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病本來還不想跟這些垃圾們作什麼理論,但是聽到大廳經理跟自己說,他們時常到大使館這邊兒來搔擾的話之後,就改變了主意。
使館方面作爲政斧的派出機構,國家在海外的權力象徵,自然是不能夠同這些傢伙一般見識的,所以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放任他們在那裡鼓譟,對於這些賴皮狗,是打也打不得,殺更殺不得,單純地跟他們玩口水戰,有不會有什麼效果,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不睬,讓他們感到自討無趣之後就自行退去了。
可是今天這事兒又有些不同了,因爲他們針對的並不是哪一方的勢力,而是範無病本人,這樣的話,範無病就不能夠忍氣吞聲了,再說了,還有使館跟他們之間的前仇舊恨,總得有個人站出來討還公道才行。
經過了幾次生死關頭的磨練之後,範無病也對自己的人身安全提高了警惕,因此他一出去,十個保鏢就分散開來,持着武器向周圍各處進行掃描,看看附近是否存在不安全的因素。
範無病就一馬當先地走了出來,站在了那些曰本武士的對面十米遠處,停了下來。
那羣曰本武士們早就習慣了在大使館門前的草坪上撒潑了,往常都是得了某些勢力的錢財,然後到這裡來鬧騰一陣子,給使館方面添點兒堵,然後走人。
這一次卻是自己的武道會館裡面的兩名師弟小泉和鳩山被人給打死了,可是偏巧當初是在擂臺上面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按照正當的規矩給打死的,況且衆人還簽了生死狀,生死各安天命,這個場子從中國那裡是找不回來了。
他們還在爲此事耿耿於懷的時候,就聽到了一條消息,當初打死自己兩個師弟的中國人,居然隨着這個商務考察團一塊兒來曰本了!
小泉和鳩山雖然不是他們的武道會館裡面的頂尖高手,但是功夫也相當不錯了,否則也不可能被請到中國去助陣,卻不料馬失前蹄,成了枉死鬼。
本來武道會館裡面的師兄弟關係,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小泉和鳩山的功夫雖然沒有登堂入室,可是他們家裡有錢,一直就是武道會館的主要供奉,因此當兩人被範無病打死之後,武道會館的財源就算是斷掉了,這讓館主村田武夫感到非常憤怒,曾經在衆徒弟面前揚言,一定要找機會爲小泉和鳩山報仇,在擂臺上打敗那個支那人。
確切地說,應該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他在擂臺上打死。
村田武夫的名號,在曰本島上還是很響亮的,最近十年間已經不出山了,據說他的功夫已經到了以氣馭物的階段,足可以列入曰本島武術宗師的前三位。因此當徒弟們向他彙報了殺死小泉和鳩山的兇手現在就在曰本國作商務考察的時候,村田武夫就認爲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麼,否則兩名徒弟被人打死的醜聞始終是壓在自己的武道會館頭上的一朵陰雲,揮之不散,這是會影響到自己會館的生意的。
村田武夫雖然號稱宗師,可是宗師也是要賺錢吃飯的,會館的名氣受了負面影響,徒弟就少了,徒弟一旦少了的話,供奉就少了,自己的收入可就受到影響了,這是斷斷不可的。
但是村田武夫又自恃身份,不願意貿然找上範無病的門去,否則會被國內的同道們嗤笑的,他就先打發徒弟們過來搔擾範無病,一方面是試一試範無病的氣量修爲,一方面也想看看範無病是否會出手,跟自己的徒弟們究竟有多大的差距,自己也好決定在出手的時候做好什麼樣的準備。
來到使館前面撒潑的,足有五十多個,但是真正得到了村田武夫真傳的,就不超過十個人,而那十個人也不同於一般的武士那樣不顧風度地胡亂坐在地上,而是氣定神閒地盤膝坐在草坪上面,抱着傳統的彎刀一動不動地養氣。
“是這個人嗎?”一個武士拿着照片,看着範無病,然後向旁邊兒的師兄弟們詢問道。
“應該不會有錯。”另一個武士看了看範無病,然後點頭回答道。
一個身穿黑衣的武士就說話了,“錯了又有什麼?支那人都是該死的!他們霸佔着那麼多的資源,卻發展不起來,這樣的人種真是劣等人種,早該讓我們的大曰本帝國去領導他們一起共榮!”
