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膩着我:男人,我不幹了
(虐心,慎入)童年的回憶如同黑色的天空,從她進入這個家開始,她就整日整夜做惡夢,而惡夢的源頭,就是她的少爺。
六年後,她以爲她逃過了惡魔的手掌,可是從天而降的一枚鑽戒徹底地打破了她的夢。少爺捲土從來,她避無可避。他說:“你還怎麼逃,我的玩具。”
她發誓,終有一天,她會將離婚協議甩在他臉上,冷冷道:“少爺,你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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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媛媛的手顫抖的摸出鑰匙,由於抖得太過厲害,鑰匙插了幾次也沒有插進鑰匙孔裡,深深呼吸了一下,纔開了門。
屋子一片漆黑,她想拍開燈,手一抖,鞋櫃旁的招財貓就被她不小心揮了下來。
啪——的一聲脆響,在黑夜裡更加增添無名的壓力。
於媛媛顫抖的身子猛地跌坐在地上,身子無力地前傾,額頭貼着地面,冰涼的觸感使她繃得緊緊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點。
黑夜中,無名指上的鑽戒倏地發出耀眼的光亮,菱形的鑽石閃爍着灼目的光芒。
於媛媛望過去,彷彿燙的她的手指發熱。
她臉上無形的恐懼浮現出來,突然發狠去拔着手上的戒指,可是怎麼拔也拔不出來。
手指都被勒得通紅,於媛媛還是機械地拔着,臉上的淚水一滴滴順着臉頰流下來。
六年了,她以爲她已經逃過了惡魔的手掌,可是就是這麼一枚鑽戒,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打破她的夢。
手上的鑽戒還是閃爍着無盡的光芒,她的心理一陣一陣的發寒,想起男人邪魅陰翳的雙瞳,她的耳朵都在嗡嗡作痛。
扯下助聽器,耳朵的聽覺已經很弱了,幾乎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她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
見怎麼也拔不下鑽戒,於媛媛突然發了狠,衝進廚房,拿起架子上的菜刀,就要砍下去。
手機的光突然亮了起來,阿桑沙啞的聲音在夜中響起,“給我的愛一直很安靜——”
於媛媛摸到手機,上面閃爍着兩個字,“媽媽。”
於媛媛沿着冰涼的牆壁滑了下來,把手機捂在心口處,眼眶不斷打轉的淚水又一次落了下來。
她還有媽媽,她還有家人,她不能讓媽媽傷心。
對了,逃,趁現在逃跑,應該能逃跑的。
心裡一滋生這個念頭,整個腦子就不斷充斥着,叫囂着。
於媛媛抹掉了臉上的淚痕,再次把助聽器戴了起來,也不敢怎麼收拾,隨意地抓了一個旅行袋,然後塞了幾件衣服,拿上錢包,匆匆忙忙地打開門,跑了下去。
古老舊房子的樓道很破舊,踩上去咚咚直響,如同於媛媛現在跳動個不停得心,彷彿要從心頭跳出來一般。
她抓緊手上的旅行袋,似乎這樣能給她一點能量,支撐着自己。
短短的三樓樓梯,跑下來的時候已經出了一聲冷汗,街道上很安靜,連路燈都是一閃一閃的。
於媛媛縮頭縮腦地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有人在的時候,才向着一個方向正要跑。
倏地,一簇亮光直直向着她的門面射了過來。
於媛媛反射性眯起了眼睛,用手擋住了光亮,就那麼一瞬間,急促的剎車聲響起,在她身邊停下。
於媛媛瞪大了雙眼,內心的恐懼到達了一個極點。
腳下突然有了力量,向着相反方向跑,可是不知道那裡竄出了幾個牛高馬大的黑衣人,齊齊地攔住了她前方的路。
於媛媛嚇得腳下一軟,踉蹌了幾步跌倒在地上。
司機從黑色加長的林肯車上下來,小跑着到後座,彎腰恭敬地把門拉開,一瞬間,於媛媛看清了坐在裡面的男子。
僅僅是一個側臉,於媛媛已經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恐懼,雙手雙腳都要麻痹了,怎麼也動不了。
男子脣邊揚起了一個極度諷刺的笑容,坐在車子微微側過臉,看的於媛媛試圖掙扎的模樣,眼中滿是不屑。
“我親愛的未婚妻,半夜突發奇想想旅行?”
頓了頓,語氣中帶了陰森的笑意,“還是……想逃跑?又或者,已經迫不及待收拾東西想住到本少爺哪裡?”
於媛媛縮着腦袋,腦子都要炸掉般空白,耳朵嗡嗡的似乎什麼都聽不見。
曾經的糾結,曾經的傷害,曾經害怕,以及她失去的聽力,一下子全部衝擊着她的腦袋。
“不……。”她細弱的聲音響起,“少爺……你放過我。”
車上的男子臉色猛地一沉,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長腳垮下車,皮鞋踏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卻令於媛媛的身子如柳絮般抖動起來。
蹲下身,毫不憐惜地捏住於媛媛的下巴,幾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於媛媛,本少爺以爲你這六年長出息了,怎麼還是這個樣子?真是讓人膩煩。”
於媛媛忍不住的淚水滴在他的手上,他像是沾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狠狠地甩開她的臉。
掏出白色的手巾細細地慢慢地擦着手,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於媛媛。
“你要本少爺放過你?於媛媛,你怎麼就不放過我呢。”
“你還怎麼逃,我的玩具。”
於媛媛擡起頭,隔着淚眼模模糊糊地看着男子,那雙可怕的眼睛伴隨着她那受盡折磨的日子全部回到了腦中。
一如六年前,日日夜夜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