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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想了一下,一開始我之所以會那麼容易被錄取,恐怕就是因爲我的背景很簡單吧,也沒有家屬什麼的,如果他們真的在從事什麼秘密活動的話我這樣的人最合適。”

“你想借工作來調查。”

“嗯,現在看來我有機會接近他們的機密工作呢,因爲這個項目的幾個工作人員都被要求到公司長期封閉住宿。”

“封閉,是說將你們監禁起來了?”

“可能差不多吧。”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其實自己也是沒想到要怎麼做才一直沒有具體行動。

“我現在也沒想好,嗯,一旦有什麼進展我會想辦法聯繫你。”

是啊,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實,當年我爸也是加入什麼奇怪的項目,說是不能經常回家,其實是一直沒有回來過,然後再見面也就是最後一次了。”

“是嗎,情況這麼相似,說不定我會很順利呢。”

“有什麼事的話一定想辦法找我。”劉楓林皺眉,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如果可以的話。

關於這件事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所以還是要回過頭來正視眼前的問題,手銬。雖然兩個人誰也沒說什麼,但是一定都在想吧。

說不定今天晚上真就得在這坐一晚,要不怎麼辦?張兵不禁感嘆,雖說平時大家經常覺得手頭的東西質量不怎麼樣,用用就壞了,但是你看看這手銬,肯定是怎麼用怎麼砸都壞不了。

張兵是打算今天就在這坐一晚上了,呵呵,平時天天睡這,想不到還有機會在這沙發上坐一晚上,也許多年之後會覺得這一晚是個特別的經歷。

房間內的寂靜被手銬發出的窸窣聲打破。

“去我房間睡吧。”不是問句的問句,因爲劉楓林已經起身了,連帶着張兵的手臂也被拉起來。

張兵的腦袋出現了暫時性的短路,呃,劉楓林剛剛說什麼。

劉楓林幾乎拽走呆滯的某人。今天一天實在太累了,沒有必要爲了這種事委屈自己。

張兵想拉住劉楓林,但是又怕用力太大,畢竟被這鋒利的手銬割一下,不會多舒服吧。

“等一下,那個...”

“睡我的牀,挺大的。”劉楓林都也不擡的向前走。

“你也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沒事,無所謂。反正在哪呆着都是這樣連在一起。”劉楓林晃了晃手腕,其實她真的是這麼想的。牀上又怎麼樣,她可不認爲有什麼特殊含義,大家既然可以一起躺在草地上睡覺,這麼大一張牀分享一下也無所謂。自己現在困死了,估計站着也能睡着吧。

劉楓林從櫃子裡翻出另外枕頭和薄被,瀟灑的扔到牀上。

“你去那邊。”

最後也不知道是經歷了怎樣一個過程,兩人總算是處於同牀——不共枕的狀態了。

張兵混了這麼多年也沒碰上這種狀況啊,怎麼可能睡得着。因爲沒有父母的關係自己從來也沒有跟別人一起睡過,更別說是,呃,雖然劉楓林從某種方面看不太像女的,但好歹也算是吧。說起來她從剛纔就沒有動靜了,不會是這麼快就睡着了吧?

“誒,你睡了啊?”輕輕地問了一句。

“...沒有,幹什麼?”

什麼啊,還以爲她真這麼淡定呢,原來跟自己一樣。

張兵輕笑出聲,在這裡所剩無幾的時間竟然以這種方式度過,張兵覺得這也算是一種奇遇了。既然睡不着就坐起來吧。

劉楓林現在倒是有點後悔了,原因是自己遠沒有自己預想的淡定,雖然明明兩人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卻有一種能夠感受到對方炙熱體溫的錯覺。唉,自己明明就單獨慣了,就連跟老媽一起睡都有些不習慣呢,剛纔怎麼就....

“以後不怎麼能見到你了呢,會有點寂寞啊。”

劉楓林糾結的思考被這句話瞬間打斷。

“反正像你這種個性也挺容易被接受的,而且像我這種人有沒有沒差別吧。”劉楓林想說的是,你別指望我會在這時候說什麼好聽的配合氣氛,但是她自己卻沒注意到這話裡好像有別的意思。

“你跟他們不一樣。”

“你怎麼知道。”這句話很輕,或許還有點賭氣的意味。

“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張兵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摸了摸劉楓林的頭髮,像敷衍小孩一樣的動作。

劉楓林又是眉頭輕皺,果然還是不習慣別人親近的動作,但是這次多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跟我見過的女生都不太一樣,感覺跟你相處能比較自然。”

“你直接說我不像女的不就完了。”我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但是自己也一點不想像那些典型的小女生一樣,現在的狀態纔是最自在的。

“不是這個意思。”

月光透過窗子爲昏暗房間裡的一切過畫出模糊的輪廓,讓人看不清楚,但是有些東西卻在這一晚變得真切。

劉楓林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張兵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睏倦已經戰勝了其他各種感覺。劉楓林這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該睡覺的時候能安靜睡覺,就是憑這個優點沒有什麼興趣愛好的她才能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也不覺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