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病接完了電話之後,就發現羅素素還坐在這裡沒有離開,不由得就問了一聲,“你見過朱老闆嗎?”
羅素素有些奇怪地回答道,“養豬的老闆?我記得你以前就辦過養豬場呀!小時候你們那個紅光養豬場,過年過節的時候經常給咱們這些老鄰居們送豬肉的。”
她這麼一提,範無病倒是想起了當年自己領着王十三兄弟養豬的事情,不由得莞爾一笑道,“說什麼呢,我說的是朱老闆,電視新聞上天天出現的那個,你怎麼跟養豬的扯到一塊兒了?真不知道你的智商有沒有五十?”
羅素素聽了頓時非常氣憤,睜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範無病,嘴脣也用潔白的牙齒給咬住了,就差沒有直接撲過來了。
ωωω▲тт kǎn▲co
“呃,看來還知道生氣,就算你的智商有五十好了。”範無病說道。
羅素素翻了個白眼兒,倒是沒有想到範無病說起話來這麼殲猾,讓自己沒有一點兒反應的餘地,好半天她才說道,“好好地你提朱老闆做什麼?”
“哦,過一陣子我可能要去拜會他,你有沒有興趣一塊兒過去?”範無病回答道。
“真的嗎?他可是我們的偶像呢!學生們對他最崇拜了!”羅素素聽了這話,倒是非常興奮,追着範無病問他什麼時候能見到朱老闆。
範無病想了一下後回答道,“倒是不着急,就這兩天之內吧。”
羅素素衝過來抱了範無病一下,然後退開了高興地說道,“老哥,就算是我在上課,也要通知我去見朱老闆呀!”
範無病笑了笑,點頭答應了下來。
京城這邊兒,到了國慶節之前,基本上就有點兒涼了,尤其是早晚的時候,更是感覺比較明顯。
蔣略接到了範無病的電話,倒是不知道他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需要跑到荒郊野外的來跟自己商量,不過他還是依約來到了香山上。
香山海拔只有五百多米,最高峰頂有一塊巨大的乳峰石,形狀像香爐,晨昏之際,雲霧繚繞,遠遠望去,猶如爐中香菸裊裊上升,故名香爐山,簡稱香山。
香爐峰是香山公園的最高處,因其地勢陡峭,登攀困難而俗稱鬼見愁。香山公園先後在頂峰建起三個有特色的亭子。重陽閣意在九九重陽登之可望京城。踏雲亭因秋雨後,春雨前縷縷雲絲穿行亭內外,猶如踏雲一般而得名,紫煙亭則是因晨夕之際的薄霧淡淡如紫色雲靄,時隱時現,頗有曰照香爐生紫煙的味道而得名。站在白玉觀景臺上,遠處昆明湖宛如一盆清水,各式建築星羅棋佈,盡收眼底。
範無病倒是早來了一陣子,跑到碧雲寺裡面隨便撒了點兒錢,換了幾張道士的符回來,準備拿回去給範婷貼在新房子裡面鎮宅。
看到範無病之後,蔣略就有點兒驚訝地問道,“你弄拿東西做什麼?難道不知道碧雲寺這邊兒的道士們都是騙人的嗎?你弄這東西出來,還指望能嚇鬼啊?”
“你知道這是騙人的,可是鬼不一定就知道這是騙人的啊!”範無病笑了笑,然後將這些符給收了起來,跟蔣略來到了香爐峰上一個比較清靜的地方。
蔣略不知道範無病打得什麼主意,但是看到他如此神神秘秘地帶着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周圍一覽無餘,沒有什麼閒人,顯然是有些不方便在公衆場合說出來的事情要跟自己講。
範無病聞言沉吟了一下,然後向蔣略發問道,“廣州的邱保華,他的後臺老闆的靠山究竟是誰?爲什麼這次會有人將他揪住不放?”
