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花說了那一句明白之後,凌府似乎又恢復到了往常的模樣,下人們忙着各自的事,而梅花則是繼續照顧孩子們。
只是她眼底越來越重的黑眼圈出賣了她。
一句明白了,說得容易,要想真正的做好,卻是需要一個不短的過程。
而桂花這面,雖說嘴上開解梅花是一套套的,可輪到自己身上,卻完全是亂了陣腳。
原本已經歸隱老家的趙嬤嬤在知道了桂花生產之後,就匆忙趕了過來。
眼下世子府有她和爾梅幫着照看,桂花總算是好過許多。
因爲路途的關係,兩個孩子的滿月酒雖說已經過去了有幾天了,可各方送來的賀禮卻還在陸陸續續的送到世子府。
看着堆積成山的禮物,桂花不由得有些頭疼。
這麼多的東西就放在府裡,這不明擺着是要招賊嗎?
雖說世子府的護衛還是很不錯的,但最怕的不就是賊惦記嗎?
轉眼又過去了三天,桂花還是沒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些禮物,而這三天裡,宮裡只傳來了凌辰逸的一封報平安的信之外,卻是再無他話。
好在有孩子們陪在自己身邊,一天天的,倒也讓桂花減輕了不少對凌辰逸的掛念。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有半個月之久,而那些給兩個小東西送來的賀禮,此時也已經堆滿了世子府的三間廂房。
爾梅已經不止一次的來問桂花要怎麼處理那些賀禮了,桂花問得實在頭疼,正想說隨便處理,這時宮裡卻又送來了一封信。
“又是信!又不是距離十萬八千里,就不能人回來一次嘛!”桂花終於忍不住咆哮起來。
這都半個月了,期間宮裡倒是傳出來了兩次信來,可每次都是信,就是不見人,也難怪桂花會抓狂。
抓狂歸抓狂,信還是要看的。
前兩封信裡面,凌辰逸說的大都是對孩子和桂花的思念之情,讓他們多加註意身體,又說宮裡一切安好,不要讓他們掛心之類的話。
但這一次,卻明顯換了一種風格。
信的內容倒是不多,看起來像是一首打油小詩。加在一起都沒多少字的內容,卻用了一張不小的宣紙,寫在了紙張的中心位置。
桂花挑挑眉,心裡暗道凌辰逸絕對是個不會過日子的敗家爺們,然後開始念起那首打油小詩來。
“吾妻小桂花,女雪兒雨親,數日未曾見,想起淚滿巾。”
等到讀完了最後一個字,桂花卻是拿着信站在原地抽了抽嘴角,好半天才仰天大罵道:“凌辰逸,你個神經病啊!靠!還淚滿巾,你咋不連褻褲都淚透了啊!”
說完,桂花將手裡的信團了團,揚手就要扔出去,可當手舉到最高的時候,動作卻是一頓。
保持着這個動作的桂花眨了眨眼睛,隨即猛地將手收回來,仔細的將信紙攤開,又仔細的讀了讀那小詩,然後又翻來覆去的把信的正反面都看了看,最後朗聲喊道:“爾梅,爾梅你過來!”
過了一會兒,一頭汗水的爾梅總算是趕了過來,連汗都來不及擦一下,便忙問桂花怎麼了。
桂花擺擺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接着小聲吩咐爾梅將門窗關好,這才說道:“去吧我牀底下放着的小盒子拿出來。”
“哦,好。”爾梅一看桂花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心當即一緊,也不多問,忙去將牀上的暗格打開,從裡面將另外一個木質的小盒子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