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星很慶幸自己跑得夠快,她此時若還在皇帝寢宮裡待着的話,很有可能要跟皇帝打個照面。
萬一暴露了身份的話,她現在怕是已經在天牢裡面待着了。
心裡感慨,林繁星嘴上嘆了口氣,又推了推歷景淵:“王爺,我們也去瞧瞧好不好?“
男人挑起長眉,隨即沒得商量的餘地吐出兩個字:“不好。”
“……”
林繁星一手直接在男人胸膛處狠狠的掐了把,小女人力氣到是不小,掐的男人悶哼一聲。
但她纔不管他疼不疼,還哼了聲:“哼,那王爺日後就獨守空房吧!“
歷景淵有些無奈:“那裡不太安全。”
林繁星不以爲意:“有什麼不安全的了,這不是有我家厲害的王爺在嘛!”
這個高帽子到是取悅了男人。
見男人神色有絲動容,林繁星還以爲他會同意,卻沒想到男人又搖頭:
“既然皇帝已經醒了過來,之後的事情就讓他自己一個人處理去,和我們沒什麼關係。”
“咱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嗯?“
聽到“休息”兩個字,林繁星白皙的臉蛋當即就紅了起來。
想都不用想,這個男人的戰鬥力肯定不是一般都持久,她只要一想到她讓他吃,她就股腰痠腿軟感。
想此及更不想回去了。
但她已經說了這麼多,男人仍舊不答應,可見她再怎麼說他也是不會答應的。
不是不依她,而是有關於她的安全,歷景淵就不會退讓。
於是林繁星想了個折中的法子:“那好吧!那就回去吧,明兒個一早我還要去競賽那邊繼續報名參賽,是得早點休息!”
這句話到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但某人不知道是故作裝傻還是什麼,重點壓根沒在林繁星想的那方面去。
“愛妃原來對太后的這點賞賜還是這麼在意麼,看樣子本王是足夠……貧窮,沒有辦法滿足愛妃的……生活?”
“?……”
爲什麼他要停頓兩下?
而且他停頓的地方她莫名覺得很……邪惡?!
林繁星不理會某人的邪惡之意,一副認真的模樣道:
“這和賞錢什麼的沒有什麼太大關係,臣妾想去神醫大賽就是想看看還有什麼幺蛾子,畢竟上一次黃宗師說到的那個毒醫,臣妾還是很感興趣的。”
說到的黃宗師這人應該是從西邊過來的,而南邊也要派人來參賽。
這一次的神醫大賽可以說是羣英薈萃,彙集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各種高手,而且這些高手都是和皇室有關係的。
而郭雲華都被官府帶去詢問,看樣子已經暴露了許多,而這東西面和南面來的人遲遲不肯露面,讓人也猜不穿他們究竟有何心思?!
林繁星想着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恨不得當即回到神醫大賽場地去。
見林繁星如此的感興趣,歷景淵到是也想隨她意。
可他又不忍心讓林繁星一個人涉入險境,最終還是想了折中的法子:
“既然愛妃這麼感興趣,明日本王就陪你一起去,本王想看一看這東南西來的三個高手究竟是什麼樣子!”
話落歷景淵便摟着她朝一處而去。
林繁星還以爲歷景淵帶着她出宮回府,卻發現男人帶着她走的方向壓根不是出宮的路。
她有些不解了:“王爺,這不是出宮的路啊,你不是要離開嗎?爲什麼還要向着裡面去?萬一被有心之人抓到的話,咱們可就危險了!”
“現在知道危險了?剛剛是誰說要一直待在這?”
