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弗陵覺得,朝中的大臣勢力相互勾結。
形成一其說辭,相同作風,對自己很不利。
處理朝中政事,若千篇一律,意向一致,可能因爲衆人心想一處。
也可能是結黨營私。
形成統一說辭。
這樣的態勢十分危險。
劉弗陵從前覺得他爹的措施殺伐決斷,殺戮太重。
可如今覺得,那似乎是鐵腕。
可以更有力的使朝廷政治清明。
元祈程去沈府探望沈暄。
沈暄躺在牀上臥牀不起。
臉色黑黃,像是病入膏肓。
元祈程看到急忙說,“你怎麼病成這樣,昨天在酒樓不是還好好的嗎。”
沈暄想說話可是喉嚨很痛很乾,“我...”
僕人喂他喝了碗水。
沈暄喝了後才勉強能說出話。
“昨日我回府...”
僕人看沈暄太難受,便替他說,“昨日大人從酒樓出來,在人稀少的巷口被人刺了幾劍,那人還有很強的內功,把大人的脖頸處重擊,所以大人才成了這個樣子。”
元祈程對他的懷疑立刻沒有了。
坐在他牀邊,“我昨日從酒樓出來也被殺手刺殺,結果...”
“結果怎樣?”
沈暄用力氣說。
元祈程不知爲何,沒有對他說出自己去了兩千年後世界的事。
“結果我僥倖逃脫,沒有傷到要害。”
沈暄說,“看來我們是被人暗算了,究竟是什麼人要害我們?”
元祈程想了想,“肯定是王丞相,王丞相與婧妃一路,用盡奸計意圖害皇后,若不是他也不會有別人能起這般歹心。”
沈暄咳嗽了一下。
“是他吧,這般...歹、毒。”
元祈程讓他好好休息。
又幫他給外面的傷口敷了藥。
在他旁邊坐了一會兒。
然後回了府中。
皇宮中,上官小妹的內傷剛剛好了些。
可以下地走路。
劉弗陵因爲憂慮,在宣政殿想着如何抵擋衆大臣要廢后的意見。
便在宣政殿宿下。
疏忽了去陪伴小妹。
上官小妹在椒房殿中,獨自感受漫漫長夜。
對劉弗陵漸漸失去了信心。
椒房殿的宮女被劉弗陵告訴不許讓上官小妹知道廢后風波。
因此小妹只認爲是帝王薄情。
心中的光亮漸漸黯淡下去。
上官小妹坐在堆了許多棉絮的位子上,爲了舒服些,減緩疼痛。
藉着燈燭的光,翻看劉弗陵曾爲她作的畫。
還題了一首詞。
眉若墨黛 脣似丹凝 卷顏莫對叢花笑
玉指纖纖 巧對妙蘭 紫瓣綠俏然
劉弗陵爲妻親筆
畫卷中的她如花般在笑。
那樣絢爛。
看見一朵美麗惹人垂憐的嬌蘭,盯着它瞧卻不忍心摘下。
怕它枯萎。
想讓它就那麼悄然綻放着。
回憶漫過,如風捲殘簾。
是落寞,是心痛……
上官小妹合上畫卷。
眼中噙着淚珠。
她很少這樣傷感。
“薔兒,去讓人帶話給陛下,說本宮有事要見他,並將此物一併給他。”
上官小妹揩去淚痕。
轉頭將畫卷遞給宮女薔兒。
薔兒想勸說娘娘幾句,可也不知如何說纔好。
或許讓陛下來關心關心娘娘也好。
娘娘就不會那麼傷心了。
薔兒來到宣政殿。
將畫卷給了桂公公。
桂公公說,“我會給陛下的,你回去吧,等着明日陛下去椒房殿。”
薔兒感謝了桂公公,從宣政殿出來。
卻碰上了婧妃的婢女紅藥。
紅藥一聲令下。
從花叢中突然竄出幾個黑衣人捂住薔兒的口鼻,將她迷暈帶到倚霞殿。
倚霞殿內,只點了幾根蠟燭。
薔兒被弄醒。
被人踢了一腳半跪在地上。
婧妃儀態萬千的走過去,釵環齊全,妝容嬌媚。
全然不似剛流過產的人。
婧妃說,“薔兒,你可知本宮爲何深夜將你綁了過來?”
薔兒怨恨的看着她。
她知道婧妃一定是謀害皇后的人。
因爲看她的氣色就知道她沒有什麼不適。
婧妃笑了一下,“因爲本宮有事要你幫我,來人啊,將薔兒的爹孃帶上來。”
她的爹孃被人用木樁綁着帶上來。
滿身鮮血。
臉上也很多傷口。
微弱的喘着氣。
“爹、娘!”
薔兒奔過去跪在他們面前。
“你們怎麼被弄成這個樣子,誰做的?”她娘眼睛瞧向婧妃。
婧妃笑了,“當然是本宮了,除了本宮,誰有這個能耐?”
薔兒發瘋似的大罵,“你是不是瘋了,你根本就沒有流產,是你陷害了皇后,對不對?”
婧妃吃了一驚。
這個婢女還挺聰明,“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爹孃如今在我手中,只要我輕輕的一發號施令,他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薔兒,本宮爲什麼抓你爹孃你明白麼,因爲本宮想讓你幫本宮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