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良這麼說,我覺得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在當時我們內部一定有內奸,而且這個內奸應該就在我的身邊,他一定會知道我們隱秘的人獸研究所並把它告知了宙斯,還假傳消息告訴我們這個海底的城市一直未建成。而能做到這些的,眼前就有一位,那便是我曾經的大祭司,現在的張良。這是個多麼可怕的假設!如果他真是那個內奸只希望他沒有再次背叛我們的想法!回想起最近的種種,誰會相信他是內奸呢?不過伏羲曾經和我說過,許多的真相併不難被發現,只是讓人不想發現罷了,即使是發現了,也假裝視而不見。就像飛廉,難道這麼肯定現在的紫夢就沒有問題了嗎?我想他並不是不懷疑,而是不想去懷疑吧。飛廉也說過,按照波旬的說法,我們發動玉佩後,大部分人包括我們這些比人類稍微厲害一些的傢伙都會死,既然轉眼便是末日,那還想那麼多幹什麼?難得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爲什麼還不敢去愛?在最後的日子裡,不如跟着自己的心,做些讓自己快樂的事情吧!
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剛想邀月希和我一起出去見識一下人魚的國度,卻見張良比我先站了起來。只見他神色凝重的說道:“送伏羲走時,我讓他在我身上施了法,無論我在哪裡,只要沒有很強的結界他都能和我通上話。就在剛纔,他發消息給我說應龍大人已經醒了,據應龍大人的回憶,在海底暗算他的很可能是埃斯,而被我們救起後,原本他也在漸漸甦醒,卻又被那位老薩滿給餵了什麼東西,又昏迷了過去。這麼看,我剛纔的推測是對的!人魚、那個薩滿、也許還有那些魚人,他們都是一夥的!我們看來是被困在這裡了!”
思靜最先問道:“魚人和人魚包括那老薩滿怎麼會是一夥的?我們被困在這裡了又是什麼意思?從來到這裡之後,他們一直對我們非常的友好,那國王還說要幫我們消除煞氣迎天神迴歸,怎麼……”
張良制止她道:“至於他們想幹什麼,我還不確定,讓我再和應龍談談,說不定能理出頭緒來。但想知道是不是被他們困在這裡了,只要我們現在去見老國王說要辭行,就能知道結果了。走吧,我們這就去大殿!”說完就領着我們向外走去。
雖然我對張良產生了懷疑,如今也只是他單方面聯繫到了應龍和伏羲,我們也無法驗證他所說的情報是真是假,因爲在這裡即使是飛廉也沒有辦法聯繫在崑崙的伏羲。但既然他說去見老國王就能知道結果,我也沒什麼意見,反正也就幾步路,轉眼就能到。我也想看看老國王聽到我們要走是什麼反應,是不是真不打算讓我們離開這裡。另外也順便看看張良接下來打算幹什麼,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畢竟我們已經被‘風后’騙過一次,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次?
於是我們跟着張良來到了大殿的門口,沒想到沒進到大殿就被大殿的守衛給攔下。張良說想求見國王,守衛卻
說國王最晚喝多了,還未起來。張良又問那什麼時候來可以見到國王?守衛回話道:“這可不好說,我們人魚的作息時間和你們人類有些不大一樣,我們好幾天才睡一次,但一睡又是好幾天,昨晚國王喝的有點多,一回寢宮就睡着了,不過吩咐了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去找丞相,你們也可以自己到處逛逛。不過如果你們是想要一個導遊,我可以爲你們效勞!”說完守衛把右手放在胸前深深地對着我們鞠了一躬。
張良謝過了他的好意,說我們自己逛逛就好,說完也向守衛回了一禮就帶着我們往宮外走去。走了一段,張良才傳話給我們說:“看到了吧?我們被軟禁在這裡了!”
夸父問道:“我們自己從來的路返回不就好了嗎?”
張良搖了搖頭:“既然不想讓我們走,哪有那麼簡單?雖然還是要試一試,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剛纔我和應龍大人談過了,他說確實在南極人魚的王子埃蒙曾幫助他順利的找到了祭壇的位置,而在北極,他一下水也就遇到了在水面附近的埃斯,這一切和埃斯說的都一樣。”
思靜問道:“那還有什麼問題?說不定老國王真是在睡覺呢?”
