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飛真是牛皮燈籠,一條筋穿到底,聞言之下,只是冷笑道:“不行!”
見他如此,其它之人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可綠兒看在眼裡,心裡可就火了,哂然道:“你這老頭子,你怎麼脾氣這麼倔,這麼不識大局呀?明知道明天將有一聲惡戰,你現在硬是要與楚大哥交手,難道你是天宮的奸細不成?”
江飛一聽,怒喝道:“小子你別信口雌黃。江某與楚小子比武,關明天什麼事?”
綠兒聽着杏眼圓瞪,道:“萬一楚大哥將你打傷了,那你明天憑什麼跟天宮的人打呀?除非你是天宮的奸細,不然不會在這時候死命糾纏不止。”
歐陽慷聽着呵呵笑道:“公孫堂主言重了。江兄與我幾十年的交情,他是什麼人我可是瞭解,怎麼會是天宮的奸細呢?”
綠兒一聽,便急聲道:“那他死要這時比試,那倒底是何意呀?他真以爲楚大哥怕他呀,只是給他留顏面,或是怕失手將他打傷了,明天他就只能在屋子裡看人家與天宮的人鬥罷了。”
江飛聽着氣道:“這麼說,楚教主是穩贏老朽啦?”
綠兒“哼”了一聲,道:“那當然!難道你不信?”
江飛嘿嘿冷笑道:“信不信,比過才知道,老朽就不信會輸給一個黃毛小子。”
綠兒見他真是無可理喻,便又想出聲氣他,楚雲飛怕她無完無了地,忙大聲喝道:“公孫堂主,不得對江大俠無禮。”
綠兒被他一喝,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辦法,讓這老頭子輸了後不會再有什麼枝外生節之事,於是笑道:“喂,江老頭,看來你現在怎麼都想要與我楚大哥動手了?”
江飛聽着一怔,忙道:“當然!”
綠兒眼珠子一轉,道:“如果你輸了呢?不會一氣之下離開歐陽世家,對明天之事不理不睬吧?”
江飛聽着冷言道:“江某豈是這樣的人。不論輸贏,江某明天當然都會幫歐陽老弟。”
綠兒笑道:“那好。但是你既然執意要比,要不我們下點彩頭,怎麼樣?”
楚雲飛聽到這裡,忙對綠兒道:“公孫堂主,別瞎說話。”
聽着綠兒一個叫楚大哥,而楚雲飛卻又是一口一個堂主,劉光等人也覺得奇怪起來,總覺得這黑不溜湫的小子與楚雲飛的關係可不一般。
現見他竟然敢擅助替教主與江飛一戰提出彩頭一事,更是大奇,天下哪會有屬下如此膽大,當着教主面,以他當賭局,下起彩頭來。
可劉光等卻無法想清他們是什麼關係,只是覺得天龍教中人與之間的關係有點與衆不同罷了。
這時,江飛聽到綠兒說彩頭一事,“哦”了一聲,道:“公孫堂主說來聽聽?”
綠兒笑道:“我是想這樣。如果江老頭你輸了的話,就得無條件的答應我一件事,不得反悔。”
江飛聽着,心裡暗道,怎麼關你的事起來。但還是笑道:“如果你們教主輸了呢?”
綠兒笑道:“那當然亦是同樣的條件,就是楚大哥亦無條件答應你一件事呀!”
此話一出,衆人不禁譁然,而江飛、楚雲飛兩人卻是臉色稍變。
這可不是小賭了。無條件答應一件事,那就相當輸的一方於將命交給了對方,如果勝的一方提出要輸的一方自裁的話,輸方可也不得反悔,不然就難以在江湖上立足了。
當然,楚雲飛聽到這個賭注,臉色稍變之後便恢復正常,他只是覺得綠兒鬧得有點大了,但卻也不放在心裡,反正自已明白,自已絕不會輸給這江飛,何況自已真的輸給江飛話,那別說無臉呆在歐陽世家幫忙,就是整個天龍教恐怕也無臉在江湖上立足了,相比之下,自已一條命可就不算得了什麼。
江飛聽着綠兒說出賭彩是以時,臉色一變再變,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但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何況自已也未必會輸給一個黃毛小子。於是瞳仁一縮,咬了咬牙,道:“好!”
事已至令,兩人比試已是不可避免。這一場可不像之前雷子雨與劉光一戰相同了。之前兩人只是意義之爭而已,而現在江飛與楚雲飛一戰可以說是生死之爭了。
後果比較嚴重,就連了解楚雲飛武功的雷子雨亦不得不傳音對楚雲飛道:“雲飛,你可要小心應付。這老頭縱橫江湖多年,雖然江湖並沒傳出他的武功有多高,但他既然見我與劉光戰後還硬是要與你比試,可見他的武功並非是一般的一流高手。”
楚雲飛傳言回道:“明白。但此人脾性如此倔強,且又如此好勝,如不挫下他的銳氣,他定當我們天龍教無人,我小心應對便是。”說完便對着江飛拱手道:“既是如此,那就請江大俠賜教!”
其它之人見此,也只好又退回榆樹下,綠兒臨退下時在楚雲飛耳邊道:“楚大哥,小心!”
楚雲飛點了點頭,將離愁刃抽出,淡然道:“江大俠,請!”
江飛並不認得這離愁刃,只覺得這似刀似劍的兵器甚是古怪。他冷笑了一聲,將一支菸鬥抽了出來。這是一支長不到一尺的菸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看得出來是純金打造。他將菸斗一抽出,道:“楚教主,請!”說完身形一閃,搶先出手,菸斗一伸,向楚雲飛胸前的天突穴點來。
別看他年紀較大,可是這一出手,半點看不出他有何老態,敏捷不下於年輕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瞬間已奔到楚雲飛的胸前。
楚雲飛看他出手,便知此人定是擅長於一些點穴的小巧功夫,不過看到此人,倒想起了點蒼的漁樵,可是此人已是物古,但兩人均是以菸斗做兵器,所用武功亦是以小巧點穴爲止。
現見他速度如此之快,心裡微贊,怪不得此人一再相纏,看來他確實有過人之處,就單憑這起手一式就已足以列爲一流高手有餘。
菸斗已快觸及前胸,楚雲飛笑了一知,離愁刃一動,以不可想象的速度一格,“當”的一聲,火花迸起,離愁刃與菸斗相撞在一起,已將江飛這一招化解。
江飛這一招也只不過是相試而已,見楚雲飛輕描淡寫的將自已這一招接下,臉色一凝,口中道:“再接我幾招。”說完身形展開,凌空一個筋斗便到楚雲南飛之頭頂,手中之菸斗抖擻之間,已化成層層金影,所攻之處盡奔楚雲飛頭頂各大要穴,出手便見其在點穴方面的深厚功底,沒幾十年之功絕非有此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