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的信使得了袁譚的所託,一路上根本就不敢停留,快馬加鞭向鄴城而去。
鄴城大將軍府中,袁紹剛剛忙完一天的事物,此刻他正跟他的第三子袁尚在花園裡玩耍。而他們的身邊則是袁紹後入的夫人劉氏,也是這袁尚的母親,當然劉氏生的也是貌美,不然也不會有這麼漂亮的兒子。
袁尚今年已經十一二歲了,雖然還未及冠,但是卻長得極其英武,像極了他的老爹袁紹,而且由於穿着的問題,整個人看起來也是華美異常,袁尚是老小,母親現在又正得寵,所以深得袁紹的喜愛。
花園中,袁尚站在袁紹身旁,而他的不遠處則是放着一個銅壺,袁尚瞄準了許久,然後手中的箭矢輕輕一投,就落在了銅壺之中。
“好。。好。。顯甫投的好!~”一旁的劉氏連忙爲自己的兒子鼓掌。
劉氏的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袁尚的身上,當然她一個女人自然是要把心思放在兒子身上的,不過確實表現的明顯了一點。
身旁的袁紹看着袁尚也是滿臉的喜色,俗話說老來得子,袁紹這也算是老來得子了,更何況老三的表現一直都很讓他滿意。
這時候,一個侍衛連忙跑到袁紹身旁,在他身旁耳語一番,又遞上一封信。
袁紹揮揮手讓侍衛下去,然後也沒有避諱誰,就這麼當面看了起來。
“好,顯思做的好~”
劉氏本不想觀看信中的內容,畢竟女子無才便是德,家眷就更加不應該參與政事,不過他猛然一聽袁紹所言,原來此信是袁譚寫的,這女人的天性就又出來了,爲了他的兒子着想,他還是輕挪蓮步,走到袁紹身側,正好看到袁譚已經拿下整個青州。
劉氏滿臉的不信,聽說青州超過百萬的黃巾,而袁譚只有五萬大軍,就算是張頜高覽二人跟着,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拿下整個青州啊,就算是袁紹都跟公孫瓚打了多長時間了,也沒有見能夠拿下公孫瓚呀,這麼說來袁譚竟然是比他老爹還厲害了?
劉氏瞬間就從這個事件中感覺到了不妙,袁譚拿下整個青州,袁紹必然大爲高興,那麼在袁紹的心中,袁譚的地位肯定是要超過袁尚了,這步時劉氏想要看到的,任何人都不能超過他的兒子,好在袁熙那傢伙整日裡只會沉迷於美色,聽說最近又迷上了甄家的小姐,此人在劉氏眼中已經沒有了競爭力。
劉氏只是輕輕一撇,她也不敢再看了,因爲他發現袁紹的臉也由本來的喜色轉爲憂色,甚至已經透露出一絲的不快,她也不敢確定袁紹是因爲她還是怎麼滴,所以裝作拉住袁尚的樣子,離開了袁紹的身邊。
“你先帶顯甫在這玩着,我去去就來。”袁紹的心情已經不好了。
劉氏點點頭,抱着懷中的孩子,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但是她還是想要過一段時間去找審配問問怎麼回事。
袁紹招來了審配還有沮授,許攸等人,然後把手中的信交給三人傳看。
“主公,公路將軍的事您是怎麼想的?”審配首先看完,於是說道。
袁紹也不等許攸和沮授了,如果按照信上所言,現在至少已經過了幾天了,也許這幾天的時間就能改變一些事情,於是他說道:“不管公路以前做過什麼,但是他始終還是我的弟弟,既然如今他已經退了帝位,又想要尋求我的庇護,我袁紹怎麼能放之任之。”
審配聽完袁紹的話點點頭,然後看向許攸還有沮授,“二位還有什麼想要說的麼?”
許攸和沮授二人也搖搖頭,袁紹都已經做出決定了,他們怎麼敢在這個時候提出異議,畢竟袁紹一般很少直接說自己的意見,但是如果他直接定下的事,基本上是沒有人能夠改變的。
“好,立刻令高幹出兵司隸,牽制天子,然後令顏良文丑二人陳兵兗州邊境,我要孟德直接撤軍。另外,封顯思爲青州太守,讓他陳兵徐州邊境,給孟德增加點壓力。”袁紹說道。
“主公。。此刻公孫瓚未定,實在不宜在數強敵呀!!”沮授小心翼翼的說道,由於袁紹很生氣,他也聽不出袁紹到底是怎麼想的,萬一袁紹想要打曹操呢?
