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婧兒這副模樣,青念浩又不太想起身了,但想想要做的事,還是得起身,簡單洗漱換了件乾淨衣裳。
他伸了個懶腰,認真地回味了之前的記憶,幸好跟功法有關記憶全在,不然就算是老天開眼讓他重獲真力,開修煉之道,沒個十年八年的也弄不出個什麼名堂來。
街上突然傳來喧囂聲,青念浩向前一看,原來是販客在叫賣。
“來瞧一瞧看一看咯!上好的黑品功法!”
一般黑品級別以上的功法書籍,官府是禁止民間私自販賣的,除非是那功法是所創之人允許販賣,否則,就算誰運氣太好,得到了一本黑品功法,也只會偷藏起來自己練,哪有膽子在街市上販賣?
“小哥,你販賣的是假黑品功法吧?”一旁的人也清楚私自販賣黑品功法意味着什麼,看這販客的模樣,也大概覺得賣的不是真的黑品功法吧。
那販客聽了委婉一笑,說道:“各位有所不知,這本功法,名爲《十二城》,乃是由劍道宗師稷驊雲遊南方十二城後偶悟新劍道所著,因爲著出不久,所以只有些許人知道,但這絕對真品!”
衆人隨即哈哈大笑,青念浩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他們有些是在笑這個販客編的故事太過荒唐,當然有些人是在笑這個人要錢不要命,因爲私販黑品以上功法,按律當斬!
“稷驊何許人也?南派劍道開創者,被南方劍客尊爲聖人,稷大人曾一度引得李白劍仙下凡問如今劍道,這般人物所創功法,怎會出現在你手上?”
那販客抓了抓腦袋,問旁人:“難道稷大人沒有手頭緊的時候嗎?”
“哈哈哈哈哈哈!稷驊大人受名人閣奉養,可謂衣食無憂,他最不缺的就是錢財。”
“稷大人的人功法從不販賣,他連國鋪的面子都不給,莫非這位小哥你比國鋪的面子還大?哈哈哈哈哈哈!”
販客在衆人的鬨笑中沉默了片刻,之後便從衣中掏出一張紙。衆人一看,傻眼了,他們被紙上面的字和印驚到了,這張紙是一張許可契,上面不僅有稷驊的印和親筆字,還有官府的許可印記。
“這真的是稷大人創的黑品功法!可是小哥,你是如何得到的呢?”旁人還是有些不解,畢竟這個販客看起來普普通通,不太可能和稷驊有什麼關係。
“其實我和稷大人也不是很熟,就是一月前,我在亥豬城城外的樹林裡有幸遇到了稷大人,他因爲連續數日風餐露宿,穿越十二城晝夜不停地悟劍道、練劍,很是虛弱,我便將他接到家中,照顧了幾日,他爲了感謝我,將此功法給我,允許我販賣。”
聽到這,旁人又有想問的了,有人就問道:“爲什麼不自己學,要販賣於他人?”而修爲高一些的人則看出來了,這個販客瘦骨如柴,聲音稍尖,八成無緣修煉,即使想練,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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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各位,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不然趕不上去亥豬城的馬車了!”那販客將功法揣衣裡,一溜煙似地跑了,衆人迫切想買,前去追販客,可又停下腳了。
青念浩一看時候是不早了,該去丹藥盟在辰龍城的分舵了。
二話不說,青念浩一進辰那龍分舵的門就把信給了值事的,那分舵的值事接過青念浩遞的信後,冷冷地說了一句:“你以後就去雜物間幹活兒吧。”
這也在青念浩的預料之中,畢竟沒有真力,被安排去幹雜活兒也很正常,於是他也就欣然接受了,來到雜物間,他很快就適應了,還認識了雜物間的一個長工:正寶。
青念浩把之前販客販賣稷驊功法的事告訴了正寶,正寶聽到了和常人一樣驚訝,青念浩隨後一問:“名人閣是什麼?”
正寶張口就說:“名人閣你都不知道?名人閣是朝廷設來專門收集世間名人消息,處理世間名人一些大小事物的,名人閣的閣主一般是皇親國戚。”
青念浩又順便問了問“國鋪”,從正寶口中得知,國鋪是朝廷管轄的商鋪,每座城都設有一處,屬司戶殿直隸。
“賣功法能讓日子過得好些嗎?”青念浩有了賣功法的念頭。
正寶笑着說:“那要看你的功法好不好了,在這辰龍城,好功法不愁沒人要,一本實用的灰品功法,就能賣個百餘兩!”
