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也別生氣,這金子給誰不是給啊,反正也沒說給了外人不是。媳婦兒,你說是不?”楚立實一看陸氏正趴在門框子上,趕忙給她使了個眼色搭話。
陸氏可一直都在關注屋裡的情況,雖說身上疼,可金子更重要啊,趕忙點頭附和着自家男人,這下徐氏的臉色可就更加難看了。
“娘,四叔嬸孃,你們再忍忍。”桂花心疼的看着這跪了一地的人,要不是爲了顧及家裡的名聲,桂花現在是真想和徐氏拼命。
莫氏他們這會兒已經不介意跪着的事了,他們反倒更加擔心等會兒正房和二房的人會怎麼鬧騰桂花手裡的金子。
桂花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才冷着臉看向此時還愣在門口的楚立守,說道:“爹,你還愣在那裡幹啥?還不趕緊去找郎中,再讓郎中多準備點化淤活血的藥膏,再開點驅寒的藥方,難道你想他們臉上都落下疤嗎?”
桂花的語氣可謂不善,楚立守被說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只知道點頭答應,轉身跑了出去。
楚立守離開之後,桂花掏出手帕,仔細的爲楚言德擦着嘴角的血,不多會兒,楚言念便帶着村長和長老們趕了過來。
而在這中間,楚正海已經幾次想要張嘴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哎呀,這是咋了?咋還跪了一地呢?”關大山才一進屋,就被嚇了一跳,忙問向坐在炕頭的楚正海,“楚老爺子,這是咋的了?老三和老四家的犯啥錯了?”
其實關大山一進屋就看到了手裡拿着棍子,氣勢洶洶的徐氏,可偏偏問的是楚正海,擺明了就是要給楚正海難看。
被點名的楚正海這會兒自然是漲紅了臉,家裡發生的事,他現在也不好說是怎麼的了。
一看楚正海沒反應,關大山也不生氣,反倒趕忙催着地上跪着的一票人起來。
“我說,村長,你這管得也太寬了吧!我這兒教訓我的兒子兒媳婦兒們,你讓他們起來算是怎麼回事?”徐氏很不爽的看着關大山。
這個村長一進來就沒正眼瞧過自己,這會兒更是連招呼都不打就讓人都起來,這不是明擺着和自己過意不去嗎?
關大山的臉色一黑,沒應徐氏的話,反倒轉頭看向楚正海,“我說,楚老爺子,你家現在是女人當家了還是咋的?要是不歡迎我們幾個,我們幾個這就走。不過這老三和老四兩家人都得跟着我們走,現在他們可是朝廷的功臣,縣太爺臨走之前可是反覆交代過我了,要我好好感謝一下他們兩家。”
這番話讓關大山說的跟真事似的,別說是楚正海和徐氏了,就連桂花都有些發矇,縣太爺臨走前還和關大山說這話了嗎?
而徐氏的臉色更是難看得厲害,不過她卻沒像以前那樣屈服,反倒挑高了音量,尖叫道:“縣太爺能咋的?老孃的大孫子以後還是朝廷重臣呢!以後別說是你們了,就算是縣太爺見到了我家大孫子,也得乖乖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