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我剛要去追,卻被張良喊住:“伏羲大人已經去追了,要是他追不到,你現在跟上去也肯定追不到;要是他追到了,自然會把那人擒下。我們還是小心戒備,以防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可要是伏羲中了敵人埋伏呢?”我反問道。
“那就更不要去了,憑他的本事,要脫身絕對沒有問題,但是萬一你們誰去了,也中了圈套,要他再顧及你們,很可能就會出些什麼差錯。”
聽張良這麼說,我也是猶豫了一下,飛廉已經飛上了空中,警戒這四周的動靜。想想自己猶豫的這幾秒他們都不知道去了哪裡,確實已經沒有再追出去的必要了。反正飛廉也在警戒了,於是示意大家重新回到篝火邊坐下,等待伏羲回來。可剛轉身,就感到身後又有動靜。轉身還未見到人,就聽見伏羲的聲音道:“被他逃掉了。大家小心,說不定他還在周圍,不知道在搞些什麼詭計。”
還真怕他也像女媧一樣,被敵人重傷,可當回頭看到從陰影處走出的伏羲安然無恙時,我也鬆了口氣。轉回頭來繼續往篝火邊走,一邊問他道:“你有看清楚,那人是那個假風后嗎?”
沒聽到伏羲回話,卻聽見張良大喊一聲:“小心!”
我剛要回頭,就被人用力往後一推:“小心!”
這次是月希的聲音,我下意識的迅速轉身,一手抱住月希的腰,把她拉向我身後。同時感覺月希身後有人拿着東西向她刺來!我趕緊用左手伸到月希背後,想去替她擋下那一擊。我雖然一把抓住了那隻手,可月希還是‘啊’的一聲,並且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突然繃緊,像是被刺中了。
來不及多想,我只是死命的按住那隻手,不讓他在往前一分。那人見我抓住了他的手不放,另一手便朝我們打來。我右手一用力,把月希往後一扯,躲過了那人的攻擊,把月希帶向了身後趕過來的思靜。就那一剎那,我看見月希身後有血飛出,我也不管思靜來不來的及接住她。頓時一股熱血直衝頭頂,瞬間化出了三頭六臂。在千鈞一髮之際又抓住了那人的另一隻手。
此時只聽張良大喊道:“這伏羲是敵人假扮的!”雖然他發現的及時,可還是稍晚了一拍。我試着用左邊化出來的手去奪下那人手中那柄全身黑色的匕首,可不管我如何努力,手臂的長度有限。就是差那麼一點。可就在這時,那雙手竟然從我背後走了出來。我在青丘一直修煉這招,雖然三頭六臂的時間是加長了不少,但始終無法讓三頭六臂如波旬一樣可以離開本體。可波旬說的憤怒可以迅速讓人成長確實不錯,不管眼前這人是不是真的伏羲,我一心就要殺死這個傷了月希的傢伙,沒想到竟然真的成了這一招!雖然只是分出了一個實體來。
那個‘我’過去奪那把匕首,這假伏羲也是急了,掙不開我的雙手,就用頭來撞我的臉。要撞便撞!我結結實實地就給他來了個頭槌,雖然也是很疼,但這是怒氣正盛,根本管不了那麼多,見他死死的抓着他的匕首不肯放,我也是有些着急,使出了全力又是給他一記頭槌。這傢伙還真有一手,只見他身體後仰躲過我頭槌的同時,雙腳躍起,就往我的胸口踹來,想靠這一擊來掙脫我的束縛。要是被他踢中,這反衝力必能如他所願,我也只用鬆開手去護住胸前。我看到後卿已經再他身後就位,就在他雙腳在我手臂上使勁往後蹬的時候,又用力一推又送了他一程,加快了他後退的速度,後卿在他身後,對着他的後頸就
是一記手刀。我的分身也是雙手抱拳,對準了他的肚子就是大力一擊,把他整個人轟在了地面上。隨後踩住他拿着匕首的右手,又開始奪他的匕首。我騎在那人身上,拳頭如雨般就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時張良趕過來大喊道:“別把他打死了!”
光打他還是不解氣,我接過‘自己’遞過來的匕首,對準了那人的心臟就刺去,心想他不死怎麼解我心中的怒火?
“刀下留人!”趕回來的伏羲一手抓在了我拿匕首的手上。我凶神惡煞般地看向攔住我的伏羲,又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沒入那人心臟的匕首,再次看了伏羲一眼,鬆開匕首道:“這種人早已置生死於度外,你們又能從他的嘴裡問出生命來?”說完甩去了伏羲按住我的手,起身跑向月希。
此時的月希已經被思靜抱進了‘屋內’。她表情痛苦的閉着眼,似乎正受着煎熬。思靜給我們看了月希身後的傷口,只見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傷口也開始發黑。我完全不懂醫術,忙問要不要緊。伏羲嘆了口氣,從地上躺着的假‘伏羲’身上取出匕首,來到月希身邊。把匕首交給了一旁的張良,又看了一眼月希的傷口,接着把了把她的脈。對我們說道:“沒想到我就被引出去了不到兩分鐘,就被這廝鑽了空子。他用的這把匕首有着極重的煞氣,還餵過劇毒。我想女媧應該也是被這東西給傷到纔會傷的那麼重的。”
我忙問道:“她到底怎麼了?有沒有的救?”
