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眼睛......
就和他的聲音一樣,千年化不開的寒冰一樣。
這個人,真是冷。
“那匹馬,怎麼樣?”
“這個......。”小管事一臉的爲難,倏地推了蔣圓一把,“小的把這馬交給小黑養了。”
寒冰一般的眼睛立即掃向她。
蔣圓習慣性地低着頭,手指指了指已經稍停下來,靠在一旁休息的馬。
“就是它?”說着,他已經走向馬的方向。
可是小懶似乎很畏懼他,看着他走來,身子微微顫抖,鼻子呼出的氣一口比一口粗,甚至有蠢蠢欲動的樣子。
王爺走了幾步,就停下來了,“依舊沒有馴服?”
小管事已經是冷汗直冒了,這位王爺的性格一向是說一不二的,當初他爲了邀功,拍着胸口說難不倒他。
沒想到......還真馴服不了,後來推給小黑。
可是......王爺貌似是對着他......發脾氣的?
“王爺......小的......。”
倏地,小管事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轟然倒地,眼睛瞪得極大,不可置信。
蔣圓冷冷地看着,沒有顫抖沒有腿軟,只是稍微有點訝異在眼中快速閃過。
從來沒有聽說過的王爺,居然......是這種脾性?
“沒有本事,就不應該誇大海口,死不足惜。”冷冷的嗓音又響起。
蔣圓低垂的視線中,已經看到了那雙腿,在向着自己靠近。
猛地,下巴被擡起。
“你不怕?”
對上那寒若冰霜的眼睛,她只是微微眨了眨眼,“小的什麼也沒有看到。”
怕?
怕什麼?
以前她跟着祁軒左的時候,什麼暴力場面沒有見過?
要說殘暴,祁軒左可比他殘暴得多了。
第一次會怕。
第二次就是些許感覺。
第三次就是麻木了。
王爺脣邊勾起了一絲冰冷的危險,“很懂實務的奴才嘛,念在你是啞巴,本王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