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請假,暫時一更,如今欠下三更!
以修士的壽命來看,三十年的光景並不算什麼,而達到三階修爲的古旭堯更是已經達到千年的壽命,反觀下,他還只不過是一個百歲高齡的小孩而已。
但茹璃夢卻不一樣,雖說有萌萌在她身邊應當不會有什麼危險,可讓她一個人流離失所,自己又不知所蹤,也不知對她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
“古道友,你似乎心有所念,不知所爲何事呢?”
星玉雖不問世事,可察言觀『色』的能力一點也不必古旭堯差。
“星玉道友,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他日如若能用得上古某的話,儘管開口,不過眼下古某卻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實在不能在此逗留了。”
『摸』向腰間,卻是發現自己的百寶葫蘆早已不知所蹤,而身上的衣服亦是換成了一套粗布麻衣。
“啊,對了,道友你昏『迷』被我發現帶上山的時候衣衫襤褸,我便擅自做主幫你換了一套,玉明,快去將古道友的物品拿來。”星玉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微笑。
道童玉明應了一聲,轉身出門。?? 殘荒劫167
“古某能被星玉道友你這樣的修士遇到,當真是天大的福分,不知古某如今身在何處,最重要的是,距離道友你發現古某的地方,有多遠呢?”
看了一眼跑出去的玉明,彷彿有些當年小虎的影子。
“貧道發現你的地方距離我柳玉齋還算有段距離,古兄你莫非是要回到那個地方?”
“不錯。我有一個必須要尋找的人,雖然如今歲月已逝,那裡或許還有一丁半點的線索也未定。”
“原來如此,其實古兄你也不必急着走,貧道是在西南方的巨木森林附近找到你的,離開霧雁山後,以古兄你的速度,只消三個時辰便可到達。”
“巨木森林?霧雁山?我怎麼會在這裡?”此話脫口而出,那星玉臉上卻立刻蒙上驚訝,見此古旭堯方纔收斂下來。“星玉兄。那巨木森林中是否有一個三水村。如今應是被一處崩塌的峽谷給堵住了進去的路。”
“三水村?實不相瞞,貧道從未聽聞過這附近有這個村子,事實上我柳玉齋與人和善,平日裡許多落難的凡人都被我救了下來。就在山腳的碧柳村中。這四周本有幾處孤村也都並了過來。卻是從來沒有聽聞過有一個村子名叫三水的,古兄,你是否記錯了什麼?”
星玉臉上寫滿了認真。完全不像是在撒謊,更何況如今也找不到他騙自己的動機,古旭堯一陣疑『惑』,心中着急之下氣血攻心,竟有眩暈之感襲來,眼前搖搖欲墜的樣子,卻是出現了一副場景。
那天地裡元力縱橫,似是要撕碎一切,卻有一點紅在他眼前閃過,之後他聽見碎裂的聲音。
“原來是天邪珠自己啓動了那面柳風峽中得來的鏡子……”
那面可以保命的鏡子已經使用了三次,此時終於不堪重負。
“我是得以保全了,那白刑在當時的情況下,應當不能存活了吧……”
心中暗忖,臉上卻是蒼白如紙,一旁的星玉見狀便試探『性』的喊了他兩聲,古旭堯聞聲後才醒轉過來。
“實在抱歉,方纔胸中氣悶,一時走了神,星玉兄,古某流落此地的細節實在是不想再提,方纔兄臺你提到霧雁山,敢問此地是否仍是界北境內?”
“那是自然的,不過我霧雁山位於界北北方最偏僻的位置,此地自古苦寒,修士極少,我們柳玉齋的人也不想沾染太多世俗的氣息,總之便是樂得自在罷。”說話間,那道童玉明回到屋內,手中拿着古旭堯那兩個百寶葫蘆。?? 殘荒劫167
“這兩件乃是古兄你所擁有的東西,如今物歸原主,也算是理所應當,只是我柳玉齋難得有客,而且古兄你重傷初愈,實在不適合那麼快便上路,不如在此逗留幾日稍作休整再走,如何?”
