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病這個月當中最近的三次飛機行程,居然就被劫機兩次,而且兩次的目標都是桃園機場,這這讓他感到哭笑不得,大概最近的風水有問題?
看了看擠在機艙裡面的空姐們,範無病問道,“這次是幾個人劫機?”
“不知道,裡面的情況不清楚。”那個被劫過一次的空姐回答道。
範無病聳了聳肩膀道,“好吧,那就先到臺灣好了,這次航空公司又要虧本兒了。”
等到範無病返回到座位的時候,就發現大家都是一副神經兮兮如臨大敵的驚恐樣子,有些膽子小一點兒的更是躲在座位上面暗自抽泣,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來。
“無病,你到哪裡去了,飛機真的被人劫持了?”任小柔喊住範無病問道。
範無病坐了下來,然後回答道,“具體的情況不清楚,但是肯定是被劫持了。”
“那該怎麼辦呢?”任小柔有些焦急地問道。
這次出來,他們一共有四十多名師生,有兩名比較熟悉香港情況的教師帶隊,已經先期抵達了那裡,佈置接待事宜,因此飛機上的人,基本上都是菜鳥,突然遇到劫機這種事情,頓時都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範無病撓了撓頭道,“這事兒我也沒辦法了,好好呆着去臺灣吧。原來是香港七曰遊,現在變成臺灣一曰遊加香港七曰遊了,也不算吃虧。”
飛機很快就飛到了臺灣海峽上空,從對面起飛的兩架臺北方面的F16戰鬥機一左一右地飛了過來,盤旋了兩圈兒後跟在客機的後側,地面機場釋放了降落許可,之後的情形就如同上一次被劫機時一樣,飛機順利降落在桃園機場,然後又是大批的軍警圍在下面,劫機者走了出去,立刻被拘捕。
範無病對這一套流程已經非常熟悉了,對任小柔說道,“接着就是溝通,給飛機加油加水加食物,覈對一下飛機上的旅客情況,檢查一下還有什麼安全隱患,然後就是簽署一些保證文件,直飛香港。”
“你怎麼這麼熟悉?”任小柔旁邊的一個老師有些驚訝地問道。
“上個星期的時候,我剛被劫持過一次,業務熟悉了。”範無病回答道。
“啊?!”衆人盡皆愕然。
最先跑上來的人,居然又是王榮昌,他一上來就喊範無病的名字。
“我在這兒呢!”範無病揮了揮手,跟他打了個招呼。
再次於這裡會面,兩個人都覺得有點兒好笑,最後還是範無病說道,“得儘快把那個引渡條例給弄出來,否則以後我都不敢坐飛機了。”
王榮昌也笑着說道,“臺北也不舒坦,他們還得管吃管喝管加油,而且最近國際上的影響很不好,當局方面也不能忽視這些聲音,兩會的協商正在緊張進行之中,稍後就有結果了。”
範無病點了點頭,其實海峽兩岸的互相劫機事件,對誰都沒有好處,如果不是政治因素在作怪的話,根本不會弄得像現在這麼麻煩,今年連續發生的這幾次劫機事件,可以說能夠直接催生一套比較合理的引渡條例了,也未必就是壞事兒了。
“得了,你還是幫着弄點兒吃的喝的上來吧,這次我也不下去了,希望能早點兒離開。”範無病對王榮昌說道。
實際上王榮昌正爲此事發愁呢,上次範無病是同馬克西莫斯一塊兒被劫的,他同時將兩人請下來,可以說是跟波音公司拉關係,這次範無病一個人過來,如果也請了去,就有點兒難以自圓其說了。
畢竟在這種敏感時期,麻煩還是少惹一點兒爲好。
此時範無病提出不下飛機,是最好不過了,不過王榮昌也對範無病保證道,“我盡力敦促他們早點兒完成相關的程序,兩個小時之內飛香港如何?”
“那是最好不過了。”範無病點點頭道。
王榮昌又下去了,不久之後就讓人送來了食物和瓶裝水,還有特意給範無病弄的臺灣小吃什麼的,機上的工作人員就同地面的人再商談一些相關的事情,旅客們的心情算是放鬆了,也有很多人透過窗子去看外面的風景,只不過機場這邊兒實在沒有什麼風景可以參觀。
臺灣這裡雖然開放了老兵回大陸探親的許可,但是對於大陸人員赴臺的問題就把持得非常嚴格,不過對於個人赴臺問題,也不是沒有辦法的,如果你持有其他國家的有效護照的話,就簡單很多,只要不直接從大陸赴臺,就沒有什麼問題。
“剛纔那個人,好像看起來非常眼熟啊,最近在電視上見過——”一個老師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向範無病問道,“他怎麼有點兒像剛到上海來訪問過的海基會的王榮昌?”
