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恐懼
三頭蛟聲音顫抖，表情僵硬，很明顯，他對死亡山谷是瞭解的，並且非常瞭解。
“我、我--”左盼右顧，有些慌張：“金水寒可不是好惹的，我曾經和他打了一架，我輸了。”
又興奮的看着莫曉生：“可後來比腳力卻是我贏了。”
申屠馬克譏笑道：“讓人家像攆兔子一樣，追了三天三夜，還好意思說贏了。”
三頭蛟眨巴着小眼睛，不滿地說：“他三天三夜也沒有追上我，說明他的腳力不如我，腳力方面還得說我比金水寒勝上一籌。”
申屠馬克冷哼道：“逃跑的本事也用的着吹噓，老四，這幾年臉皮的厚度見長啊。”
歐陽豹沉聲道：“能和金水寒力戰十幾分鍾，在對方忽然出刀的情況下全身而退。這不是運氣好，是實力放在那的，這種強悍的實力，不是誰都有的。老三，你自問有老四這種，在對方完全處於優勢的情況下，能全身而退地的能力嗎？”
“我？”申屠馬克微微一沉吟：“我和老四不同，棋逢對手後，必須有一個人是躺着的，否則戰鬥不會結束。”
“你呀--”歐陽豹淡淡笑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在這一點上你不如老四，跟老四學着點，一定要記住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看了莫曉生一眼：“知道嗎？我的乖女婿出現了，老四報仇的機會來啦。”
三頭蛟眯着本來就不大的雙眼，緊盯着歐陽豹：“我報仇？我和誰有仇？”
他和一般的江湖人物不同，心態平和，打贏了沒有過度興奮的囂張跋扈，打輸了也會只怪自己學藝不精，從來都不敵視對方，不把對方當做仇人死敵。
“四叔，你什麼時候和金水寒打架啦？爲什麼和金水寒打架？”莫曉生好奇地問。
“我來說吧。”歐陽豹輕聲說：“事情還得從你被他擄走說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樑上君。很明顯，這個他指的就是樑上君。
“是高暢找到了我們，告訴我，你讓姓樑的以紅雪等人的生命爲要挾，強迫你就範，隨姓樑的離去。同時告訴我，紅雪和櫻桃滯留在鐵扎木的貝子府，等待你的消息。
“後來我拜託高暢，把紅雪和櫻桃從鐵扎木的貝子府接到了墜子坡，我一個江湖朋友那裡，然後我和你三叔四叔通過江湖朋友尋找姓樑的。
“幾個月大海撈針般的走訪打聽，我終於找到了有關姓樑的一些端倪，知道他是爲日本黑龍會效力的走狗，蒐集一些有一定技能的江湖人士，送到死亡山谷，接受死士培訓。
“我猜想，姓樑的指定是把你送到死亡山谷。在尋找死亡山谷的過程中，我們瞭解到一個恐怖的消息。”
“恐怖消息？”莫曉生突然想到在死亡山谷中，人人爲了保命發生的慘烈的晉級賽：“您是說黑龍會的真正目的不是培養死士，而是借殘酷的晉級殺戮，一方面有效屠殺武林人士，一方面從中學習我中華武術精華。”
歐陽豹點點頭：“基本上是這樣的，不過他們也會把死神死士再加以洗腦培訓，控制死士的家人，讓這些死神死士效忠黑龍會和軍方，執行刺殺和竊取情報的工作。”
仰起頭，凝重望向遠方：“我和你兩個叔叔，瞭解到死亡山谷真實目的後，打算憑我們三個人的力量，搗毀死亡山谷，營救被死亡山谷困住的江湖英雄和你。
“我們幾經周折才找到死亡山谷的外圍地帶，卻與金水寒的給養隊遭遇。
“你四叔獨鬥金水寒，你三叔和我則力戰死亡山谷的死士。你四叔和金水寒相鬥十多分鐘，也算勢均力敵。久戰不下的金水寒，忽然長嘯一聲，拔出***。你四叔手無寸鐵，自知不敵，選擇避其鋒芒--”
申屠馬克不服氣地說：“大哥，老四是逃跑，什麼避其鋒芒？你就會向他的臉上貼金。”
莫曉生終於知道申屠馬克對三頭蛟不滿的原因，原來是三頭蛟不講哥們兒義氣，臨陣脫逃。
歐陽豹搖搖頭：“老三，你錯啦，如果老四不把金水寒引走，我們可能都撂那了。你想想，我們擊潰死士後，剛退到山頂，一羣荷槍實彈的死士就殺了過來。
“很明顯，這些荷槍實彈的死士，是金水寒的嘯聲引來的。老四不走，我們兩個在擊潰死士後，三人合力也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得殺死金水寒。真要出現這種情況，我們的結局只有一個，全部陣亡。
“你把老四的想法理解錯啦，他不是臨陣逃跑，臨陣逃跑的人，不會辱罵挑釁對手，他就是想把金水寒引開，打算用自己的性命，幫助我們擺脫困境。”
“大哥，還是你瞭解我。”三頭蛟哭了，像小孩子一樣痛哭流涕。
“哭，再哭我把你的褲子扒下來。”申屠馬克耷拉着臉。
三頭蛟雙手抓住褲腰，好像申屠馬克真的會扒下他的褲子一樣，一雙小眼睛閃爍着驚慌：“三哥，你、你--”
“好啦，三哥錯啦，三哥誤會你啦。”申屠馬克的臉上，竟然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岳父，死亡山谷衝出來的死士有多少？使用的是什麼武器？”莫曉生沒有心情關心申屠馬克和三頭蛟冰釋前嫌的感人場面，他關心的是，如何更多的瞭解死亡山谷外圍的情況，他需要的信息太多了，因爲每一條看是平常的信息，都會是決定搗毀死亡山谷成敗的先決條件。
歐陽豹微一思忖：“十五個。清一色的四支mp40***。”
“死亡山谷的外圍應急小隊就是這種配置，你們應該是遇見了他們。”一陣沉默不做聲的樑上君插了一句。
莫曉生望向樑上君：“外圍應急小隊，像這樣的武裝隊伍還有多少？”
樑上君難爲情地說：“我只知道每個外圍應急小隊的人員和配置，有幾隻這樣的隊伍卻不清楚。不過我還知道，在進出死亡山谷的道路上，還埋伏着一支狙擊小隊，具體人數不詳。”
“你瞭解這些，是想找死亡山谷的麻煩？”三頭蛟聞出了莫曉生話中的味道，緊張中帶着興奮。
“你又不會參加，跟你有關係嗎？”莫曉生微笑着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