接過百寶葫蘆,古旭堯並未立刻查看裡面的東西是否缺少,反而先是內視一番,結果正如星玉所說,三十年前那一戰對他造成的傷害實在太大,事到如今仍未完全康復,加上昏『迷』了三十年之久,稍微休整一下再走或許更好。
思前想後,猶記得茹璃夢曾經說過三水村的位置並不是在界北的北邊,如今尋找茹璃夢便更是飄渺,讓自己處於巔峰狀態也好應對各種情況。
“既然星玉兄你如此盛情,我便卻之不恭了,古某在此先行謝過。”
“好,那便如此說定,爲了恭賀古兄你醒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我就與門中各人與古兄你小聚一下,一來是爲了慶賀,這二來也好讓古兄你見見他們。”
“如此甚好。”
兩人抱拳作揖,隨即星玉便離開小屋,臉上表情歡愉。
隨心所欲的確是一件令人呢舒暢的事情,就如星玉他們這般,想喝酒時便高歌小酌,順着羊腸小道走下來,眼前的柳玉齋倒的確頗有這等瀟灑的氣息。
雖說虛弱的身體依舊沉重,可柳玉齋獨有的清新空氣卻還是頗有治癒作用,眼前的柳玉齋沒有半點奢華的意味,反而充滿了文人雅士的韻味,完全由竹木搭建而成的屋子隨意的散落在霧雁山山腰,也不分輩分,總之自己感覺哪裡風光好便可入住,但既然是門派,便必須要有一個大殿,可即便如此,柳玉齋的大殿也遠比其它門派的簡樸。
“這裡便是我柳玉齋平日裡小酌議事之地,來,古兄,請。”
大殿其實就是一間大點的屋子,不過對於柳玉齋來說卻也足夠,在星玉的召集下,約莫二十名衣着樸素的修士大笑着來到屋子裡,看見古旭堯時都是友好的一笑,完全沒有生分的意思。
星玉儒雅莊重,來的這些人都與星玉有着同樣的氣質,但有一點卻令古旭堯不得不驚訝。
“這裡的修士最低也是三階一層的修爲,那星玉修爲更是遠在我之上,這苦寒之地看來也是暗藏高手的地方。”
自古高手喜歡隱居世外,三階修爲自然不能算是高手,但人各有志,總有不喜喧囂的人。
很快人便來齊,屋子裡座無虛席,十幾名道童忙前忙後的開始給各桌端上酒水菜肉,與『迷』醉坊那些珍奇異獸的香氣撲鼻不同,柳玉齋並沒有那東西,上來的多半隻是些普通的凡人之物,倒是那酒水的確值得一讚。
酒過三巡話便開始多了起來,屋裡的人都極爲健談,很快古旭堯也進入了那種狀態,開始與其它人閒聊起來,不過話題很多,卻從未說到古旭堯身上的事情。
原來這柳玉齋其實非常隨意,來去自由,想離開從來不會有人阻止,也沒什麼規矩,大家只是圖一個志同道合,但既然是門派也就必須要有一個掌門,柳玉齋的掌管方式卻是奇特,這裡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長老,但說是如此,星玉的威望以及修爲無疑是最高,大家心裡都以他爲首。
大病初癒不可飲酒那是凡人的說法,在修士眼中這根本就不算什麼,說是小聚,但聊天一到興頭上,這一喝便是五天過去。
不知爲何,古旭堯從這些人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壓力,他們完全不像其它修士一直在對自己有所圖謀,今日小聚完全只因“有緣”二字,這是太恆門毀滅後,他聽見的最動人的話,也是第一次有一個地方讓他產生歸屬感。
“星玉兄你說得對,自古人生如泡影,生死淡然間,哪裡管得他那麼多的仇恨,哈哈哈。”
修士由於元力的關係根本不會被這種酒水灌醉,喝了五天每個人都非常清醒,只是老是閒聊總會有煩悶的時候,星玉一抖袖子,拿出一個棋盤。
“古兄,不知你對棋藝可有研究?”
圍棋乃是凡人喜好的腦力運動,但對修士對弈起來卻遠非凡人那般,這棋盤乃是用一種獨特的石頭製成,每下一盤棋之前,對弈兩人都會先隨『性』說一個題目,對弈一旦開始,除了手上要下棋外,念想也要進入特殊的岩石中,就這個題目展開博弈,這可謂是腦力與精神的雙重博弈。
“略知一二罷了,星玉兄你一定已經爐火純青,如此便不要來取笑古某了。”
生在紅泥區的古旭堯對於圍棋這種東西的確不熟悉,撐死也就只是在幼年時看過村裡的老頭子對局,自己真正下棋卻是從未有過。
“哈哈哈,哪裡哪裡,既然如此,我便讓古兄你十子,而我們這一局棋的題目,便引用方纔劉匡老兄所說的人生如泡影,古兄,你看如何?”
盛情難卻,況且這博弈之事也並非什麼壞事,古旭堯便不再拒絕,坐在星玉的對面,拿起了棋子。
“啪。”
首子落地,涼風吹過,那棋盤似乎有吸力,在第一顆子落下之後便開始拖曳古旭堯的念想。
他也不反抗,很快,念想進入棋盤,化成另一個自己的古旭堯立身於一處絕壁上,背後的平整的巖壁,對在懸崖對面則站着彬彬有禮的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