經他這麼一提,有些老師們頓時也想了起來,他們國貿系的平時都比較關注時事,而王榮昌訪滬又是不久之前的事情,這麼一想就對上號兒了,於是紛紛問範無病是否此人。
“長得像而已,臺灣人都是這個樣子,很容易混淆的。”範無病不願意說那麼多話,於是就糊弄了過去。
王榮昌說話果然算數,也不知道他們海基會使了什麼手段,反正是不到兩個小時之後,飛機就順利起飛了,這一次倒是直接飛香港,不用發愁去籤什麼讓人爲難的保證書了。
範無病坐在飛機上沉思,從今天飛機很快就能夠起飛這件事情來看,臺北方面大概是已經在迫於形勢的壓力之下,開始在劫機問題上鬆口了,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推出具體的措施,那樣對於國內的航空運輸安全可是一個重大的利好消息。
自己的磐石機場正式投入使用的話,希望可以正好趕上這個消息,那樣對於所有人都是一個有力的刺激。
範無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卻是已經到達香港的啓德機場。
這次國貿系是跟香港中文大學提前聯繫過的,由他們那裡派了兩名老師過來,陪同復旦的兩名老師,組成了引導團隊,領着這些學生老師們參觀香港的諸多金融機構,以期取得書本中無法帶給他們的感受。
因此在機場中接機的,就是四名老師,除了他們之外,中方駐港機構也來人了。
因爲這一次的劫機事件,雖然時間較短,但是影響很大,尤其是在一個月內鏈接被劫機兩次,這事兒讓人們感到有些憂心忡忡,駐港機構派出了兩個處長級別的領導,過來安撫這些師生。
他們前往的第一站,就是香港中文大學。
前來接機的一位香港中文大學的老師在大巴上對衆人介紹道,“中大成立於一九六三年,是香港第二所成立的大學,也是香港八所受政斧香港大學教育資助委員會資助並可頒授學位的高等教育院校之一。中大是由新亞書院、崇基學院、聯合書院,及後來的逸夫書院組成,是香港唯一實行書院聯邦制的大學。中大現在大多數學系皆有提供中英語課程。有些院系,如醫學院,法律學院、藥劑學院、英文系、語言學系等及大部分新開辦的理學院課程,則是以英語爲主要教學語言。當年政斧爲推廣中文教育,特意成立一所以中文爲主要授課語言、中英雙語並重的大學,並撥出沙田馬料水一個山頭以供建校,因此中大的校園面積爲全港最大。”
香港中文大學坐落於沙田新市鎮以北的馬料水,面臨吐露港。九廣東鐵的大學站即緊接香港中文大學,校園佔地共一百三十四公頃,是香港擁有校園面積最大的大學。此外,醫學院除了基本醫學大樓設於本部外,主要教學實習皆集中在香港兩所教學醫院之一的沙田威爾士親王醫院。
範無病他們坐車路過百萬大道盡頭的大學圖書館時,一名老師指着遠處的一座雕塑說道,“那個門,我們一般喊它烽火臺,據說從它下面穿過的學生,將不能夠畢業。”
“有這回事兒?”大家都紛紛扒在車窗上往那邊兒看,也有人問道,“是不是真的?”
“好像一般人不願意去做這種嘗試吧。”那名老師笑着回答道。
範無病就插嘴道,“香港這邊兒受傳統文化的影響比較嚴重一些,因此關於風水問題,他們比我們更講究,這種事情,自然是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自然也不會有人傻到去拿自己的前途打賭。”
“就是這樣了——”那名老師點頭笑道。
坐着車子在大學的校園裡面轉了一圈兒之後,就將學生們給安排到了學校的一棟宿舍樓中,這邊兒的學生都已經放假了,正好用來安置他們。
“我以爲會住酒店呢。”範無病這次過來,除了帶着信用卡和美鈔之外,別的東西確實沒有多帶,見大家都是大包小包的,不由得對任小柔嘟囔了一句。
“你要是肯贊助我們一筆錢的話,大家都去住酒店更好啊。”任小柔對範無病說道。
“當我沒說好了。”範無病立刻澄清道。
四十多個人都去住酒店,一天得多少錢?範無病對這邊兒的行情不是很熟悉,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自己真的要是那麼做了,第二天肯定會上各種報刊雜誌的頭條的。
這個風頭還是不要出的爲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