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上句作廢，劉醫生不會這麼無聊，王家也不是他能開玩笑的，拿到全部的檢查結果後，劉醫生馬上就將自己的判斷告知了王啓年夫妻。
“好消息是，通過檢查確認，王曉睿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聽到這個好消息，王啓年和妻子原英都鬆了一口氣。只要沒有生命危險了，剩下的問題都可以慢慢解決。
楊睿在一旁聽到這個消息也算是徹底放心了。
因爲治癒術楊睿也是第一次使用。效果怎麼樣，楊睿之前只能從法術說明裡判斷。
雖然深淵面板的法術效果說明都是通過意識說明的，應該不會出現理解差錯，但怎麼也沒有真正治療過看到效果來得真實。
劉醫生說完了好消息後，頓了一下開始說那個壞消息。
“貴公子身體上的傷勢雖然痊癒了，但是因爲車禍，大腦受到了嚴重的震盪，現在進入了深度昏迷狀態。想要令他甦醒可能非常困難。”
劉醫生說的還是很婉轉的，但是在場的沒有笨蛋，都能聽明白劉醫生的意思。
劉醫生就差直接說，你們兒子現在是個植物人。
原來他是身愛重傷隨死可能死掉。現在是死不了了，如果照顧的好，沒準比在場的所有人活的時間都長。可是這樣的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
“劉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兒子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原英不敢相信的問道。心裡剛剛升起一點希望又馬上被打入深淵，這種轉折讓原英無法接受。
“因爲貴公子已經錯過了最佳的甦醒時間。這種時候我們只能等待着他自主甦醒。”
“劉醫生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嗎？”王啓年關切之心絲毫不比妻子差，只是比原英沉穩一些才落後發問。
“其實貴公子的傷勢能夠恢復的這麼好，已經是醫學的奇蹟了。”劉醫生說着看了楊睿一眼接着說道：“你們不要恢心，要多陪他聊天，刺激他的聽覺神經，激發他的回憶。也許就能將他喚醒。歷史上有很多這種病例在幾年後，甚至十幾年後甦醒的例子。”
楊睿從看到王曉睿的病歷時就知道，王曉睿實際上已經是醫學上的腦死亡狀態了。
換句話說王曉睿的靈魂已經迴歸到了位面本源。只不過依靠着現代科學機器維持着王曉睿肉體的活性。
楊睿對王曉睿使用治癒術，只能治療他身體上的損傷。將他破損的身體完全治好。但是卻不能將他已經迴歸位面本源的靈魂找回來。
所以王曉睿現在只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及能量的代謝能力，皮質下中樞可維持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卻沒有自主意識活動。
這種狀態稱爲“植物狀態”，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植物人”。
那王曉睿現在到底算是活着呢，還是死了呢？
華夏國司法實踐中認定死亡的標準是：心臟、脈搏停止跳動，呼吸停止，腦死亡是現在醫學界提出來的認定一個人死亡的標準，但是目前華夏國在司法實踐中還沒有采納，現在華夏國仍視腦死亡者即植物人爲自然人，依然具有民事權利
從這一點來說王曉睿還是活着的。
那麼從靈魂、肉體、自我、本我之類的哲學問題分析呢？這就要判斷靈魂到底是什麼？靈魂是否能夠代表“我”及“我的全部”。
這種哲學問題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楊睿思考的時候不由得想起了上學時候學過的那句明言：
“有的人活着，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着……”
楊睿猜作者一定見過植物人，並深刻的思考過這個問題。
劉醫生看向楊睿的那一眼被王化文注意到了。他馬上問道：“小楊，你看看現在怎麼辦？”
楊睿能夠將王曉睿從生死線上救回來，確實證明了他的“醫術”高明。可是如果最後只能治成個植物人，就太遺憾了。
這就好象張無忌剛在山洞裡練成九陽神功大成，還沒有威鎮江湖就因爲拉肚子拉死了。又比如楊威利……嗯不說了總之是太遺憾了。
