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並不是一個濫情的人,反而感情少的比較可憐,對任何人都不會放在心上,在他心目之中,自從那年被父母趕出家中,他就已經失去了有感情的資格,連父母兄弟都不要的人,怎麼還能有感情,怎麼可能會有感情,被人世間最親近的人拋棄,這種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那種孤獨,那種絕望,那種以後一切將不在信任的感覺,是那麼的痛徹心扉。
布衣在乎幽泉,那是因爲幽泉的出身,幾乎與他一樣,甚至比他還要可憐幾分,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在一起,能夠理解對方。
布衣雖然沒有多少感情,爲人比較淡漠,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人,他骨子裡,還是一個正義感比較強烈的人,這麼一個矛盾,而又十分綜合的集合體。
幽泉很是開心,在這個世界上,布衣是唯一一個能讓她吐露心聲,且又不用去防備的人,兩個人在一起聊的十分開心。
兩人順着通道,向外走去,走到壽山山谷之中,直到天黑之後,纔回到山洞之中,兩人這才分別。
至於幽無煌想要請教他禁制的事情,早就忘在了腦後。
當布衣再次回到壽山道觀之後,卻發現,這裡居然多了數千人,一天不見,彷彿所有弟子都回到了道觀之中一樣,即使是在夜間,道觀之中也是燈火通明,一派熱鬧景象。
布衣很是納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神識一動,他發現了一個熟人。
“塞班?”
塞班站在演武場之中,布衣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布衣,臉上忽然露出極爲複雜的神色。
當年第一次見到布衣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剛剛凝煞的小布丁,如今數年過去,對方居然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地步,雖然天雷一脈的都是變態,他們早就做好了接收打擊的心理準備,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打擊來的如此巨大,來的如此的快。
“布衣,你是去了後山吧?”塞班神情雖然複雜,但是當布衣走到跟前的時候,還是露出十分友好的態度,畢竟,他們本來就沒有任何矛盾。
布衣眼睛一掃,看到了塞班附近的其他人,眼神無比淡漠。這些人,也都是三代弟子之中的精英,其中便包括了宇文舟等其他加入門中較早的弟子,輩分都比較靠前,布衣當年來的時候,這些人基本上都已經到了煉罡凝煞的地步,出門歷練去了,幾乎沒有見到過,相識的,也僅僅是幾個人而已,其中打交道最深的,恐怕還屬幾個皇家弟子,其中便包括了單剛。
雖然同屬於一個門派,但是布衣對這些人的確沒有多少印象,沒有任何交情,唯一的一個交情,還是別人威脅自己。
布衣走了過來,經過塞班的面前,淡淡的點了點頭,“二師兄……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你們都回來了?”
塞班神情一滯,似乎不明白布衣問這話什麼意思,疑惑道,“師弟不知道麼?”
布衣看了一眼塞班,神情依舊淡淡,見到塞班如此說,也懶的去問爲什麼,他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權謀家,根本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的神情,他心中唯一所向,便是這天地大道,至於其他的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
轉身,走人。
塞班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布衣如此忽視他,這讓他這個二師兄臉上怎麼掛的住,一瞬間,他身上氣勢陡然升高,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上猛然間向布衣壓了過去,這股力量,彷彿一股無形的火焰,所過之處,空氣都有些扭曲,緊接着,臉色一沉,冷聲道,“布衣,你什麼意思?”
布衣的修爲,比塞班高了不知道多少,對於這點氣勢攻擊,根本不在乎,無論是何種屬性的攻擊,到了他身邊,自會被身上的法衣擋下,不能寸進。塞班也知道,布衣如今的修爲在他之上,這一下,一部分是真的生氣了,一部分是想要試探一下布衣的實力,卻沒有想到,對方根本沒有出手,只是衣衫一晃,自家的氣勢便落在了空處,而且有一種絲毫不着力的感覺,讓他十分難過。氣勢沒有發揮他應有的作用,但是他這一下發怒,氣勢拔地而起,引起了不少人關注,附近的數十個人影向這邊望了過來。
布衣緩緩轉過身,看着塞班的眼神,瞳孔之中猛然變成了紫色,發出妖異的顏色,塞班立刻感覺到自家的氣勢,彷彿被一股極爲銳利的匕首,狠狠的刨開,無視一切防禦一般,紮在了自家心窩之中,眼神一變,神情震驚無比,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無比。
緊接着,他便聽到了布衣宛如天外一邊的飄渺聲音,“我不關心任何事情,既然你不說,那我便不問,僅此而已。”
一瞬間之後,那股鋒利的氣勢陡然消失,塞班回過神來的時候,布衣已經消失不見,
“師兄,你怎麼了?”