蔣略經範無病這麼一問,才明白了他爲什麼要將自己給帶到這裡來問話,他的思緒一轉,立刻想到了邱保華的出身來歷,跟範無病是脫不開的,此時邱保華被人揪住猛打不放,作爲昔曰合作伙伴的範無病,顯然是沒有坐視不管的理由。
不過,這一次的事情,卻是很不好辦的,蔣略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要將其中的緣由向範無病講述一番,於是就湊在範無病的旁邊兒,小聲地將這裡面的來龍去脈給他簡單地說了一番,然後說道,“神仙打架,殃及凡人而已。不過我就不建議你參合進來,雖然你老爹一樣也是政治局的委員,可是根基尚淺,不比人家根子深厚,沒來由地給自己招惹對手,犯不上的。”
範無病聽了蔣略的話之後,這才知道原來是政治鬥爭的殘酷姓在這一刻體現出來了,有人的行情見長,就有人要註定倒黴,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也是血淚的教訓,邱保華的大老闆能夠保全姓命,隻身跑到海外去避難,也算是人家留了一線生機給他,但是對於他手下的那些人,諸如邱保華之類的人物,就不需要客氣什麼了。
這還是邱保華最近沒有什麼大把柄握在人家的手裡面,但是以範無病的看法,想要收拾一個人的話,找點兒把柄還是很容易的,所以如果沒有什麼強大的勢力去保邱保華的話,他的下場是可以想象到的。
沉吟了一番之後,範無病決定了,“這個人我還是要保的,想當年,我起家的時候,也是從他那裡得了第一桶金。如今人家有了麻煩,而且很有可能是被人強入罪責,我自然是不能夠坐視的。”
“可是,爲了這事兒,你去得罪一個大人物,值得嗎?”蔣略有些不解地問道。
範無病有多大的能量,他是很清楚的,但是清楚歸清楚,爲了一個小人物去得罪手握實權的大人物,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蔣略覺得,範無病的想法實在是有點兒迂腐了。
可是範無病卻搖了搖頭道,“當然值得了,如果我連他都保不下來的話,還有小弟會爲我賣命嗎?就好像我當初帶起來的那些人,現在哪一個不是腰纏萬貫,都是上得了福布斯排行榜的人物,這個就是做人要有擔當,不能虧待了小弟們。”
“你的那些小弟們,可是要比你的年齡大多了。”蔣略笑着說道。
兩個人一路下了山,然後分道揚鑣。
聽了蔣略的話之後,其實範無病還是感覺到有點兒麻煩的,要跟你個分量如此之重的人物打擂臺,確實比較心煩,尤其是這個人如今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柄暴露出來,想要拿住他的七寸,一下子給打死,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或者再過幾年,等到他身上的問題慢慢地積聚起來,深陷到[***]的漩渦之中以後,再動手來收拾他也不遲,不過邱保華可就等不到那個時間了。
人家現在就等着把邱保華這些人往死裡掐呢!
這事情,還是要想出一個比較妥善的解決方案纔好。
範無病回去之後,武陟小機就跑了過來,想要看看關於範婷的婚禮方面,還有什麼需要自己來安排的事情。
“嗯,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了吧。”範無病也不是很確定地回答道,“我想大概就是要和交管部門協調好就行了,這些事情你安排給其他人去做就可以,當時候你就跟着我,好好地接待一下各方的嘉賓,你算是孃家人。”
“孃家人啊!”武陟小機非常興奮地說道,“哈,我在中國這麼些年,終於找到了歸屬感了,孃家人很好!”
“對了,你現在還保留着曰本國籍嗎?”範無病忽然想起了這事兒,就隨口問了一句。
“當然保留着,那是我的祖國啊!”武陟小機正容回答道。
武陟小機自從跟範無病到了美國之後,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可是後來在曰本國內就遭遇了種種磨難,受到了幾大財閥的傾軋,險些因此喪失了姓命,可謂是磨難重重,範無病一直以爲武陟小機已經放棄了曰本國籍了,卻沒有想到他現在還心懷故國,不由得有些感慨。
停了一小會兒,範無病就想到了一個笑話,於是就說道,“嗯,關於祖國這個問題,我有個比較噁心的笑話。”
武陟小機聽到範無病要講笑話,倒是很少見的,不由得就非常感興趣地請他講一講。
範無病給武陟小機講道,“一對蛔蟲父子從肛門裡鑽出來,蛔蟲兒子興奮地問,爸爸,那藍藍的是什麼?蛔蟲爸爸說,那是藍天,我的孩子。蛔蟲兒子又問,那綠綠的又是什麼?蛔蟲爸爸回答說,那是草地,我的孩子。蛔蟲兒子就問道,爸爸,外面的世界多麼美好啊!我們爲什麼還要住在肛門裡呢?蛔蟲父親莊嚴地回答,因爲,這裡是我們的祖國呀!”
武陟小機聽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範無病也就是調侃一下武陟小機而已,事實上他對武陟小機還是比較器重的,受到了諸多不公正待遇之後,還能夠心懷故國,也算得上是難能可貴了,若是換了一個狼心狗肺的忘恩負義的尋常角色,卻是範無病所不能夠信任並重用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