“我已經將他的身體治好，剩下的就象劉醫生說的，就要靠他自己的意志來蘇醒過來了。”楊睿聽到王化文的話耐心的解說。
人心總是沒有盡頭，兒子瀕死的時候只要能將兒子的命保住就好。現在命保住了，又想要兒子健康清醒。
是不是救醒之後還要保你兒子一個全國十大傑出青年啊？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兒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王啓年將楊睿和王化文兩人送走。
待楊睿和王化文兩個人離開病房後，王啓年對劉醫生問道：“劉醫生，你對我說實話，我兒子清醒過來的機率有多大？”
走出病房的王化文也在問楊睿：“真的沒有別的辦法能夠救醒王曉睿了嗎？”
其實這個問題楊睿也在想。
楊睿想的不是什麼醫學問題。他在想的是深淵面板的功能。
深淵面板上的法術是楊睿成爲一名神醫的基礎。
什麼是神醫？神醫就是別人治不了的病我能治。
可是對於植物人這種病情，深淵面板上的法術也沒有辦法。這讓楊睿感到自己的價值大打折扣。
忽然楊睿想到了，在深淵面板中他只開啓了第一級法術。後續的法術都是禁用狀態，也看不到是什麼功能。
也許後續的法術中，有什麼法術能夠解決這種問題呢？
深淵面板號稱深淵遊戲系統。玩遊戲嘛，有問題找客服啊！
王化文查言觀色見楊睿的眉頭一動追問道：“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還沒有，我需要細仔想一想。”楊睿敷衍了一下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房間。
王化文知道楊睿在想問題也不敢打擾他，返身返回病房將這一消息通知王啓年，既然楊睿沒有一口否認，那麼就是說還是有治療的可能的。
不提王化文回去向王啓年說了什麼。卻說楊睿回到房間後關好門，調出了腦海中的深淵面板。
深淵面板中第一行和第二行的法術圖標都只點亮了一個。後面的圖標都是灰暗不可用狀態。
楊睿現在就對這些後續的法術充滿了期望，希望他們中有一個法術能夠解決眼前的難題。
楊睿不知道，那些灰暗的法術圖標，都是周平預留的法術位。至於後面具體放上什麼法術，周平自己都沒有想好。
茫然無知的楊睿第一次主動點擊了深淵客服。
想要知道如何開啓後續的法術位,也只有聯繫這個深淵客服才行。
就這樣，原本準備上網去玩機甲遊戲的周平被楊睿的呼叫打斷了。
在周平眼中,上網機甲pk和楊睿都是他的遊戲。而且電腦遊戲總是會有死板智能不足的缺點。
比如在機甲遊戲中,被包圍了想要自己將自己的彈藥徇爆,與敵人同歸於盡是不可能的，因爲遊戲沒有設定這個功能。
而真實的人則有無限多的可能性。所以周平放棄了上網遊戲，優先接通了楊睿的通訊請求。
“您好，歡迎致電深淵遊戲系統客服聯繫熱線，爲了保證服務質量，您的來電可能會被錄音。10010號爲您服務。您好請講……”周平照例惡搞了一段語音開頭。
楊睿沒管那段噁心的開頭，直接向深淵客服訴說了自己遇到的情況。
楊睿只說了一個開頭，周平就已經知道是什麼情況下了。因爲周平做爲主神，可以隨時查閱任何信徒的經歷和記憶。
楊睿雖然不是周平的信徒，但是他與周平簽定的是完全出賣靈魂的靈魂契約，信徒還可以改信，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簽定過契約的靈魂，在功能上等同於信仰連線。所以周平一樣可以查閱他的經歷與記憶。
命運魔方就相當於一個有無限容量的儲存器。所有周平信徒的經歷和記憶都被儲存在其中。
哪怕是一號異界位面中幾萬年前死去的信徒的信息，只要周平想要都能夠查閱得到。
只不過周平沒那麼閒，也沒那麼多精力，去翻看每一個信徒的一生經歷和心路歷程。
對於楊睿提出的問題，他剛剛提了個頭周平就自動從命運魔方中調出了楊睿最近幾天的經歷。
純意識的閱讀是很快的，遠比聽楊睿用語言來描述問題理解的高效清晰。
植物人？也就是身體還活着，但是靈魂已經消失了。這個問題似乎很有趣啊。
周平這兩天正在設計靈魂的天國居所。對靈魂的研究也是日漸深入。楊睿的問題正好讓周平想到了一個新的靈魂實驗。
“這個似乎有點搞頭啊。”
周平想了想，回覆楊睿道：“您這個問題以經提交到法術部門，我們將在稍後對您的問題做出具體回答，請耐心等待。”
說完，周平一閃身，真身傳送去了一號異界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