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光看了他一眼說道:“也許莊師傅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
“最好是重要的事,否則我跟他沒完。”尹飛昂在白寧光面前不避諱這些話了。
白寧光看着他笑道:“說到沒完我到是有一件事要問你。”
看着白寧光一臉的堆笑尹飛昂感覺事情有點不妙,他小心地問道:“有什麼事要問我的?”
“小強是誰?他怎麼會叫我二猴子?”白寧光頓時眼露兇光。
尹飛昂見狀趕緊跑開了,“沒什麼,當時太急了,沒注意,把實話說出來了。”說完就跑到了一邊去了。
白寧光現在的身份不同,在自己員工面前不能跟尹飛昂打鬧,不過這筆賬他是記下了,他看了看現場然後走到了那四個受傷的人跟前。
這四個人被譚鬆包紮好後神志也恢復了,他們臉上的蒙面巾也被譚鬆扯了下來,果然這四人就是保衛處的人員,看到這幾個人白寧光先“哼”了一聲然後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聽見白寧光明知故問,這四位也有點摸不着頭腦,他們對視一眼後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寧光的這個問題。
白寧光的這個問題也有兩個目的,一來如果有人回答就說明此人最難纏,他的話不可信,因爲他們是這裡的保衛人員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另一個目的就是他故意讓這四個人知道自己問這話的意思,他知道這些人都有雙重的身份。
看見這四人不知道怎麼回答白寧光又問道:“你們可知道今日你們所做的事要坐多少年的牢嗎?”
一提到坐牢這幾人果然緊張了,四人的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白寧光,而白寧光冷笑了一聲說道:“警察就要來了,你們四個縱火的事已是鐵證,你們的上司現在也跑了,沒人會管你們的。”
白寧光說完就背過手看別處去了,他現在給這四人一點時間讓他們內心掙扎一下,到時候他審問起來就好辦多了。
等了十幾分鍾後白寧光扭過頭看着綁在地上的四人問道:“你們想明白了沒有?”
但白寧光問了兩遍這四人也沒有反應,這時白寧光感覺不妙,他上前探了一下這四人的脈息,四人都已氣絕身亡。
白寧光當時就大吃一驚,他仔細看了看這四人,他們都是被人從頭頂打入異物而亡,跟昨天北牆被殺的四個人一樣。
旁邊的尹飛昂也感覺事情不妙,他上前見到四人的死狀也是搔頭不已,“這到底是什麼人所爲?居然能在我們眼皮底下把人給殺了!”
白寧光看了尹飛昂一眼底頭沉默了一陣,忽然他擡頭說了一聲“不好!”然後就飛奔而去。
尹飛昂不知道是什麼事,他叫譚鬆留在宿舍這邊處理事情,自己也跟着白寧光跑進了黑暗之中。
二人來到了白寧光的住處後尹飛昂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白寧光把剛纔自己打昏的兩個保衛扔在別墅旁的一間小屋子裡讓他老婆高盈蘭看着,見到宿舍樓殞命的四人白寧光趕緊回來查看這二人的情況。
看到尹飛昂二人火燒屁股一樣跑了過來,高盈蘭笑道:“你們兩個有什麼事這麼急?”
白寧光看了她一眼就向關人的小屋跑去,一面跑一面問道:“關在屋裡的兩人還好吧?”
“一直沒有動靜,想必他們還沒有醒。”高盈蘭看着白寧光的背影說道。
進到屋子裡後白寧光看到那兩個保衛一動不動地躲在地上,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他上前探了一下這二人的鼻息,兩人都氣絕身亡。
隨後進來的尹飛昂見狀不由嘆道:“這位是什麼人物,下手如此無聲無息。”
白寧光看了他一眼無奈地走出了屋子,後面的高盈蘭遠遠地看了看那間屋子沒敢進去,她把二人叫進了別墅大廳去休息,自己去給這二位做吃的了。
一杯香茶進肚後尹飛昂感覺身上也暖和了不少,“就知道你這裡有好吃的,以後常到這裡來混吃混喝。”
白寧光看了尹飛昂一眼皺眉道:“你的功夫是怎麼回事?”
尹飛昂把自己被無限劫的人偷襲受傷的事跟白寧光說了一遍,聽得白寧光眉頭更加深鎖了,他沒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用的保衛居然是一個失去功力的人,好在這人是個人精,事情都被他搞得很妥當。
高盈蘭做了一些早點來後也聽到了尹飛昂功力盡失的事情,她看着尹飛昂說道:“這麼重要的事爲什麼事先不跟我們說?”
“師父叫我先別對別人說的。”尹飛昂這時知道師父的用處了,就是用來推責任的。
高盈蘭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如果知道你沒了功力我們也不會安排你到保衛處的,那樣反而會讓米老頭起疑心。”
白寧光恨了他老婆一眼說道:“你知道這幾天飛昂有多危險嗎?幾次他都差點把小命給丟了。”
“他這不是好好的嘛!”高盈蘭喝了一口粥說道。
“你說得輕巧,這冰雪崖上有個殺人於無形的高手,如果那個高手出手對付飛昂,那飛昂還有活路嗎?”白寧光對這個發小非常關心。
高盈蘭知道自己丈夫生氣了,她趕緊把話題轉移了,“這幾天鬧出這麼多事來,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當然是對付你們兩口子了。”尹飛昂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高盈蘭瞪大了雙眼說道:“對付我們有什麼用,難道他們還想吃下我們手中的股份不成?”
“他們纔不想要南淵集團的股份,他們想控制‘夜雨樓’。”尹飛昂這時把他知道的都抖了出來。
旁邊正在大口嚼着包子的白寧光嘴也不動了,他嘴裡含着一大口沒嚥下去的東西不方便說話,但看得出他對尹飛昂的說法也很吃驚。
高盈蘭看了白寧光一眼,她知道現在她丈夫的心思,所以她接着問道:“你說的這些我怎麼聽不明白。”
“‘南淵集團’裡有好幾個股東,你兩口子在這裡算不了什麼,而且你們都是後輩,但爲什麼這些股東都沒有爲難你們呢?”人在顯擺自己的知識的時候是知無不言的,尹飛昂這時也正是這樣。
白寧光揮了一下手示意尹飛昂繼續講下去,旁邊的高盈蘭這時也放下筷子聽尹飛昂講。
“‘南淵集團’實際上建立在‘夜雨樓’的資源之上的,雖然不能說控制了‘南淵集團’就能控制‘夜雨樓’但至少對‘夜雨樓’來說有一定的牽制作用。”尹飛昂這下講得是眉飛色舞。
“但現在誰也控制不了‘夜雨樓’了。”高盈蘭的思維已跟着尹飛昂的話在走了。
尹飛昂說道:“正因爲如此大家才躲在後面觀察,只要有了機會一定會有人出頭的。”
高盈蘭皺眉道:“那爲什麼又有人要對付我們兩個。”說完她指了指白寧光。
“很簡單,在這冰雪崖裡有資源的人當然躲在後面,而沒有資源的人一定會想辦法從別人手裡奪取資源。”尹飛昂的理論也是很獨特的。
“什麼資源?”高盈蘭有點不明白了。
“就是對‘南淵集團’的控制能力。”看來尹飛昂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高盈蘭不說話了,她也明白尹飛昂的意思了,想來那個米元風雖然在集團任高管,但他手裡實際沒有掌控多少集團的股份,更不要說“夜雨樓”裡他根本就插不進去一根手指頭了。
白寧光這時插嘴道:“但這幾天發生的事對我們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