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然站起身小跑到大門外,擡起手指着大門上掛着的牌匾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拿下來?”
陸清眼睛瞪得大大的問道:“你要把這東西摘下來幹嘛?沒問題,看我的!”說完就站起來朝着大門口走去。
可是當陸清站在大門外擡頭看到那塊牌匾的時候,再也沒有了剛纔的豪氣,結巴着說道:“這……這是……掌門人親自寫的匾額?”
皇甫羽然點點頭一副無所謂的說道:“沒錯啊,就是我師父寫的匾額。”
“那你幹嘛還要摘下來?”陸清現在有點怕了皇甫羽然了,這麼點的孩子咋就這麼喜歡惹禍呢。
皇甫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你幫我摘下來重新寫個名字再掛上去。”
陸清聽到皇甫羽然這樣說也和當初靈兒聽到皇甫羽然說不喜歡這個名字時的表情一樣的無奈。掌門人親手寫的匾額能說摘就摘?還要改掉?於是陸清又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解了:“那個……你看,這是掌門親手寫的匾額,我們私自把它摘下來那可是對掌門的不敬。再說了,這名字不是挺不錯的嘛,幹嘛要改?難道你不尊重你的師父?還有……”
皇甫羽然認定了的事情哪裡還會聽他說的什麼,擺擺手打斷陸清的喋喋不休說道:“別給我扣那種高帽子,我是小孩子,那種高帽子我頂不動。再說了,尊重師父沒必要表現在這事上面,我好好修煉就是給他最好的尊重。這名字是不錯,只是我不喜歡,就要換掉。你到底幫不幫啊?陸伯伯!”
陸清搖搖頭說道:“掌門怪罪下來我可吃罪不起,你以爲都和你一樣在掌門那裡那麼得寵啊?”
皇甫羽然若有其實的說道:“到時候師父如果怪罪下來,我就一個人承擔了。若是師父覺得名字改的好而高興的話,我就說是陸伯伯你做的。你看怎麼樣?陸伯伯,你就幫我一下啦!”
陸清一邊搖頭擺手一邊往院子裡走去,他可不想和皇甫羽然一起胡鬧,邊走嘴裡邊說道:“不幫,你還是多花點心思在修煉上吧。”
皇甫羽然見陸清不顧自己的哀求自顧的往院子走去,哼了一聲說道:“哼,你們都是壞人,不幫我摘我自己摘,哼!”說着就走到門旁的牆邊往上爬去。
由於整個院子都是竹子搭建而成,院牆自然也是竹子做的,所以皇甫羽然爬起來並不是特別費力。
陸清聽他說要自己摘只是淡淡一笑,想他皇甫羽然剛開始修煉,還沒那能力能將這牌匾摘下來。只當是皇甫羽然嚇唬自己好威脅自己幫他呢。陸清回過頭來想要笑他幾句,可是回過頭來還不待說話就看到了一幕令他心驚的事情,皇甫羽然真的怕上去了。
這種情況可是把陸清嚇了一跳,皇甫羽然可是沒有修煉,肉身那可是脆弱的很,若是一個不小心摔下來……沒事還好,萬一摔出個好歹來,自己的責任可就大了。相對於一個匾額來說,皇甫羽然在輕靈子眼中的地位可是重要的多,只要他沒事,一個匾額又算個什麼!
想到這裡,陸清忙阻止住正在往上爬的皇甫羽然說道:“你別爬了,我幫你還不行嗎?”
本來正爬得起勁的皇甫羽然在聽到陸清說的話的瞬間就停了下來,陸清頓時就感覺自己又上當了。
只見皇甫羽然轉過頭來哈哈一笑說道:“你早說嘛!害我還得爬那麼高!我就知道陸伯伯最好了。”說完伸出雙手拍了起來。
可是皇甫羽然忽略了現在自己身處的地方不對,沒有手抓着,腳下一滑就仰面朝着地面躺了下去,只聽見啊的一聲,皇甫羽然閉上眼睛不敢看越來越近的地面了。
陸清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突發事件,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來不及多想,一閃身已經出現在門外,伸手將皇甫羽然接在懷裡。
皇甫羽然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身體落地疼痛傳來,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掙平穩的躺在陸清懷中,才知道原來是陸清趕過來接住了自己。
陸清一臉責備的道:“你真是胡鬧,爬上去做什麼?你要是摔着了我跟掌門怎麼交代?”