“先生放心,我知道現在跟孟德交戰還不到時機,如今已經把戰場推到蘇縣了,怎麼還拿不下蘇縣呢?再去給義下一道戰術,令他速戰速決.”袁紹說道。
許攸這時候眼珠子一轉,他突然想到前些日子辛氏兄弟讓他幫忙的一件事,而且他也收了很多的好處了,這個時候正好可以辦。
“主公,我最近聽聞一些風言風語,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許攸這個時候突然出列說道。
“在我身前有何不可講?”袁紹雙眼一噔,自然一股威勢壓出,立刻就讓許攸有些心虛。
“這.我最近常聽人說,義在大營中經常口出狂言,說什麼界橋之戰全是他的功勞,而且他還說.。”許攸似乎有些怕的樣子,切切諾諾的,竟然是不敢說了。
審配和沮授二人也是驚訝的看着許攸,似乎聽到了什麼驚天秘聞一般,畢竟許攸言中的信息量太大了。
“他還說了什麼?但說無妨.。”袁紹的臉色顯然因爲憤怒而變得通紅,他本來就是那種好大喜功的人,被手下的部將這麼說,怎麼可能不怒!!!
“他.他。還說主公根本就不懂戰事,只會每日的催促,如果不是他對時機的把握較高,恐怕早已影響了戰機。”許攸似乎有些害怕,聲音也是越來越小了,不過卻每個字都傳到了袁紹的耳中。
“放肆.。還反了他了.”袁紹頓時大怒,把身旁的花瓶都給摔了一個。
“主公恕罪!”
許攸連忙跪倒在地,一絲大氣也不敢喘,雖然他心中知道袁紹不會對他有任何的處罰,但是暴走的袁紹還是很嚇人的。
“你跪什麼,我又沒有說你.”袁紹對許攸說道。
許攸見袁紹如此說,連忙站了起來,面上難掩喜色,他知道不管義到底有沒有這麼說,只要袁紹震怒了,那麼義已經被判了死刑,恐怕最好的結果就是被軟禁在鄴城,一輩子不可能在領軍了。 шшш● ттκan● ¢ Ο
“義實在是太放肆了,竟然不將本將軍放在眼裡,我一道兵符過去就能解了他的兵權。”袁紹憤恨的說道。
沮授見許攸面露喜色,而且最近辛氏兄弟跟許攸走的有一些近,他就已經想到了什麼,不過這些都是他的猜測,他並沒有真憑實據,況且看袁紹的臉色,熟知袁紹性情的他已經知道義已經完了。
“主公息怒,義雖然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但是現在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接替他的位置,公孫瓚還需要他來平定。”許攸知道義已經完了,所以也沒有在這個時候繼續落井下石,義雖然傲,但是一身本事卻是真的,想要打敗公孫瓚豈是那麼容易的事,至少目前袁紹身旁只有義一人而已,就算是四庭柱中精通兵書戰陣的張頜也不行。
三國之中,善攻者義至少能夠排在前三名之中,先登營更是精銳中的精銳,如果正史中袁紹沒有失去義,那麼曹操跟袁紹之間的戰爭還真不一定誰能戰勝誰呢!
袁紹看看審配和沮授,卻發現二人都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他的心中也有些後悔,雖然很生氣,但是貌似表現的有些過了,讓審配和沮授二人看到,會不會有別的想法。
“今日之言,只有我們四人知曉,諸公勿要多言。”袁紹也發現了這件事的不妥,當然現在確實不適合把這個事情給鬧大。
三人此刻也沒有在待下去的想法了,紛紛向着袁紹拱手,就此離去。
許攸從大將軍府而出,面上沾沾自喜,他只是憑藉着自己的幾句話就把義送進了火坑。
“許子遠,你今日爲何如此,你可知道這樣做代表了什麼?”剛剛走出大將軍府,沮授就再也受不了了,他攔住許攸的去路責問道。
審配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郭圖和義支持大公子,辛氏兄弟支持二公子,而他最近剛剛收三公子爲徒,但是這也並不代表他就支持三公子上位。
審配是一個袁紹的絕對支持者,他當然不會鑽進三個公子的奪嫡之戰中,不過他對許攸的做法也有些不滿,義有多少能力他當然也知道,這種人如果被殺了,那麼袁紹自然損失就很大了,所以他對許攸也沒有一絲的好臉色,就這麼怒瞪着許攸。
“放手,我所言句句屬實,有什麼不滿你可以找主公理論,在此堵着我是何道理?”許攸氣憤的說道。
“你.”許攸拿出袁紹來壓他,這讓沮授真的沒法說什麼,畢竟這確實是袁紹做的決定,而且沮授也知道袁紹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種子,只待哪一天這個種子長大發芽,然後就是義的死期。
許攸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只剩下沮授和審配二人搖搖頭,無奈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