“……”
被自己的話打臉,林繁星也就閉嘴了。
只是有些好奇歷景淵到底要帶她去哪。
不過去哪她都不擔心,只要歷景淵在,她就不會有危險。
然而男人卻解了她心中的好奇:“愛妃不想回府,爲的就是想去看看那個淑妃娘娘,既然愛妃這樣感興趣,那本王就依愛妃,愛妃若是想去看,本王便帶愛妃一起進去。
只要愛妃想做到的,本王就陪在愛妃身邊,護愛妃周全。”
這句話雖然不是什麼甜言蜜語,可卻勝過甜言蜜語。
林繁星的胸腔滿滿的暖意,她都想當即給她家王爺一個麼麼噠了。
但對於一直慾求不滿的男人麼麼噠什麼的還是慎重點,搞不好沒準就真的被對方當場給辦了。
“沒想到王爺一下子就看出了了臣妾的想法,那臣妾也就厚着臉皮跟您去瞧一瞧了!”
她聰明的沒有說謝謝兩個字,不然男人又得藉此在她身上討福利了。
歷景淵怎能不知道小女人的心思,也沒拆穿她。
但沒走兩步林繁星卻拉着歷景淵蹲了下來,她左右看了看,確保沒人經過這裡,便從身上掏出易容的道具。
“王爺,爲了安全起見,先易個容。”
歷景淵沒有反對,確實易容要安全些。
很快,歷景淵的臉變了一個樣,但發現歷景淵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王爺。
她便想着放倒個太監,好讓歷景淵換一套。
“愛妃不用了。”
話落,只見男人將外袍脫了下來,而裡面既然是太監的衣衫。
畢竟他的臉是格外的引人注目的,又是坐輪椅,是以,歷景淵在過來找林繁星的時候,已經弄來一套太監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隨後一路儘量找沒人經過的地方尋找林繁星,但他看到林繁星的時候,就將自己的外袍穿上,目地就是不想讓林繁星看出他什麼來。
可沒想到最終小女人還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見男人將外袍脫下來後露出裡面太監的衣服,林繁星心裡內涵:變扭的男人。
兩個人喬裝打扮一個宮女,一個太監,是以,一路上倆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周圍巡查的隊伍也有路過,但是卻沒有對他們兩個進行盤查。
林繁星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雖然宮裡的宮女與太監可以出入一些地方,但這大晚上的,看到他們,多少應該會查問一番吧?!
可是又看歷景淵那樣淡定自若的模樣,她也就沒有開口詢問。
畢竟他們在路上說話也不太好。
他們走着走着才發現這邊井沒有多少人,就連剛剛那些要來看熱鬧的人也都不見了影子。
待走了一段路的時候,她愈加感覺不對勁。
因爲這方向越來越偏僻了。
若不是前面的男人是歷景淵,她都有種全面的男人要把賣掉的錯覺。
接下來的路不僅越來越偏僻,還越來越暗。
因爲四處全是樹木,跟個小樹林一樣。
林繁星默默跟着,一雙美眸四處打量着。
清幽文雅的樹影婆娑,溫暖的陽光灑在樹木上,折射出瑣碎的斑駁般的光。
兩個人在星星點燈的般陽光中無聲的往前走着,幾分鐘後,前面出現一條潺潺的小溪,清澈見底,小溪對面一片濃霧,什麼也看不清。
待走近了稍稍看到圈圈漣漪在溪水上翻開。
林繁星眸光閃了閃,突然發現歷景淵貌似有什麼秘密。
這時小溪對面迷霧忽然散開,一座古聲古色的竹屋中隱隱有琴聲傳來,約五米寬的小溪上一座橋。
看着這一絕對稱得上異象的場景,林繁星望了望在前方走的男人。
她踏上冰橋,意外地沒有感覺到絲毫冰冷。
兩人順着橋走過小溪,走近竹屋。
歷景淵推開了屋門,跟着走來的林繁星疑惑的朝裡面看去。
屋內擺設復古,軟榻,香爐,青紗,紅木桌椅。
一個身着白色衣的少女正跪坐在桌前,撥弄着手中的古琴。
桌子上擺着一套茶具,兩杯還冒着熱氣的茶放在她對面,顯然不是給自己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