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的離開,着實打亂了張睿的計劃,本想着過一段時間去拜訪蔡邕的張睿,現在也只能再作打算了。自己還是抓緊時間,找出黃巾軍要起義的證據吧,然後自己再去陳留找文姬妹妹。
回到家中,張睿就告訴荀氏叔侄自己晚上準備去貧民窟大營,探查黃巾的消息,以前來往的書信中,張睿對荀氏叔侄提過黃巾,所以他們對此並不陌生。
決定加入計劃的荀氏叔侄,找人弄來了三套乞丐服,然後三人喬裝打扮一番就這麼出了門。
“文若兄,公達兄,誰能想到聞名天下的荀氏叔侄二人,竟然穿成了叫花子的模樣,你別說,這衣服跟你們的氣質還真像,哈哈。”張睿調笑道。
“志博兄,你的氣質也好不到哪去?這哪還是平常自詡玉面小飛龍的張睿啊!最多就是個地上死條蟲。”荀彧還擊道,荀攸則笑笑沒說話。
三人來到貧民窟,找了一塊空地坐下,空地上已經坐滿了人,少說也得幾百人。這黃巾傳教士還真有兩把刷子,怪不得黃巾起義有這麼多人蔘加呢,但是再怎麼多的人,也都是普通人,真正有能力的人誰會沒事幹參加這玩意啊。
“神使來了,神使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家都站了起來。神使穿着黑袍,看不清臉,走路慢吞吞的。後面跟着兩個隨從,各背一個大葫蘆。
這神使走到了一處高臺之上,先是跪下,面朝北方拜了一下,然後嘟囔了幾句不知道是什麼話的咒語,最後才說願神賜大家力量,給大家勇氣,讓大家幸福吧,臺下衆人感動的空哭流涕。
行完這個儀式,神使掀開罩着臉的黑袍,漏出自己的面部來。原來是他,張睿心想。原來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在潁川城裡,破壞了他們繼續追蹤線索的張大哥。以前只是一個接頭人,想必現在又爲黃巾立了什麼大功,直接升級成神使了。
“衆兄弟,大賢良師遵照神的旨意已經賜我符水,就在這酒葫蘆中,大家喝了以後就會身強體壯,充滿了力量。來,一個一個排隊來喝。”
只見那張大哥對自己身後兩人說了什麼,那兩人就開始打開葫蘆,一碗一碗的開始向難民們發放起來。
張睿特地湊到那張大哥面前,伸手從張大哥手中接了一碗符水,只是衆人沒看到的是一隻小小的機甲蟲順着張睿的手爬進張大哥的袖子中,張睿端着碗和荀氏叔侄三人開始匯合。
三人看着面前的碗,面面相覷,張睿端起來問了問,沒有任何氣味,又看不出任何顏色,偷偷低下頭,讓頭髮蓋着自己的頭,張睿悄悄的開啓了陰陽眼,只是一瞬張睿就擡起了頭。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碗鹽水。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咱們喝了它。”張睿說道。
三人舉起碗,向平時喝酒那樣,先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三人的動作惹來了很多人的關注,於是這幫人開始有樣學樣,幾個熟知的人開始碰杯,對於這些窮人來說,估計很久都沒喝酒了,大家權當這符水是酒,很多人都乾杯。
一碗鹽水下肚,張睿感覺有點鹹鹹(廢話,鹽水還能什麼味)的,沒什麼特別的。這張角真是聰明,黃巾大部分都是些窮苦人家組成,他們大都是吃不飽穿不暖,更別提說吃鹽了。人沒有鹽就沒有勁,自然容易生病了,他現在只需要給大家發些鹽水,就換來仙師的名頭,這買賣太值了。
張睿終於知道封建迷信害死人啊,這舊社會的人民真是太容易愚弄了。但要說古人容易被愚弄吧,在後世還有**、全能神等也能忽悠那麼多人,真是難以想象。
那張大哥見符水發的差不多了,就開始給大家傳教了,所謂的傳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東西,無非就是說神收了幾個弟子。分別是張角,張樑,張寶,要他們下來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並且把他們爲世人看病,發展太平道的事蹟給吹噓一番。
這張大哥的口才確實不錯,怪不得才幾年的時間就從一個傳訊的變成現在的神使,沒多大一會,這些難民們就把張角當成了神靈,有的說要回家弄一個排位,好好的供奉張角,有的說大賢良師大功大德,一定會道德圓滿。
看大家的情緒都被吸引的差不多了,張大哥開始講大漢靈帝如何不好,朝廷只知道自己玩樂,並不管大家死活,讓大家都加入這太平道,以後就和大賢良師是一家人了,衆兄弟就大家有活一起幹,有吃的一起吃,有田一起種。
張睿聽了心裡直叫好傢伙,讓這貨隔後世去跑保險,估計是要發死啊。
這太平道還是很有一套的,不一會功夫,這幾百人就全部入了太平道了,張睿也上去寫上了大名張二,荀彧寫了李三,荀攸則寫成了王四。
張大哥看了看教徒們的簽字,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趟沒有白來,又加入了幾百人,按目前的情況看,全國上下,太平道的人差不多已經超過十萬人了。
想到自己以後升職加薪,贏娶白富美,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走上人生巔峰,還真是有點小激動呢。聽說皇上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總有一天,等黃巾踏破皇宮之時,他也要嚐嚐是什麼滋味。
把名冊收好,放進懷裡。那張大哥起身,又披上黑袍,對着衆人拱拱手,然後又跪下,對着北方拜了拜。張睿尋思着可能是因爲張角在北邊的原因,這跪拜很可能就是拜的張角。
在衆人的一片挽留中,張大哥帶着兩個小跟班,開始緩步移動。主要是這難民太多啊,他們太平道又走的親民路線,大家的情緒又太高漲,於是三人出來時和進去時完全不一樣了。
只見三人還就那張大哥好一點,外邊披的那層黑袍,已經被撕的不知道該叫什麼了。至於兩個小跟班更慘,衣服被撕得一條一條的就算了,不知道是誰那麼的那啥,專揀好地方,於是兩人不幸的成開襠褲了。
“活該你倆,都多少次了,叫你們披個黑袍都不披。我們走,省的一會那幫難民再跟上。”張大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