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所有將士見此一幕驚疑不定之時,一首仿若從天而降的婉轉樂曲吹響。
半晌過後,已經寂靜無聲,所有將士從天籟般的樂曲中回過神,所有的“奸細”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爲兄弟們收屍!”
一揮手,蒼炎轉身離去。
再看士兵們,認準的奸細突然變爲了兄弟,讓他們無可是從,但也不敢違抗元帥之命,急忙處理地上的屍體。
帥帳中。
“元帥!”
付元義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那些都是我一手帶出的兄弟,他們不可能是什麼奸細的,請元帥明察!”
沒等蒼炎開口,一旁的何虎氣不過,朝他怒瞪,道:“付元義,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殺害我軍士兵,甚至連元帥都攻擊,你還敢替他們狡辯。”
其餘猛將皆附和。
“明擺着的事,難道你付元義與他們是一夥的?”
“不錯,他們連自己兄弟都殺害,本就是奸細……”
“……”
付元義越聽臉色越白,這要是一頂奸細的大帽子扣下來,死是小事,他還有何面目再見列祖列宗。
啪!
一掌將桌子擊成粉末,蒼炎起身,目光嚴肅的望向一衆猛將。
衆將雖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再隨便開口。
“那些人……不是什麼奸細。”
說着,蒼炎在付元義感激的眼神中,將他扶起。
“他們其實是中了敵軍魂力者的攝魂術。”
聞言,衆將皆驚,雖然他們不知道攝魂術是什麼,但卻是知道魂力大軍。
“攝魂術,是強制將怨靈注入屍體中的一種魂力術法,也就是說,他們早已經死了,可是屍體卻是被將他們殺死的魂力者利用了。”
此言一落,衆將皆明瞭。
隨後,蒼炎下令,不準任何人泄露魂力大軍一事,但要以另一種說辭,令士兵們注意防範。
這也是他怕在軍中引起恐慌,畢竟魂力軍不同於一般的普通兵馬,可以說,絕對邪門的很,令人防不勝防。
將一衆將軍屏退,蒼炎陷入了沉思。
“如果每死一人,不管是敵方還是己方的人馬,都會成爲敵方的戰力,那就大事不妙了,看來,注入聚星之力的源丹要加速煉製了……”
正在蒼炎思索之時,兩名長相清秀的士兵從外面進來,正是化名爲艾力、劉凱旋的艾伊莉與南宮嘉怡。
“蒼炎,聽大家說,軍中有奸細?”說話的是艾伊莉,聲音中不無擔憂。
聞言,蒼炎停止沉思,擡起頭望去,笑了笑,“不是什麼奸細,而是敵軍的手段,我已經下令讓將軍們去解釋了。”
“對呀,讓他們知道有魂力大軍,也好有所防範嘛。”
南宮嘉怡蹦蹦跳跳的來到蒼炎身邊。
蒼炎卻是苦笑一聲,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要出去亂說,以防我軍慌亂,我已經下令一衆將軍緘口不言了,至於防範……”
說到這,蒼炎又無奈的搖了搖頭,魂力者又豈是普通士兵能夠說防就防的,就連靈力兵一不小心都可能中招,他現在就是懊悔,當初沒有騰出時間,早些煉製聚星丹,出征之前,雖然手中已經有了一些,但對於百萬大軍卻是不頂用。
當然了,這也是因爲煉製源丹的材料短缺,就算是將藥庫搬來的天材地寶全部用上,煉出的源丹針對於百萬軍也只是九牛一毛。
當天晚上,蒼炎拿出金級丹爐,讓艾伊莉與南宮嘉怡兩個丫頭把風,連夜開始煉製源丹。
次日一早,蒼炎略顯疲憊的出現在衆將面前。
“元帥,敵軍再次攻城,你看……”
還沒等南宮玉清說完,蒼炎就是一揮手,“讓他們攻。”
反正也是攻不進來,能拖一時是一時,起碼讓他將源丹煉製足夠。
接下來的幾天,不理會一衆將士的閒言細語,我們的元帥大人就是躲在帥帳不出。
哐!