皇甫羽然嘴巴一撇,一臉無辜的樣子,好像是在說:“這關我什麼事?”不過他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指着門上的牌匾說道:“陸伯伯,快幫我拿下來。”
陸清還以爲經過這麼一下他就把這事給忘了呢,誰想到皇甫羽然的注意力偏偏就集中在這塊牌匾上了。
陸清無奈的搖搖頭,將皇甫羽然放下來。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就飄搖而起。到了和牌匾同等高度停了下來,再一次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塊寫着逍遙別院的牌匾。伸手將其慢慢摘下來,然後又輕飄飄的落回地面上。飄逸的身法,直讓皇甫羽然拍手叫好。
陸清落回地面,將手中的牌匾遞到皇甫羽然面前說道:“摘下來了,給你。”
皇甫羽然擺擺手往後退了數步說道:“陸伯伯,你開玩笑的吧,您覺得我一個小孩子能抱得動這麼大的牌匾?”說着還張開雙手比劃了一下。
陸清一想也是,這牌匾在自己手中輕若無物,可是在皇甫羽然手裡那可不是皇甫羽然輕易能拿得動的。於是把伸出去的牌匾收回問道:“好吧,我拿着,放到哪裡去?”
皇甫羽然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淡淡的說道:“如果能直接把這牌匾上的字改掉最好了,改不掉的話就先把它放在……先放在我牀底下吧。”
陸清答應了一聲就拿着牌匾轉身朝着院子裡走去,皇甫羽然也跟在身後一走三晃的跟了進去。
到了皇甫羽然住的房間裡,陸清將牌匾放在牀底下站起身問道:“羽兒,你想把這院子改成什麼名字?我再去做一個回來。”
皇甫羽然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般,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陸清說道:“喏,這個,就做成和這個一樣大小的就行了。”
陸清接過紙條看了一眼,點點頭說道:“呃……別有韻味呢!好吧,我去做一個回來,你在家等着吧,我先走了。”說完將紙條收起轉身向外走去。
皇甫羽然看着陸清走遠,嘴角咧開笑了出來,這院子終於是自己的了。
轉身走向靈兒的房間,他現在要去看看靈兒這丫頭修煉醒來了沒有。也不知道靈兒修煉的怎麼樣了,比自己早修煉出真氣,應該比自己要好點吧!
皇甫羽然這樣想着已經走進了靈兒的房間裡,進門就看到靈兒坐在桌邊的背影。皇甫羽然喚了一聲:“靈兒姐姐,你醒來了?”
可是等了一會的時間,靈兒還是坐在那裡一動沒動,將背影留給了皇甫羽然。皇甫羽然納悶了,靈兒姐姐從來都不會不理自己的。
帶着好奇心,皇甫羽然向前走了幾步,轉到靈兒的前面想看看靈兒在做什麼。
走到靈兒前面的時候,只見靈兒坐在那裡眼睛微微閉着,手中拿着輕靈子給的玉簡。剛纔皇甫羽然的呼喚好像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皇甫羽然伸出小手在靈兒面前晃了晃,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於是皇甫羽然伸出小手在靈兒要見戳了戳叫道:“靈兒姐姐起牀了,靈兒姐姐。”
靈兒感覺到自己腰間有什麼東西碰了自己一下,精神力從玉簡中收回,睜開眼睛剛好看到皇甫羽然正站在自己旁邊在用手指戳自己的腰。將玉簡收回懷中,拉過皇甫羽然的小手說道:“羽然,你去哪裡了?怎麼不好好修煉呢?”
皇甫羽然小嘴一撅說道:“靈兒姐姐倒是修煉的很是安心呢!我丹田裡沒有真氣,修煉不了,看你在修煉也就沒叫你。幸好這兩天有陸伯伯陪着我,否則我都要無聊死了。”
靈兒聽到皇甫羽然說自己不能修煉眼睛瞪得大大的,驚訝而又慌張的說道:“你丹田裡沒有真氣?那怎麼辦?”
皇甫羽然哈哈一笑說道:“哈哈,嚇到你了吧!不過現在沒事了,我用陸伯伯教的方法修煉出真氣來了。現在我也是修煉之人了,哈哈,以後看誰還敢欺負我!”說着小胸脯一挺還滿自豪的。
靈兒哦了一聲,隨即眼睛又瞪了起來說道:“你剛纔說什麼?兩天?我修煉了兩天了?我怎麼感覺才過了一小會啊!”
皇甫羽然說道:“我聽陸伯伯說一般人修煉時間都是按月來計算的,甚至有的人都是按年計算,更甚者閉關修煉一入定就是十幾幾十年的。像我們第一次修煉,兩天已經算是很少了。對了,我剛進來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怎麼叫你你也不搭理我?”
靈兒聽了皇甫羽然的解釋,點點頭哦了一聲說道:“嗯,這樣啊。我剛纔在看師父給的玉簡,所以就沒有聽到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