好當着孫觀和尹禮的面說的太過分。
孫觀搖了搖頭,催馬向臧霸奔去,尹禮也看了一樣昌豨,向臧霸追去。
“哼哼。臧霸,我看你還能支持多久。”昌豨自言自語道,目光看向遠方的臧霸。
兗州縣城,三個文士站在城牆上,向遠方望去,本來密密麻麻的泰山賊軍營,如今早已搬的人去營空。
“奉孝,我真是佩服你,你怎麼就能算到臧霸會回泰山,如果臧霸不回泰山,這兗州縣城估計可守不住了。”一名白麪青須的文士說道。
“子揚兄,臧霸此人雖然是賊寇,但是爲人倒也算仗義,泰山賊雖然人多勢衆,但是可戰的戰力最多也就五萬,這麼算的話,現在的泰山郡必定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殘,子和率五千鐵騎足夠破矣。況且泰山也不一定就是鐵板一塊,泰山郡若失,臧霸難辭其咎。你說如果你是這臧霸你會怎麼樣呢?”郭嘉笑嘻嘻的,像極了一個孩子在炫耀什麼一樣,不過貌似現在的郭嘉還確實是個孩子。
“如若我是那臧霸,當然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在曹純將軍到之前趕回泰山了,這樣也許還有點希望。”
此人正是劉曄,張睿前腳剛走,他和滿龐就到了招賢館,程昱老頭果然也不是蓋的,也不知道他們三人說了什麼,反正一番交談之後二人決定留在曹操這了。法家弟子的滿龐當然如願以償的去做他的邢法官了,而墨家弟子的劉曄也正式進入了軍師團,兗州縣城能和曹純的機動部隊聯繫的如此緊密,都是因爲劉曄機關鳥的緣故,而曹純顯然對這東西也不陌生。
曹操的名聲雖然不及袁紹,但顯然也不是蓋的,現在手下人才濟濟,真是可以說武將如雲,謀臣如雨了。
“呵呵。。據我所知,泰山賊並不是鐵板一塊,那臧霸和昌豨等人當初因爲當頭領的事鬧的不合,只是後來臧霸獲得支持的人多罷了,我怎麼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恐怕臧霸也想不到,我真實的目的不是去泰山,而是在途中給他一個大禮吧!”郭嘉的話讓劉曄大爲不解。
走吧,我們回去研究一下地圖,然後爲臧霸準備好大禮吧。深夜,一個機關鳥從兗州飛出,向東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