一開爐,又是幾十顆聚星源丹煉製出。
而這幾天,蒼炎爲了防備,已經給一衆將軍們分發了一些聚星源丹,雖然目前丹藥並不多的,但是起碼還是能夠保證軍中首腦們無事,當然了,也少不了艾伊莉與南宮嘉怡的份兒,他曾幾次想讓這倆丫頭進入亞空間,但是她們好像鐵了心般,就要留在身邊,這樣,我們的元帥大人也是沒轍。
第五天,戰事來報,敵方正在城門之外叫陣,蒼炎也是閒的癢癢了,正好活動活動手腳。
身着紫金鎧甲,城門大開,蒼炎威風凜凜的出了城。
一眼望去,敵方軍隊密密麻麻數之不盡,一個個盡是凶神惡煞,蒼炎只是莞爾一笑。
命幾位猛將退到後方,蒼炎駕馬上前。
“是哪一位叫的陣啊?”
聽到敵方人問話,秋國軍,一個大鬍子中年人從最前排的一衆將軍中出列。
只見他長槍猛揚,一臉不屑道:“原來是一毛頭小鬼,還不叫你家元帥速速迎戰!”
聞言,還沒等蒼炎有何反應,其後一衆猛將氣不過,大罵:
“大膽秋狗,我家元帥就在你眼前,你眼瞎了不成?”
“我家元帥能夠起興致,親自與你來戰,是你幾倍子修的福氣!”
眼見己方還要罵下去,蒼炎一擺手阻止。
再看秋軍,一個個紅頭漲臉的,顯然沒意識到,面前的“毛頭小鬼”竟是敵軍大帥。
雙方也不再多言。
戰鼓擂起,喊殺連天,無論敵我將士,皆是舉高手中的長槍,替己方大將造勢。
隨着鼓點,那大鬍子中年人駕馬來到蒼炎身前五米處。
“哼,那齊國大帥,今日本將就要斬你於馬下,記住本將的名字——步藥廉,免得你到了地府見了判官,還不知誰殺的你!”
聞言,蒼炎爆笑出聲,“好,好一個不要臉,就憑你這個不要臉的名字,本帥也記住你了!”
蒼炎此話一落,齊軍爆笑出聲,接着就是震天般的喊道:“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步藥廉氣急,這還不算,從秋國軍隊也能夠隱隱聽到笑聲,這讓他臉色漲紅無比,要說他這名字,還實屬他父母的無心之過,雖然從小就被人取笑爲不要臉取笑慣了,但現在是敵我兩方的兩百萬大軍面前,他的臉可算是丟盡了。
“不許笑!”
這一聲大吼,卻是秋國其中一將見同僚受辱,也覺得自己臉上無光喊出的。
哪知,他此言一落,齊國幾位猛將帶頭罵了起來,軍人也所謂是兵痞,一個個都是純爺們,罵聲之難聽自是可以想象。
“媽的,你們那什麼什麼不要臉大將軍不就是叫不要臉嗎,叫不要臉也就算了,還不要臉的讓我們不要笑他的不要臉,老子看你們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這句話卻是猛虎將何虎罵出的。
而如同順口溜的罵聲一出,齊軍笑的更烈了,接二連三的叫罵響起。
“媽的,老子長這麼大還頭一回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可不是嗎,不要臉也就算了,還不行別人叫他不要臉!”
“還不是他父母給他起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名字。”
“……”
好傢伙,被敵軍如此謾罵,秋軍也是不忿了,也是由大將帶頭而起。
“呔,爾等宵小,休得猖狂,我們不要臉將軍就叫不要臉又怎的!”
“是呀是呀,我們將軍就不要臉……,不是,就叫做不要臉了你們又能夠怎麼樣,這麼威武的不要臉名字,你們羨慕不來!”
