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裡的道理聽着倒是沒有問題,可若是再和楚立誠之前的表現聯繫在一起,那可就要活活氣死徐氏了。
只見徐氏一臉青白的指着楚立誠,手顫抖的幅度就連桂花這個站在大門口的人看得都是清清楚楚。
“你,你個黑心肝的狗東西啊!老孃我,我咋就生出你這麼沒良心的東西?老孃我,我都活了這麼大把子歲數了,養你們這些個狗東西爲的是啥?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又是爲啥?還不是圖你們讓我過個舒服的晚年?你,你這狗東西竟然還打算讓老孃我去鎮子裡給你當牛做馬,楚立誠啊楚立誠,你的心肝是不是早就被那些見不得人的玩意兒給吃了啊!”
此話一出,別人還沒有什麼反應,站在楚立誠身旁的那女子卻首先尖叫起來。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你在那罵誰是見不得人的玩意兒呢?”
循聲望去,桂花注意到這女子從身形看,倒和十七八的女子差不多,只是頭髮已經做成了爲人婦的盤發,身上穿着一套月牙白的長裙。
桂花雖不太懂布料,卻也能看出來那女子身上的裙衫不是個便宜的。
就在桂花觀察那女子的功夫,那女子又尖着嗓子嚷道:“給我們當牛做馬的你還嫌棄了?我廖秋菊倒是要好好的問一問你!自打我廖秋菊嫁給你家楚立誠,你們可有半分表示?當年要不是我爹大發善心不要你家的彩禮,你家楚立誠到現在沒準還是光棍兒!再者說我廖秋菊給你們老楚家生了兩兒兩女,與你那幾個不爭氣的媳婦兒相比,你還想讓我咋的?”
廖秋菊?廖氏?
通過那點可憐的關於大伯的記憶,再加上這女子的一番話,桂花可以確定這個女子就是自己傳說中的便宜大伯孃了。
嘖嘖,還真是個極不好相與的。
桂花心裡不由得一陣暗歎。
“你!你!”徐氏被氣得只能發出一連串的你,至於其他的話,卻像是噎在嗓子眼裡,怎麼都發不出來一般。
“告訴你,你個老不死的東西,要不是趁着你這破房子破院子還能值點錢,你覺得我還願意讓楚立誠回來咋的?要不是斷了和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聯繫要難過斷了那些窮嗖嗖兄弟的聯繫,你當我真願意讓楚立誠把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接到鎮上養活?告訴你,就算我在大街上揀個阿貓阿狗的回來,一碗剩飯就足以讓他拼盡全力給我家幹活了,就你們兩個老不死的那點子力氣,老孃我還看不上!”
“呦呵!”
在場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楚立誠家的,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而在桂花看來,這個廖氏簡直就是不省油燈中的戰鬥機啊!
“你!你!”徐氏又連着說了幾個你字,隨即兩眼一翻白,整個人都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這下可好,徐氏這個當婆婆的,成功的被自己的大兒媳婦兒氣暈過去了。
按說自己的娘暈倒了,兒媳婦兒沒啥反應也就沒啥反應了,這做兒子的,怎麼也要有點反應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