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更的朋友,對不住了!
這一章是昨天夜裡寫的,俺今天臨時替班,上晚班的同事腸炎,俺怕下班回來太晚寫不出來,就把這一章沒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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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哧!”錦娘一手拿着火燒一手捂着嘴,又把臉扭向了車窗的一面笑道:“當家的,柳公子是個實在人,您就別老逗他啦!”
柳畫樓一愣,他這個人在歡場久了最會看人心思,馬上明白了嶽西眼中的意思,他趕緊解釋道:“不是那種功夫……”
“嗯?”一片肉已經遞到了嘴邊,嶽西停住了動作看了他一眼,搖頭一笑,意味深長。
“我不會醫術,不過身上的功夫可比蘇先生好了很多!”柳畫樓搶白道。
嶽西擺擺手,表示自己只想吃肉,她捻起一片肉來笑道:“怎麼?你還酸上了?我是準備帶着蘇謹言去的,他醫術好,也有功夫,上次在撫寧就是他和錦娘一起收了那麼多車馬,畢竟有些經驗。”
柳畫樓垂了眼眸,眼神有些暗淡,他又掰開了一個火燒挑了幾片肉放了進去遞給嶽西:“要是蘇先生過來,當家的是不是準備帶着他出這趟遠門?”
“當家的這是要出遠門?”柳畫樓掰開一個麪皮油汪汪的火燒往裡加了幾片滷肉遞給嶽西,嶽西接了轉手遞給錦娘:“是出遠門,只是這次過來對賬的怎麼是你啊?蘇謹言怎麼沒來?”
“事兒多!”嶽西不以爲然的撇嘴:“出門在外,可千萬不能太講究,有的吃就吃有的喝就喝,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才遇到酒肆客棧呢……”
錦娘實在不好意思在一個年輕俊俏的男子面前用手抓着吃東西,只得說道:“我不餓,方纔在客棧吃的很飽。”
嶽西吃上了癮,又連着吃了好幾塊才住了口:“香!錦娘,你也嚐嚐。”
嶽西抽鼻子一聞,立時有了食慾,她彎腰盯着那些肉看了看,挑了一塊肥瘦適中的用手拿了起來送進了口中,滷肉是纔出鍋的,還帶着熱氣,入口即化,齒頰留香。
“噯。”柳畫樓先拿了塊大手帕出來擦了擦手才把幾個油紙包都打開了,立時馬車裡遍是滷肉的香氣!
“嗯。”嶽西身子往後一靠,擡手把座位旁邊的幾個油紙包都堆在了身前的小几上:“你還沒有吃晚飯吧,今兒夜裡我們的得趕路了,滷肉燒餅,將就一下吧,那是米酒,解渴的。”
“說了。”柳畫樓趕緊應道:“葉大人也在呢,怕幾個人一起出來惹人注目,只讓給您帶好呢!”
“跟葉秋說了?”嶽西問起了正經事。
“……”柳畫樓鬧了個大紅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撲哧!”錦娘忍不住笑出了聲,又覺得挺失禮,趕緊別過頭去。
“顫巍巍的,像羊叫!”嶽西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柳畫樓猛一見到嶽西真覺得是在夢中,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纔回過神兒來:“怎麼好聽?”
柳畫樓快速的上了車,馬車不在徘徊,在下個街口調轉了方向朝南駛去……
嶽西在車裡聽得一笑,當即讓停了車,她撩開車簾子說道:“小柳兒,你這句話說的好聽?”
才過了太平局沒多遠,道邊兒一個細高挑兒的黑影冒了出來,聲音很小的叫了一聲:“當家的,是我啊……”
馬車在道邊兒停的過久會引人注目,趕車的侍衛清喝一聲將馬車趕出了街巷一轉彎朝着東走去,準備在這附近兜一個大圈子。
“咱也往前走走。”嶽西放下簾子對着外面說道。
護衛愣了愣,隨即點頭,還是那句話:“成!”
“還有……”嶽西叫住他叮囑道:“和誰都別說瞅見了我了!”
“成!”護衛挺實在:“我先不吃呢,等他回來一塊吃!”
“呵呵!”嶽西伸手接了,遞給錦娘,輕聲笑道:“你那份多也別自己都吃了,給趕車的留點兒!”
護衛並未推脫,接了銀子大步離去,過了一會兒果然拿着幾個油紙包夾着一隻酒壺走了回來:“夠不夠?我那份可多!”
“成!”下面的人並不知道嶽西與贏素只見的過節,但她一貫的行事低調異常,衆人都以爲她是個女子纔會刻意如此,因此倒是不覺得詫異。
嶽西卻已經從車窗裡遞出一些碎銀給他:“勞駕,幫我買點滷肉火燒,再買點米酒,分兩份,咱們一人一份!”
那個護衛左看看又看看,覺着自己回去也不是獨自去喝酒也不是的。
“哦。”她思索了一下馬上對着那馭夫低聲說了幾句,馭夫點頭離去。
“是小柳先生。”每個月月中發月份銀子,初六到慈縣鋪子對賬,這是太平局的規矩,不過一般跟過來的都是蘇謹言,今天冷不丁的換成了柳畫樓,嶽西也挺吃驚。
“今兒誰跟着你們過來對賬的?”不等他們開口,嶽西先輕聲問道。
擡頭看見車窗裡露出的那張臉,兩個人都是一驚,好在是老爺們兒,總算是沒有驚叫一聲!