有了正寶這句話,青念浩下工後,就去買了筆墨紙硯,在宅子裡邊比劃邊寫,還畫上了一些動作,折騰了幾個時辰後,終於完成了。
青念浩比劃的正是記憶中的止水劍法,不過他寫在紙上的,只是止水劍法中的一部分,並未全部寫出。
他走進客房,看到婧兒在做針線活兒,婧兒臉一紅,立馬解釋:“這樣……,這樣能省去一筆錢財!”
“婧兒,馬上就能讓你過上好一些的日子了。”
第二天一早,青念浩帶着昨天弄了幾個時辰的“功法”去了紙匠鋪,花錢請紙匠把“功法”歸訂成書籍,以止水劍法命名,他還不知道這劍法有沒有在世間流傳。
抱着試一試的心態,青念浩拿着這本止水劍法來到了昨日販客販賣的地方,本想就地大喊:賣功法~!可猶豫了半天也沒出聲。
“聽說生趣樓得到了一本黑品功法,已經被官府允許叫賣了,馬上要開始叫賣了!”
“這回熱鬧了!”
街上的人紛紛往東奔走,兩個路人的話語讓青念浩對這所謂的生趣樓產生了興趣,於是他便跟着也向東去了生趣樓。
進了生趣樓,發現正中央有一個紅綢臺子,青念浩站在了臺下的一個偏僻的位子,沒過一會兒,叫賣就開始了,叫賣的人一上臺,臺下一陣歡呼。
“呦!這不是葵姑娘嗎?連她都出馬了,看來這本黑品功法不簡單吶!”
“趁這次機會,多看幾眼葵姑娘!不然又不知道她下次出來是什麼時候了。”
……
葵姑娘一聲“各位官人好!”臺下的人眼睛都直了,唯獨青念浩面不改色,不爲之動容。接下來,葵姑娘從一旁的箱子中拿出了那本黑品功法。
“各位請看,這本功法名爲《十二城》,乃是由劍道宗師稷驊雲遊南方十二城後偶悟新劍道所著,初價……五百兩銀子!”
青念浩輕輕一笑,那本黑品功法一拿出來,青念浩就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在葵姑娘親口說出之前,他就已經很肯定那本就是之前販客手中的《十二城》。
“我出五百五十兩!”
“我出六百兩!”
“我出六百一十兩!”
“我出六百五十兩!”
“我出六百八十兩!”
……
臺下叫價正叫的火熱,而此時樓上幾個雅間卻鴉雀無聲,當價叫到九百八十兩的時候,樓上左邊的雅間傳出了“一千兩!”的聲音,讓臺下瞬間安靜了。
“好!司徒公子出價一千兩!還有沒有價更高者?”葵姑娘又看向樓上右邊的雅間。
“既然沒有價更高者,那這本黑品功法就由司徒公子奪得!”
頓時臺下響起一陣掌聲,這是生趣樓的規矩,不論物落誰手,臺下叫價者,必要鼓掌助興,青念浩卻無動於衷,還讓葵姑娘無意中發現了。
“好東西讓豬給拱了,這功法讓司徒狂得到了,他以後還不得更猖獗!”
“噓!你小聲點,讓他聽到了可沒啥好果子吃!”
臺下偶有幾個人在說司徒狂,青念浩聽到了不以爲然,因爲自己應該是什麼惡人都見過了,不差這一個,往後不跟他打交道即可。想着想着,青念浩就睡着了。
當其餘叫賣物賣完時,生趣樓頓時人去樓空,臺下只剩青念浩一人依靠着柱子熟睡,想必是昨晚太累了,衆人離場的聲音並沒有把青念浩吵醒。
“葵姑娘,這裡還有一個人!”
一個丫鬟在清場的時候在臺下的角落發現了青念浩,葵姑娘讓丫鬟嫩也都離了場。葵姑娘一邊推着青念浩的肩,一邊叫着“公子”,好一會兒青念浩才醒來。
“結束了?”
“對,結束了。”
青念浩拿出止水劍法,淡淡地說:“這本功法,交給生趣樓,能賣多少?”
葵姑娘接過功法,微微一笑,說:“公子說笑了,現在誰也不知道能賣多少,需要交給我們生趣樓的樓客估價,才能告訴你一個保守的價格,方便問一下,公子獲得官府的販賣許可了嗎?”
“沒有。”
“那這功法是公子所創嗎?”
“算是吧。”
“那好,公子請跟我來吧。”
葵姑娘帶着青念浩往樓上走,向青念浩簡單介紹了樓客,在徵得青念浩的同意後,將功法給了那樓客,樓客看了很久很久,連是什麼品級的都沒看出,葵姑娘見狀,只好對青念浩說:“看來,只能請樓主看看了……”
接着葵姑娘又帶着青念浩往更高的樓層去,直至樓頂部,葵姑娘敲了敲那紅木雕花的門,門直接開了,有一股檀香味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