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解開女媧等人爲什麼要放棄上瓊華宮而繞遠路往西面而去的這些謎團,只有快點上到瓊華宮,看看那裡的情況再做分析了。於是衆人也不管是不是會暴露目標,跟着伏羲直飛瓊華宮,剛到瓊華宮口,就見正門口有打鬥過的痕跡,看血跡似乎是隻有一人受傷,我們隨着血跡一直跟到裡面,血跡一直是通到了裡邊的大殿裡,可殿外卻是屍橫遍野,什麼屍體都有,有二十多具半神的、幾十只靈獸的、還有一百來具變異人的。從屍體的比例來看,變異人的損傷要大的多,可爲什麼這裡的半神卻被打的比下面的那些更慘,潰敗到連自己人的屍首也顧不上呢?
“我看對方有個高手,你們看這些屍體。”後卿一連指了幾具半神的屍體道:“這些半神身上的致命傷都像是被劍或者匕首這樣的利器刺傷的,你們看,那裡的幾人好像也是受了這樣的致命傷死的。”
張良仔細地看了一番,總結道:“看來是這邊也是遇襲了,所以女媧等人才會逼不得已往西退去。只是爲什麼屍體會都在這裡?如果在殿外就有人受傷,那麼應該在那裡就該留下些變異人的屍體,而且這瓊華宮外應該有人把守,不至於讓這些人衝到這裡才發現吧?”
被張良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這些奇怪之處。看到許多變異人都有被燒傷,有不少直接成了焦炭,看來祝融當時就在這裡,以祝融的心思,不可能發生這麼這麼低級的錯誤,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半神遭遇到了接二連三的打敗?按道理,這些變異人應該沒這麼厲害吧?
“轟隆隆……”一陣巨響從遠處傳來,康仔一聽便道:“這是我們手炮的聲音,是一種新開發的武器,威力巨大而且方便攜帶。只是由於這手炮的後座力太大使得一般人承受不了,所以還在改進之中,沒想到他們把這東西都帶進來了。”
“這聲音像是從不周山那邊傳來的,看來那裡有打鬥,我們快過去看看!”說完伏羲就急急忙忙地要趕往不周山方向。
我們也只有跟上,又經過幾個小時的跋涉,當即將要到不周山的入口時。發現一支十餘人的變異人小分隊,正圍坐在一起,似乎是在休息,而他們的眼睛包括眼白,都紅的嚇人。我們交換了下眼神,決定抓住這個小分隊,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來。
後卿築起土牆,把他們圍在當中,使得他們無處可逃。夸父不在,也只有我打先鋒了,一個大跳,到了他們周圍,對着身邊的一人就是一拳。原本以爲能直接幹掉一個,沒想到的是這人只是微微退了一步,而我的手就像是砸到了鋼板上,看來這些人變異後還真是不簡單了。
這些人的速度、力量都沒有比半神差,而且配合的十分默契,完全就像是一個整體。加上他們的武器火力兇猛,像月希、吳雨這樣沒有盾牌防身的人都不敢靠近,只是站在後卿築的有五六米高的土牆之上,用法術攻擊下面的變異人。可即使他們站的那麼高,還是險些被他們用機槍掃中。神荼則站在樹上,試驗他的新招式,不過一仗下來,他似乎也就成功了幾次,而且最長的一次也只定住了對方差不多一秒的時間。
鬱壘的盾看上去是活躍了很多,上次野花坪大戰時也就凸顯了一次,而且還沒有成功。而這次經常會突然咬上對方一口,一次還直接咬住對手攻過來的手,讓鬱壘輕而易舉的幹掉了一個。
我這邊,很鬱悶的是每當我好不容易抓住某一人的空檔要進行攻擊時,總會有他的同伴過來幫他擋住或者直接攻擊我,讓我只能防守而痛失一次又一次的良機。可這十幾人的小分隊,要和我們這支擁有伏羲的隊伍較量還是差了一大截。和他們交了一會兒手後,看他們也使不出新的招式了,而我們也漸漸熟悉他們的套路,等到這些人把彈藥用盡後,威脅也隨之大大減弱。不過這些人像是完全喪失了理智,兇猛的如同野獸。我剛抓住一個想問他話,沒想到他竟然抱住我,想用手榴彈和我同歸於盡。看來想在他們嘴裡問出點什麼來時不可能了,於是只有全部就地斬殺,以免後患。
簡單的處理完了他們的屍體後,我們便打算要進不周山去看看裡邊的情況,可卻又發現了一個結界。伏羲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像是鬆了口氣,對我們解釋道:“這是女媧親自結的,靠我一人,沒有一天我看是破不了。要是他們都躲在裡面,倒的確是接收不到我發送的信息。這樣他們一直沒有迴應也就說得過去了。”說道這裡,伏羲長出了一口氣,又說道:“希望他們在裡面都平安無事。”
思靜搖頭道:“我看沒那麼簡單,這結界也許是女媧之前就設下的,如我們推測到的,女媧大人若是真的受了重傷,可能連自己的結界都解不了,如果連您都要花上一天才能解開這個結界,那就更不用說其他的半神了,所以他們根本就回不去不周山。我剛纔就想說,那些炮聲好像並不是從不周山裡面傳出來,現在看到這結界就更不可能是了。我覺得這炮聲是從不周山西北面的玉英宮方向傳過來的。我看女媧一行人很可能是被迫一路西行,再往北邊的玉英宮那邊退去。當時我們奪得玉英宮後,怕波旬深夜來犯,所以設下了很多陷阱和結界,也許他們是想到那裡去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張良連連點頭道:“沒想到翼德轉了女兒身後,心思如此縝密,分析起來也是頭頭是道,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我苦笑道:“怎麼說她也在假軍事的教導下,看了幾百年的書,現在外號可是叫賽諸葛,可誰都沒想到那個風后是假的!”
