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五行,相生相剋,其理在天道自然,五行中這兩字,五,代表構成天地萬物的物質數量,行,則代表自然運行、天地萬物的分類,合起來,就是五行,它構成了整個自然界,山川河流等。根據後人研究得出,五行中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中相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因此,在修煉的過程中,要充分考慮到五行之間的關係。一個人的身體,火性較旺,若修煉水行功法,那肯定是對身體有害。這只是一個簡單的例子。
布衣的身體五臟均勻,根據小五行練氣訣修煉之後,由五臟衍生出來的五種真氣,會遵循人身體的自然形態,自然而然的形成五行循環,不會產生衝突,這也是根據自然規律,得出的修煉之法。
若是讓一個火性較旺的人修煉小五行練氣訣,修煉到最後,那肯定是火行較旺,心火較盛,損傷腎臟,得不償失。
這門練氣訣,充分利用了人身體的奧妙,使五行圓滿,形成相生的道理,修煉下去,否則,只根據五行原理,是修煉不出來相生的五行真氣,真氣形成的那一瞬間,直接就會導致內臟損壞,身體崩潰!
人的身體,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
而且,修煉五行,還要遵循四個節氣的不同,側重修煉的重點。
不過,小五行練氣訣是以人身體爲根本,修煉出來五行真氣,對於自然界季節變遷形成的五行變化,看的不那麼重要。
圍繞着什麼是五行的道理,布衣開始給自己進行補課。他是農民還在出身,又沒有念過什麼書,懂得東西自然很少,想要明白事理,就只能去看書。
看書,就需要花去大量的時間,對於身體的鍛鍊就要停下來,這讓布衣很苦惱。
自從中午看到那個叫鴻溪的女子施展御劍之術,布衣就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在原地踏步,根本沒有動,看看別人的年紀,再看看自己,簡直就是一無所成,雖然學會了幾手劍法,但是根本不夠看,不說那個叫鴻溪的女子,就是觀裡,隨便找幾個人,也能打的自己滿地找牙。
小布衣第一次感覺到,時間太不夠用了,更加賣力的修煉開來。同時,也對那個女子,充滿了希冀!
從這一刻開始,在小小的布衣心中,對力量充滿了渴望。
下午,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布衣開始往回趕,這也是對身體的一種鍛鍊,每天一上一下,比那些門派弟子練劍對身體的要求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一年,布衣十四歲,修煉的第二個年頭。
“五行理論,看來需要研究的就是五行的本質了,睡覺前不修煉了,去看看書吧!”走到道觀門口,布衣想了想,直接衝藏經閣而去。
從山上下來,需要的時間比上山的時間還要長,這個時候,天色將晚,一輪明月掛在了天邊。
觀中弟子,晚上的時候,十分的活躍,每天這個時候回來,都很頭疼,雖然布衣自己不是很在乎,但是碰到任何人,都難免要受到奚落,鄙視,活像自己是一個動物,被人蔘觀,這種滋味很不好受。
“這不是布衣嘛!怎麼,今天不躲着我們了!”
布衣擡頭一看,暗自嘆了口氣。這條路是宿舍,後院到藏經閣的必經之路,根本不可能不碰到人,今天運氣不好,碰到最不想碰到的人。
吳起,正在那羣自以爲出身高貴的王孫子弟在一起。
在壽山道觀,只要這兩夥人,最愛找布衣的麻煩,其他人,頂多奚落幾句,布衣已經習慣。至於這些人,布衣實在有些頭疼,其他的師兄弟,根本不管,反而是幸災樂禍!這讓布衣對壽山道觀很沒有安全感和歸屬感。
布衣沒有辦法,只能面對。
吳起轉到布衣跟前,打量了布衣一番,痞痞的一笑,“幾天不見,變化不小嘛!這身黑皮居然變顏色了,要不了幾天,恐怕就恢復過來了吧!看來,咱們門派中的三法四訣效果真大,這都能行!”
布衣根本就沒有聽吳起說什麼,眼神隨意的在人羣中一瞅,心中明白了大概,這幾個人恐怕是碰巧碰見自己,捱打的可能性不大,這幾個王孫子弟、富甲公子恐怕是在一起,準備乾點什麼,興趣根本不在自己,這個時候找事,恐怕刑罰長老那裡都不會放過他們!
見布衣還不說話,李峰將手中的摺扇一拍,走出人羣,笑道:“這小子是個倔驢,吳哥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咱們還有事情要做,沒功夫和這小子磨嘰!”
幾個人湊到一起,頓時統一了意見,離開布衣,不過,臨走的時候,仍舊不忘撂下幾句狠話!
鬆了一口氣,目送這幾個人向後山走去,布衣趕緊離開,去藏經閣。
走到藏經閣,上了二樓,布衣發現,今天的人,真是多,就連藏經閣裡,也站滿了人。他低下頭,默默的找東西。儘量不發出聲響。
五行理論,在壽山道觀中十分的普遍,畢竟,道觀中最頂尖的三法四訣中的五行雷法,就是修行界中的五行總論,這麼多年下來,那麼多修行五行功法的前輩,積攢下來的手札,不在少數,布衣悄悄的選了幾件,正要準備離去。
就在他下樓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攔住了道路。
“布衣師弟真是讓人難找啊!”
布衣一瞧,頓時心中有些疑惑。面前的這位師兄,名字叫做單剛,修煉的門派中的劍決一路,名稱便叫做《大天造化劍訣》,屬於高級功法一列,在他們這代弟子中,是頂尖的一類,翹楚中的翹楚,師從刑罰長老的大弟子天劍道人,和他同在李師傅門下修煉劍法,走的是御劍的路子,一手劍法,出神入化,修爲早已經到了御劍的地步,雖然沒有見過這位師兄御劍飛行過,但是,這修爲絕對沒有錯。
“敢問師兄,有事嗎?”
“咱借一步說話!”
布衣跟着單剛,走到門口,登記借閱的書本,然後來到一處庭院。這裡是壽山道觀的側院,平時很多人在這裡休息,下棋之類,但是晚上卻很少有人來。
走到這處庭院,中間的亭臺上,布衣發現,這裡還有其他人,而且是一老翁,此刻正垂首站在亭臺的石桌邊,桌上正有兩杯茶,正散發着熱氣。
這個亭臺,十分的簡單,六角,石質的,不是很高,中間正擺放了一個石桌。在這個亭臺的四周,除了道路所在的空地外,大部分都是青竹和花草,顯得十分幽雅!
“坐!”單剛伸手一禮,率先坐在了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