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知道,再想下去,只會自己逼瘋自己。
她專挑快樂的東西想,而過濾了不快樂的。
後來她發現,發呆也是個很好的活兒,起碼用來混日子是相當愜意的。
“再任它流下去,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輕佻的聲音在此刻聽來,卻沒有那麼討厭了。
一個人影飄落到蔣圓面前。
“嘖嘖嘖,瞧瞧這臉蛋,多蒼白呀。”男子甚至還在臉上摸了一把,做足色狼的本色。
蔣圓看着它,卻沒有叫他幫忙,上次就說過了,兩清。所以她不會叫。
“真是倔強,我還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人。”男子撇了撇嘴,“難道求一下怎麼了?”
“女人生來就應該是柔弱需要男人保護的,那是女人的權利。”
男子唧唧歪歪了一大堆,纔開始慢條斯理地整理蔣圓的傷口。
蔣圓非常有理由相信,他是故意的。
他對自己殘忍,對別人也殘忍。
“嗯,一個梅花釘,死不了人的。”
背後猛地傳來一陣徹骨的痛意,蔣圓忍不住地哼了一聲。
“啊呀,我忘了叫你準備了,不好意思啊。”可是幸災樂禍的語氣中卻沒有半點慚愧的感覺。
男子幫着清理了她的傷口,而後上藥,包紮,比她上次的技術好太多了,簡直可以說是專業。
期間卻是讓她痛了很久,彷彿是怎樣能讓她痛,他就怎麼做。
蔣圓除了一開始那一聲悶哼之外,就沒有發出第二個聲音,只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脣,幾乎要咬出血來。
“痛你就叫啊,裝這副可憐樣幹什麼。”
面盆哐啷一聲被掃到了地上,男子臉上依舊是笑着,可是周身的煞氣卻是不容忽視的。
蔣圓把衣服挽了起來,臉色因爲失血過多顯得蒼白。
“誰惹你了?”
本來不想多管閒事的,可是眼前的人,很不對勁。
從一進來,就是找茬的成分居多,倒是......和皇帝不謀而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