“就是就是,不要臉也不是我家將軍的錯!”
“……”
聽着己方人馬幫忙“找場子”,步藥廉一張臉徹底黑了下來。
那又能怨誰,他這名字實在是起的太符合當代罵人潮流了。
再也忍受不了,步藥廉將這一切都歸罪於蒼炎身上,要不是他非說自己是不要臉,他又怎麼可能受辱。
“丫丫個呸!小子納命來!”
一拍馬屁股,步藥廉縱馬馳騁,他乃是靈力七階頂級的實力,自認爲在敵我兩軍中已經天下無敵了,誰料……
叮!
甚至沒有看到蒼炎腰間佩劍出鞘,只是聽到這聲之後,步藥廉臉上獰笑,就要挑搶,卻不料,他這個動作永遠定格了。
在齊秋兩軍萬衆矚目中,蒼炎迎風而立,身後的斗篷被風灌得凜凜作響,而豔陽高照下,步藥廉保持着獰笑的樣子,那顆大腦袋直接從肩上滾下,一蓬鮮血飈射而出,引得騎下戰馬恐慌的一陣嘶鳴。
寂靜無聲半晌,就好像蓄好力一般,兩軍都是大呼出聲。
進而,齊軍搖旗吶喊,歡欣鼓舞,都爲自家的元帥感到驕傲,而秋軍,一個個就如同做了噩夢一般,定定的望着在地上已經不再滾動的人頭。
叮!
這一回,蒼炎讓所有士兵都看清了動作,佩劍一拔,向前一揚,大吼出聲,“殺——”
己方軍本就是士氣高漲,此一刻,每一兵每一將都像玩命了一樣,瘋狂的舉起手中武器,殺向敵軍。
注意到己方軍士氣低到了極點,秋國大將又怎敢再戰,嚇得直呼撤退。
拒虎關以外,就上演了這樣一幕,相同兵力的兩方軍卻是沒有一點兒戰火蔓延的味道,完全是羣鷹捕雞。
蒼炎爲了隱藏真實實力,也只能夠將靈力壓制在靈力八階,如若不然,讓對方看出什麼,這場仗可就要亂套了。
“哼,在秋清城的魂力大軍趕來之前,先殺他個人仰馬翻。”
心中打定主意,蒼炎直接放棄戰馬,御空而行,一擡手就是幾十人殞命。
秋軍大本營。
啪!
猛地一拍桌子,秋清城起身,“讓他們猛攻儘可能的消耗敵人,誰讓他們叫什麼陣的!”
其下稟報的大將哆哆嗦嗦的道:“大帥,現在該怎麼辦?”
“哼!”冷冷一哼,秋清城直接出了帥帳。
“這羣白癡,那個什麼不要臉,本王早該處死他,現在可好,看樣子,也起不到迷惑敵人的效果了。”
憤恨着,秋清城直奔後方軍而去。
再看戰場之上,齊軍大將是殺的越來越爽,而秋國軍隊丟盔棄甲,叫苦連天。
蒼炎向空中騰起,因爲感應力還無法施放極遠,他只能以目力觀望,眼看着前方天空突然變得有些昏暗,他知道是時候了。
“撤軍!”
此令一下,一衆將士急忙勒馬停步,幾下將身前的敵人解決後,聽從指揮,回撤。
再看秋軍,跑還來不及呢,哪還敢有什麼追擊之心。
待到秋清城帶着魂力大軍趕來之時,正看到拒虎關城門緊閉,氣的他直想罵娘,又看了看己方軍的數量,更是欲哭無淚。
“好小子,這一仗,就折損了本王將盡五萬軍!”
這還是他能夠接受的範圍內,因爲只是普通兵馬的損失,可是自詡精通兵法的他,就是氣不過,自認爲是對方鑽了叫陣的空子。
也是,當今軍隊作戰,靈力者也是數不勝數,一方將領看得主要是領導才能,又有幾個傻×的出來叫陣單挑呢,那不是作死的節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