張良嘆了口氣道:“我一直以爲我猜到了那假風后的真身,可他慣用大刀,可這一路而來,卻沒發現一具被刀砍過的痕跡。想要知道真相,只有繼續往前走,不過今天天色已晚,崑崙的夜黑的很快,我看再一個小時天就要全黑了。我們怎麼趕今天也是趕不到玉英宮,而且前邊能埋伏的地方還不止一處,說不定現在就有不少變異人正埋伏在前方的某處也說不定。既然女媧、祝融等大神都連連吃了他們的大虧,我看我們也不能太過大意。況且從昨天起我們就一直趕路到現在,中途也都沒有休息過,戰場上疲於奔命本就是兵家大忌,且就剛纔遇到的那隻由十幾個變異人組成的小分隊,我看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要是幾百個一起
來,我看我們也未必就能在無損的情況下輕鬆取勝。所以我看不如在這裡等待夸父與緊那羅王,順便在這裡休息一晚,等休息好了明天再出發,你們看如何?”
伏羲雖然急切地想找到女媧等人,可是聽了張良的話,也點頭贊同:“軍師說的對。如今要是冒失的前進,連我們也中了招的話,那就真的完了,而且我們雖然看到了變異人,但卻一直沒有看到波旬等人的蹤跡,也不知道他們在不在這裡。在摸不清敵人狀況之時的確要倍加小心,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再找線索吧。”
既然決定要在這裡休息,後卿便築起了土牆,飛廉搞了一些大的枝葉撲在上面,既通氣又能遮雨。神荼與鬱壘在‘屋子’前升起了篝火,以免蛇蟲鼠蟻來找麻煩。我讓銀靈子辛苦一趟,去看看外面的兩個打完了沒。一切安排妥當後,我便在火堆前坐下來,看着火堆想心事。
張良看我發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在我身邊坐下,問道:“怎麼?在想你外公的事?你除了外公,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如果有,要提前通知他們可能有危險或者找人去保護吧?”
我搖搖頭:“如軍師所說,要真是這些道士綁了我的外公,不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是見不到他的,而在此之前他們也不會對他怎麼樣。我是在想剛纔這十幾個人,雖然看上去都失去了理智,而且要說單打獨鬥,也並不是那麼難對付,可他們合到了一起,卻如同一個整體,竟能和我們打這麼久,要不是他們用盡了彈藥,說不定還要耗上一會兒。可喪失理智還能打出這樣的配合,如果說這就是人類的本能,能爲了保護同伴不惜一切,甚至願意同歸於盡,我覺得不大可能,還是說人的本性還真不賴?如果真是這樣,倒是值得我們爲了他們與那些想要破壞世界的人鬥上一鬥,哪怕付出生命。要說我家裡還有誰,那可多了去了。”我指了指月希,又望了一遍所有坐在篝火邊的人,道:“我的妻子,兄弟,還有你們,加上天下有着黃皮膚的幾十億人。外頭那些白皮膚黑皮膚的,不算家人,也算是鄰居吧?他們都需要保護。不過這麼多人又怎麼去通知、怎麼去保護呢?比起被動地去保護,不如直接除去那些想要傷害他們的人,我想這樣纔算是真正的保護了他們。”
張良把手裡的樹枝丟進了篝火裡,長嘆了一口氣道:“聽你這麼說,讓我覺得當年要是你做了炎帝,統一了天下,還會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我笑道:“我是個粗人,只知道打打殺殺,不懂權術,不會治國,又如何去治理天下?”
伏羲插話道:“你能把所有的人當做自己的家人去守護,光這點就值得很多人去學習。而有些君主,只知道滿足自身的需求,而不顧百姓的感受,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他們以萬物爲芻狗,又怎麼會把百姓當做家人?所以……”
伏羲還沒說完,我就感覺到有人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一閃而過,我‘嗖’的一聲一躍而起,對着那邊大喊:“誰!”
“像是風后!”伏羲話音未落,人已經沒入了黑暗之中,追着那模糊的影子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