這兩個人早先一個跟着楚應知,一個跟着鄭寶才,見了面就打,現在兩邊的帶頭大哥都在太平局做事,兩邊的手下也摒棄前嫌搭幫幹活兒,倒是挺融洽。
今兒依舊是如此,馭夫和護衛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一邊朝着小酒館走,在於嶽西的馬車擦身而過的時候,嶽西從車裡叫住了他們。
此時,太平局從帝都到慈縣的騾車纔到了鋪子裡一會兒,坐車的主顧結了車錢紛紛離去,趕車的馭夫將騾車趕到後面的棚子,把牲口從車轅上卸了下來喂料飲水,待這幾樣必須乾的活兒幹完,馭夫便和隨車的護衛到鋪子前面街上的小酒館喝幾杯水酒,等喝的六七分醉的時候回去倒頭就睡,最是愜意解乏!
趕車的侍衛依照她說的,將馬車停在了道兒邊,夜色中,並不起眼。
“到了前面的那條街就拐進去。”嶽西將車窗上的簾子掀起一條縫往外看看,吩咐道。
一路走得輕鬆,他們離開時的客棧本來就在兩縣的交匯出,走了沒多大會兒便已經進了慈縣的地界。
“去慈縣鋪子。”嶽西和錦娘上了車,她對着趕車的侍衛吩咐道。
先去了存放馬車的客棧,幾個人各自洗漱一番,又換了乾淨衣服這才結了銀子離開了客棧,此時天色已暗,喧譁了一天的官道上也清淨了下來。
沒有了老老小小跟着,幾個人只帶了一天的乾糧和兩件換洗的衣衫,所有走得格外清爽,一天多的時間過後,七個人出了華蓋山。
嶽西想了想,也覺得馮繼宗說的對。她這次出去正是預備親自往南方開闢新路線去,隨身要攜帶不少銀票。自古錢財之物都是容易招致禍患的,尤其又是出門在外,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當家的雖然是女人,可身手了得,這樣的人保護起來並不難,難得是錦娘這樣的弱女子會給侍衛找不少麻煩。
本來她計劃着帶四個侍衛就夠了,但馮繼宗因爲自己不能同行,非要她多帶上一個人。
下山之時嶽西帶了錦娘和五個侍衛。
光想想嶽西都自己笑了半天,只是爲了兩個孩兒的將來着想,讓贏素知道後沒準兒會噴出幾口老血的名字也只有放棄了……
起名字的時候她也想翻翻書找找靈感,奈何她不離身的書籍只有一套《瘋婆子傳》!在這樣的書裡找靈感,嶽西覺着贏大得叫了贏威猛,而贏二就叫贏碩根……不知這樣的名字要是讓贏素聽了會有什麼感想?
嶽西腦子能記起來的古詩不少,但大多缺個少腿不能湊成一整首。
又因爲贏爲大昭皇族的姓氏,太過顯眼,嶽西只好讓兒子暫時姓了‘君’。但是她倒是認爲兒子姓岳也不錯,就怕他那個小心眼兒爹知道了之後小心眼兒病一犯再氣死了……嶽西覺着夫妻間鬥氣可以,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起好之後,她自我感覺很有意境,於是在夜深人靜睡不着的時候她也發了感慨:老子果然是文武全才吶!
靈感來自於李白的一句詩: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那天,經過一番痛苦的選擇,嶽西終於給贏大和贏二取了名字:君同風君扶風。
好在家裡有幾個心細的女人在,她倒是不怕兩個兒子受了苦。
五月初三,嶽西狠了很心,算着日子下山了。
……
“是。”馮繼宗忙點了頭。
“忘了這些孩子們還要讀書。”嶽西待嶽從義和那幾個孩子白着臉離去之後才小聲對着馮繼宗說道:“下次誰下山採買的時候,給他們帶些書上來。”
“好,那我收下了!”嶽從義拿着瓷瓶看了看,又轉身往院子的方向走去:“我回去向大師兄學識字去……”
“就因爲是皮外傷才把這個給你呢。”嶽西把手裡的瓷瓶塞進嶽從義的手裡:“這東西可是承平郡王爺親自配製的,你用了臉上定不會留疤……”
這話讓馮繼宗的臉上也有了笑模樣,知道這小子是個知道好歹的!
“嗯。”嶽從義垂首應了卻推開嶽西的手:“沒事兒,我師父沒有用力氣,都是皮外傷……”
“嗯!好小子!”嶽西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她的手從袖籠裡伸了出來將一隻小巧的瓷瓶遞給他:“在家多學一樣本事,我們出去就能多點立命的資本,學了識字,你就能看聖賢書,那時你的眼界絕不會和現在一般!”
接着又對着馮繼宗躬身施禮:“謝謝師傅這頓打!”
只走了幾步,他又晃悠了回來,對着嶽西躬身施禮:“謝謝當家的提點!”
他呲牙咧嘴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吐了一口血水,踉踉蹌蹌的往回走。
一頓暴揍將嶽從義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