張良擺了擺手:“可接下來的事情就不一樣了!埃斯領着應龍大人來到了祭臺附近,此時應龍大人收到了女媧大人的傳話,得知了我們在沙漠的事情,於是他告訴埃斯說暫時不想安裝玉佩了,到時如果要裝的話,他已經認識路,謝過了埃斯,應龍就打算回到湖面上。就在這時,他們受到了海星和魚人的襲擊,可應龍大人並沒有把玉佩給埃斯,讓他去裝在祭壇上。而且應龍大人說地圖一直就放在他身上,如今沒有了,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被老薩滿拿走的!所以我才說他們可能都是一夥的。”
我問道:“所以他們真的如老國王昨天說的一樣,是覺得人類打擾到他們的生活而打算髮動玉佩的力量嗎?可發動玉佩不是隻有女媧大人才可以嗎?”
“對!”張良贊同道:“我想這就是爲什麼我們見到埃斯時他就一直問女媧的事情。他在湖底一直不走也許就是等女媧來救應龍大人,然後打算把女媧大人騙到這裡來吧?”
鬱壘問道:“那爲什麼知道女媧大人不在其中,還要把我們都騙到這裡來?這不是說不通嗎?”
張良點頭道:“不錯,這也是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我之前就懷疑過埃斯的動機,如果他等的不是女媧大人,那也許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的存在,所以我讓伏羲大人帶着應龍大人先走,一是想讓應龍大人快些恢復,又是爲了試探他。可埃斯完全不在乎這些,所以我當時以爲自己錯怪埃斯了,可現在我明白了爲什麼女媧大人不在他還要把我們騙來!”
鬱壘又問:“是爲了把我們困在這裡,再讓女媧來救我們?”
張良搖頭道:“他們纔不會做這麼沒有把握的事情
。埃斯知道女媧受了重傷,所以未必就會親自前來。我之前也就是因爲想不通他們要幹什麼,我才一直沒有揭開他們的陰謀。不過剛纔在伏羲大人那裡,我大概已經找到了答案。雖然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但我覺得把所有的一切連起來後,就有九成的可能了!”
夸父着急地問道:“到底是什麼?軍師你能不能在這個時候不要賣關子了?”
張良接着說道:“我問伏羲大人爲什麼發動玉佩的術只有女媧大人才可以?伏羲大人說這咒語雖然他和女媧大人都會,但是要去發動這個術,必須要到特定的祭壇纔可以。而那個祭壇被女媧大人封印着,只有女媧大人的血纔可以解開。”
思靜問道:“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哪裡有女媧大人的血?”
張良嘆了口氣道:“以前也許是有,現在卻沒有了!”
思靜又問:“這什麼意思?”
“你們回想一下,埃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談女媧大人這個話題的?”
飛廉道:“好像是我掏出那柄匕首,問他要不要也來上一刀,他大概被我嚇着了就不再說女媧大人的事了!”
張良又搖了搖頭道:“那匕首曾經重傷過女媧大人,上面當然就沾過女媧大人的血!現在你們都明白了吧?爲什麼女媧大人不在,他們還要把我們騙到這裡來。你們再想,之前碰到魚人的襲擊,他們的目標也只有飛廉,爲的就是這把匕首。我想那時他們除了想奪得這把匕首外,也想試探一下我們的實力,看看要是和我們硬拼有沒有勝算。他們的時機也選的非常的好,就選在我們要上島休息時動手。那時我們不但筋疲力盡而且還十分的放鬆,絲毫就沒有考慮過他們會來偷襲我們。這樣的計策我想那些看起來不大聰明的魚人未必能自己想出來吧?我想這應該是一起由人魚計劃而由魚人實施的行動,不然魚人怎麼知道飛廉和紫夢會在後面,讓他們抓那個空檔呢?另外,其中的一個魚人中了一刀後,就帶着匕首逃跑,這就更加印證了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們,也不是埃斯,而是那柄匕首。當時若不是飛廉和紫夢發動了那個漩渦阻止了其他的魚人接應那受傷的魚人,我想那時這匕首就被他們拿走了。”
飛廉一拍大腿道:“可如今我親自把匕首交到了他們的手上!這可如何是好?”
張良安慰飛廉道:“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所以一直沒有開口,可你那時已經拿出匕首來,若不給他們就說不過去了。既然事已如此,再後悔也無濟於事。好在這匕首傷了女媧大人後,又傷了好幾個人,他們未必能找出女媧的血跡,另外我已經告訴伏羲大人,讓他們趕快去那祭壇看一看,我想伏羲大人應該要快過他們吧!哎,真不知道他們要怎麼從女媧的血跡裡去製造女媧的血來,不過既然他們這麼想要這柄匕首,必定早已有辦法,他們的科技真是快了我們好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