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蘭湘看着李滄行,哭得如同個淚人兒一樣,突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再次撲進了李滄行的懷裡,一邊哭一邊道:“你騙不了我,你騙不了我,你心裡一直有我,就象我心裡一直有你一樣。”
“你恨我傷你,怪我負你,我都清楚,這次我找到你就再不會與你分開,我的心只屬於你李滄行一人,不會再想着別人,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別再趕我走好嗎。”
李滄行心亂如麻,突然他緊緊地把沐蘭湘抱在懷裡,再也不願放手,只希望時間就此停止,永遠維持現在的狀態是他此時唯一的心願。
不知過了多久,沐蘭湘在李滄行懷裡停止了哭泣,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柔聲道:“大師兄,我好懷念我們在武當的日子,我們一起練劍,一起玩耍,是那麼地無憂無慮。我背後總有一個人默默地注視着我,給我無盡的關懷和力量。在我害怕需要保護的時候,你總能伸出臂膀,溫暖我,包容我。”
李滄行想起兩人在武當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快樂時光,不由得出了神,手上卻是加了兩分力,把小師妹抱得更緊了。
沐蘭湘的聲音裡透着幸福與滿足:“大師兄,跟我回武當吧,武當是我們的家啊。不管孩子在外面犯了多大的錯誤,受到多大的傷害,家人是會永遠包容你的,永遠都不會放棄。”
李滄行一想到內鬼的事不由渾身一震,鬆開了懷裡的小師妹,道:“我不回去,武當讓我傷心,紫光師伯把我趕出了師門,又在江湖上公告說我是淫賊,害得我無顏見天下人,不混出個名堂來我纔不回去。”
沐蘭湘低下了頭,輕聲道:“我知道你是太在乎我,所以才那樣的,其實你根本不必對我做那事,我心裡早就有你了,而且落月峽時你就奮不顧身地保護我,於情於理我都該以身相許。只要你好好說,我和我爹肯定會答應的。”
“可你太急了,還在我房裡放那東西,未免也太不顧我感受了,我畢竟是女兒家啊,這事傳出去還要我怎麼見人。”
李滄行心中一驚,從沐蘭湘的話中他知道了紫光果然也對小師妹守着自己臥底這個秘密,弄得小師妹現在還以爲迷香是自己放的。
李滄行當下便順着沐蘭湘的話道:“哼,你和你爹根本不拿正眼看我,那徐林宗要不是自己鬼迷心竅跟着賊婆娘跑了,你現在會跟我說這些話?你跟他天天練兩儀劍法那樣摟摟抱抱你濃我濃,哪會看得上我這個只能帶着新進師弟們扎馬步、練長拳的所謂大師兄。”
“我人品差還偷學別派武功,給趕出武當是咎由自取,你成天出來找我這個棄徒淫--賊,也不怕被人非議壞了武當的名聲麼。”
沐蘭湘急得又快哭出來了:“大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說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嗎?還不相信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嗎?我若是心裡還有別人,怎麼會一個人在江湖上苦苦尋你兩年。”
李滄行心中又是一陣無名火起,徐林宗的影子在他眼前揮之不去,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我哪知道,你從小不就這樣麼!徐師弟不陪你玩了就跑來找我。對了,你最好回去找紫光師伯告訴他我還偷學了兩儀劍法,反正我名頭已經臭到家了也不在乎多加這一條。”
沐蘭湘渾身直抖,突然又撲進李滄行懷裡,一邊粉拳直擂着李滄行的胸膛,一邊大叫道:“我不走,我不走,你我都已經是夫妻了你居然還說這種話,你,你真是沒心沒肺。”
李滄行一下子慌了爪子:“你可不要亂說話,我們沒做成夫妻。”
沐蘭湘紅着臉,聲音低得象蚊子哼:“有區別嗎?都那樣了你還要我怎麼嫁別人!自你走後,我天天都會想起那晚的情形,羞也羞死了,你把人家看光光了,現在想賴賬了嗎?李滄行,你怎麼可以如此負心,怎麼可以如此對我!”
李滄行給她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只能任由沐蘭湘在懷中低聲地抽泣。
半晌,只聽沐蘭湘低聲道:“大師兄,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心裡一直有我的,真要是恨我的話,不會這樣奮不顧身地救我,不會永遠在危難的時候擋在我面前。而且,你若真的忘了蘭湘,怎麼會把這東西一直帶在身邊?”
李滄行一看懷裡的師妹,只見她手中拿着一塊黑糊糊的麪糰,正是自己一直隨身所帶的那塊月餅。當下大窘,也不知道何時給她從懷裡把這東西摸了去:“這是我前幾天吃剩的乾糧,你拿這個做什麼。”
沐蘭湘幽幽地說着,語氣中卻帶了一絲喜悅:“你還在騙我,我原來一直不知道這是什麼,在黃山的時候就見你把這東西放身上了,剛纔你提到月餅我纔回過神來。這就是小時候我到思過崖上給你的那個蓮蓉月餅,你若真的這麼恨我,怎麼還會把它一直隨身帶着。”
沐蘭湘擡起了頭,黑夜中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顯得那麼地美:“你是愛我的,但你怕我不夠愛你,怕我會變心,是不是?”
“………師妹,你這是何苦,你在武當,上有掌門與爹爹,下有一衆師弟,前程遠大,自能尋個好人家,跟着我這個武當棄徒是自毀前程,你爹和紫光師伯也絕不會同意的。而且………”
不等李滄行說完,沐蘭湘厚厚的嘴脣就吻上了他的脣,一雙玉臂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脖頸,而那高聳而富有彈性的玉峰則緊緊地頂在了李滄行的胸膛上,讓他一下子血脈奮張,他甚至能感覺到比起兩年前,小師妹更加豐滿了,已經成長爲一個真正的女人。
李滄行一下子也緊緊地抱住了懷裡的師妹,雙手貪婪地在她的後背上撫摸,而舌頭則在追尋着那丁香的所在,閉上雙眼,他陷入了這溫柔鄉中,再也不願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