“我剛纔見月希大人有危險,把青石怪的能力射向她了,不知道有沒有用!”神荼也是十分着急,趕過來問道。
“嗯,還好。”伏羲放下了月希的手,示意我扶住月希,讓她保持坐姿,一邊準備對傷口施法,一邊道:“刺得不是很深,應該不會致命,讓我試試,看看能化去多少。”
我就這麼扶着月希,焦急的看着伏羲爲她施法。半個小時左右,滿頭大汗的伏羲終於停止了施法,站起身來又示意我讓月希平躺:“讓她休息一會兒吧,好在傷口不深,毒是都化解掉了,不過什麼時候能醒,就要看她自己什麼時候能清除那些侵入她體內的煞氣了。走,去看看那個假扮我的人。”
“不用看了。”思靜從外邊走進來:“已經讓鬱壘的盾給吃掉了。”
我看向鬱壘的盾,散發着深藍色的光芒,看來這頓大餐,讓這盾是靈力大增。
“你們也不用這麼着急吧?”伏羲嘆了口氣又問道、“這人是誰?”
“就算死了,他的臉也沒恢復原狀。不過我猜應該是魏延。”張良從外邊走進來道:“我一開始就想到是他,可從前的他不愛用匕首這樣的東西,所以進來之後我一直以爲自己是猜錯了。”
伏羲問道:“你爲什麼肯定是他?”
“要假扮一個人,必要熟知他的一切,生平、習慣、說話的語氣、聲音等等。也就是這個原因,只有假扮我的那個人,纔可以扮成了伏羲大人而讓我們一時間也都沒有發現問題。我是看他眼中流過了一絲殺意,才覺得不對勁的。不過也已經晚了。而如果這人就是假扮我千年之人,而你們也都沒看出來,那麼他也必定是我的熟人。而思靜也分不出真假,那麼這人必是我蜀國的人。蜀國之中,有這等心機、這等忍耐力,而且有一而再、再而三敢偷襲女媧、祝融、蚩尤等大神勇氣的人,除了魏延又還有何人?加上他眼裡流過的那絲怨氣,並且願意不惜投靠波旬從與我們爲敵的人,也只有他了。論綜
合的能力,在蜀國,魏延的智勇雙全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但當時論計謀,有我與鳳雛,論武力,魏延也不如趙馬關張,說實話,在蜀國確實是屈了他的才。可是到了後期,蜀國無大將之時,他的時代倒是來了。北伐之時,他曾經建議我,讓他帶些精兵,從後來鄧艾最後直取成都走的那條小道,經子午谷,繞到魏國後方,奇襲長安一舉殲滅魏國。我當時就知道這是一條妙計,而後來鄧艾也證明了這計策是可行的。可我當時堅持不同意,是因爲我也有私心。若真被魏延得逞,這份功勞,就連我也很難控制的了他了。等我死後他必然是功高蓋主,這劉禪又怎麼治得了他?到時候就算是蜀國得了江山也不姓劉了。而且若他前去,萬一失敗被擒,反倒又投了魏國,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也是爲了這個原因,所以我死後,設了計讓馬岱除去了他。這事做的是對是錯,到現在我也經常會問自己,畢竟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大才,也沒有實際的謀反行動,僅憑我自己的想法就害了她的命。也許就是我的做法,使得他懷恨在心,不入輪迴而跟着波旬釀成了今天的慘劇,這其中也有我的罪過。”
看着臉色慘白時不時露出痛苦表情的月希,我輕輕撫着月希的臉,覺得無比心疼。我一邊聽着張良的話,一邊自責要是自己再警覺一點,會不會避免如今的悲劇?可怎麼會有如果?過去的事就已經註定,誰又知道當初換了一個做法又會是什麼結果?至少我看的幾部能改變過去的電影,結果都是讓現實變得更糟。悔恨過去有什麼用,不如做好當下,這樣才能讓未來變得更好。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除去這羣一天到晚想着害人的傢伙,不能在讓他們傷害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了!
“大哥,又有人來了!”在外邊的神荼大喊道。
“誰?”我走出‘屋’去,看向遠處被黑夜籠罩的樹林。
神荼定睛看了一會兒,驚訝地道:“像是宏軒。”
“我是宏軒!”那人舉着手,大聲喊道。
聽到是宏軒,康仔也忙跑出來,對着那人大喊道:“宏軒?我是康仔,你還認識我嗎?你還好嗎?”
我一把抓住往前跑的康仔,道:“彆着急,小心又中計!”又問那人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宏軒走到了篝火找的到的範圍,他的眼睛是正常的!只聽他道:“女媧娘娘給我施了法術,我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喪失理智。女媧大人遭到自己人的偷襲,受了重傷,叫應龍的大神把她救走了,應該是往西邊去了。我一直觀察着他們的舉動,下午聽到這裡有炮聲,想可能是你們來了,就往這裡趕來。後來看到這裡有火光,就過來看看是不是你們在這裡。”
我看他說的倒是和我們瞭解的差不多,就讓他進來說。就在這時,夸父三人也到了。夸父對着我道:“哎……大哥,幹嘛讓銀靈子叫我們急着進來?就幾個變異的人難道你們還搞不定嗎?我們打的正起勁類!”
我沒心思搭理他,轉身就讓裡走。
“哎……大哥!幹嘛不理我,還擺個便秘臉啊?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哎……你說句話啊!”
神荼似乎是過去給了他一下,小聲對他說道:“別瞎說!我們這裡遇襲了,月希大人中了一刀,刀上都是煞氣,現在還沒醒呢?”
“煞氣?”緊那羅王道:“讓我看看,我說不定我能解。”
我一聽,趕忙轉身迎向他,抓住他的手就把他拉進了屋:“那就有勞大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