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圓這才慢悠悠地坐起來,聲音還有些慵懶,“皇上,睡的可好?”
她昨晚沒有把他踢出去睡外面喝西北風,已經很看得上他的身份了。
還一大早饒人清夢,那可怪不得她不客氣。
何況,她的脖子還在使勁地疼呢。
“你......你竟敢......。”祁軒左氣的發抖,說話也有點不順,什麼陰沉這個時候都拋開了。
一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敢讓他睡了一個晚上的地板,就氣不從一處來。
何時有人敢這樣子對過他?
“你當朕真的不敢處罰你是不是?”
“來人——”祁軒左狠狠地瞪着蔣圓。
蔣圓從牀上下來,走到祁軒左面前,“皇上,問罪之前也要被人辯解的機會,不是麼?”
“你說。”祁軒左咬牙切齒,眼中都染上了火氣。
蔣圓笑笑,指着自己的脖子,“昨晚,若不是皇上一醉之下,把我咬傷了。”
“或許我就有力氣把皇上擡上牀的,必不會委屈皇上睡了一個晚上的地板。”
蔣圓特意地把地板兩個字叫得特別響亮。
祁軒左看着明顯的兩個牙印,雖然沒有血了,可是可想當時他多用力咬了。
“就算是這樣......你也可以叫奴才進來,而且,朕咬你,也是你的榮幸。”
蔣圓脣邊勾起了一絲笑意。
他咬我?還要我當榮幸?笑話?
“那......皇上,要如此處置我?”
蔣圓越是這個樣子,祁軒左的氣就越順不下來。
爲什麼蔣圓就不能向其他妃子一樣,只要能乖乖認錯一下或者撒嬌,他就可以放過她。
每次都是這樣,即使你叫她立即死,她眼睛也不眨一下。
就是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無所謂,讓人感覺,這個人,一不抓緊,就會飛走。
而這樣,正好犯了他的禁忌。
他最討厭的,就是握不住的東西。
既然這樣,握不住的,那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