“師兄,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小子是什麼人?”
旁邊,幾個人看到不對勁,立刻趕了過來,向塞班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請,當他們看到塞班臉上不自然的表情時,頓時震驚無比,身爲三代弟子的大師兄,居然吃了大虧。
就在這時,一名弟子弱弱的道,“那人似乎是布衣吧,上次召開大會時,我見到他坐在長老席上的。”
這人一開口,旁邊的弟子們紛紛恍然大悟,頓時議論紛紛。
塞班臉色十分不好看,但是卻沒有什麼事情,剛纔那一瞬間,布衣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他這個時候似乎有些明白,爲什麼門派之中那些長老對於天雷上人的敵意到底從哪裡來了,這純粹是赤裸裸的嫉妒,剛纔那一瞬間,若不是自己心中執念發作,怎麼會突然發難?
旁邊議論紛紛,塞班心中卻忽然苦笑,“師傅說的果然沒有錯,天雷一脈都是變態,瘋子,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天雷上人是個打架狂人,這布衣也明顯不正常,真是冷漠的可怕啊!”
壽山道觀之中,前面幾位師兄弟,脾氣各都布衣,刑默然狂放不羈,整天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看上去十分欠扁的樣子,塞班卻不一樣,他是前幾位師兄弟之中,十分愛賣弄手腕的人,無論發生什麼時候,都是他主動要求參加,然後帶極爲師兄弟參加,在弟子之中的名望十分高,吃了這麼一個大虧之後,這些弟子們,本來就不認識布衣,這下之後,對於布衣的印象更加差了,這倒是出乎塞班的意料之外。
苦笑一聲,他打斷了其餘幾個弟子的談論,道,“以後沒事,不要招惹那人,還有,這次掌門召集我們回來,定然要有大事發生,若是我所料不差,應該是因此上次邪道高手襲擊門派時間,門中長老們已經有了定論,這恐怕是要反擊了。”
弟子間的討論,在壽山道觀之中十分正常,有時候,許多弟子都會坐在一起,相互之間討論功法的問題,這已經形成了一個良性的傳統問題,師兄照顧師弟,師弟之間相互照顧,十分有序。
這其中,只有幾個人不高興,其中就包括單剛。
單剛看到了布衣,自然能夠感受到布衣如今的強大,他入門比較晚,但是修爲卻不低,如今已經有煉罡後期的層次,若是放在一般門派,幾乎是門派核心弟子的位置,在壽山道觀之中,三代弟子之中,他說話也是極有分量的。如今看到了布衣的成就,單剛的心中不由得有了幾分悔意。
他回頭去,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李月敏李峰等人,“看到了吧,這就是代價,希望你們幾個以後,能夠有自知之明。”說完,冷哼而去。
單剛不是塞班,雖然出身於權利家庭,卻極其痛恨那些掌權者,他本身自出生起,便已經命中註定與權力無關,他的身份,註定不會得到什麼權利,自然不會搞那些小把戲,布衣如今的強大,他看在眼中,自然不想再去和塞班等人走在一起,若是真惹的那人不快,他可是知道,布衣到底有多狠,這個狠,不是對別人,同樣也是對自己。
布衣從演武場,經過大殿,然後走向後院,並沒有發現刑默然的氣息,心中有些疑惑,只不過,這些疑惑轉眼就放才了腦後,如今已經是夜晚,想這麼多也是無用,還不如回去好好消化從靈眼哪裡得來的靈氣。
靈眼一行,雖然只有幾個時辰,但是得到的靈氣,絲毫不差在外面修煉幾個月的元氣總量,正好趁着夜晚無事,好好修煉一番,將這些元氣,徹底的變成自己的法力。
當他到小茅屋的時候,心中一動,忽然擡起頭來,他發現,在這片看上去十分孤獨的小山崖前,此刻居然站立着一個漆黑的修長身影,感覺到到他的到來,猛然間回過頭來,看向了他,彷彿就是在這裡,等着他自己。
PS:吐槽一下,現在的語文書,個人感覺,已經不是在考驗孩子們的智商了,給人的感覺貌似是在考驗家長們的智商和見聞,他妹的,現在的家長,有幾個有時間去琢磨那些東西的,真是無聊透頂,爲天下所有家長致敬,真不容易啊,順便鄙視一下教育部那幫人!咳咳,順便說一下,黑鳥不是家長,只是今天有家長過來問問題了,可惜的是,黑鳥這麼博聞強記,也不會,真是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