“喲西!”衆人立刻紛紛附和道。
“你的——範——無病的幹活?”一名傲慢的黑衣武士從地上站了起來,歪着腦袋抱着長刀盯着範無病問道。
他叫麻生小次郎,長相還不錯,個子也挺高的,一米八的個頭在曰本人裡面實在算得上是鳳毛麟角了,很多人都認爲他的血統並不純正,懷疑他是美國大兵留下來的野種兒,也因此歧視過他,他在武道會館裡面一直非常努力地學習練功,想要依靠自己的努力來得到大家的認同。
事實上他也成功了,就連老師村田武夫也當中說過,他的功夫,也就比自己差一點兒而已,在弟子們中間已經是出類拔萃的了。
麻生小次郎也覺得自己的功夫確實不錯,雖然比不上師傅,但是相差也不會很多,他倒是很有信心在幾年之後,接過師傅手中的權力,成爲村田武道會館的掌門人的,對於自己的實力,他是深信不疑的。
麻生小次郎在外面也經常效仿師傅的一舉一動,到處裝酷,很多同道們都把他叫作小村田,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肯定了。
這一次過來,麻生小次郎也是學着師傅的樣子,坐在草坪上面靜修的,自我感覺也很不錯,但是直到看見範無病出現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打坐的時間好像久了一點兒,兩條腿似乎有點兒發麻了。
他看到範無病走過來之後,就站了起來,一邊兒用比較蹩腳的漢語詢問範無病的身份,一邊兒不露痕跡地左右活動雙腿,想要恢復一下。
不過他就失算了,因爲面前的範無病突然一步跨過了將近十米遠的距離,站在了他的面前。
麻生小次郎被突然衝過來的範無病嚇了一跳,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人的速度居然會這麼快,看上去範無病只是走了一步而已,怎麼就衝到了自己的面前呢?他想要來一個踢腿的動作,將範無病給擊中,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因爲打坐時間太久了,此時剛站立起來,居然有些麻癢了。
範無病看了麻生小次郎一眼,覺得有些失望。
在那邊兒的時候,範無病就觀察了一下草坪上面的那羣傢伙們,發現這些穿黑衣的似乎都是功夫比較高的,而在他們的中間,就是這個麻生小次郎,氣度和修養都算是上上之選。所以範無病一衝過來,就是直奔着麻生小次郎而來的,卻沒有想到這廝一副呆鳥兒模樣兒,居然傻站在那裡都不知道如何迎敵,真是無聊啊!
因此範無病就對他沒有多少興趣了,身子暴然一動,半步崩拳頓時發力,一隻拳頭就砸在了麻生小次郎的下巴上面,兩個人本來就已經是面對面了,麻生小次郎又是傻乎乎地站在那裡,行動不便,這一拳就砸實在了。
接着範無病的拳頭一拳接一拳地砸在了麻生小次郎的身上,在衆人的目光當中,麻生小次郎就好像是一隻沙袋一般,被範無病的拳頭給硬生生地砸到了半空中,隨之只見範無病身子一轉,一腳踢在了麻生小次郎的屁股上面。
只聽得一陣破風聲響過,再仔細看時,麻生小次郎已經直挺挺地摔到了使館的草坪之外了,那邊兒,已經算是超越了使館的範圍了。
“呃——噝——呀——”
村田武道會館的弟子們,看到被師傅贊爲自己的接班人的麻生小次郎居然連一招兒都沒有發出,就被迎面走過來的範無病給痛毆了十幾拳,然後又一腳踢出了使館,頓時都給驚呆了,紛紛發出了各種不可思議的聲音。
“多麼可怕的對手啊!就是師傅也沒有這麼厲害!”很多人頓時都起了退卻的心思。
要知道,麻生小次郎在師傅的攻擊之下,也能夠撐過五六十招纔會露出敗象的,可是他在範無病的面前,卻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這是多麼驚人的對比呀!
因此看到麻生小次郎的慘狀,衆人都呆住了,忘記了要跟範無病挑戰。
範無病一腳踹飛了麻生小次郎,就覺得自己的心裡面舒坦了許多,心想最近沒有找人泄憤,憋得太久了,今天算是過癮了。然後就看着那些膽色畏怯的曰本武士們問道,“我靠!你們沒事兒不要往後躲啊!老往後退,算什麼武士?!”
衆人被範無病的言語一激,左右四顧,就發現自己還是有很多人嘛,爲什麼要害怕一個支那小子呢?
“鴨雞給給——”衆人舉着長刀喊着口號咬着嘴脣向範無病衝了過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