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弄進來吧!”秦雲洛將海事圖給收了起來,放好!
紀芙蓉又被侍衛像拎小雞似的,拎到秦雲洛的跟前。
“你確定不是來找你的?”秦雲洛看了看好紀芙蓉,又盯着拓跋澤煜。
拓跋澤煜連連擺手,“她自己說她是來找你,可別扯上本王。”
好像紀芙蓉是什麼燙手的東西,拓跋澤煜悔之不及。
“紀小姐,下次來煜王府請走大門,否則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煜王府可擔不起責任。”秦雲洛一臉正色,要是被亂箭射死了,可就別再怪她沒有提醒了。
誰叫她有正道不走,非得走偏道?
“我知道錯了。”紀芙蓉在秦雲洛面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而秦雲洛則是那個訓話的家長,分明就是二人的年紀相差不大。
爲什麼這麼大差別?
拓跋澤煜很是欣慰地看着秦雲洛,嗯!不愧是他選中的王妃,處事就是這麼的老練。
不像那個紀芙蓉,都多大了還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日後跟封寒成了婚,生了孩子可怎麼教導?
不過她現在估計還不知道她要嫁給封寒吧?
“不知紀小姐來煜王府所謂何事?”秦雲洛命人看茶,然後看向紀芙蓉。“紀小姐坐吧!”
她也沒有興趣知道她來的目的,只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
“煜王妃,我對你一見如故,想來和你作個朋友,沒想到卻驚動了煜王府的侍衛,真是對不住了,造成了大家的困擾。”
紀芙蓉真心實意地道歉!
拓跋澤煜狠狠地瞪着她,“莫要再說什麼做朋友的事了,若是別人知道了,紀將軍府與煜王府走得近,別人會有想法的,那煜王府可就要倒黴了。”
全天下的女人,除了秦雲洛,其他女人在拓跋澤煜眼裡看來,都是麻煩。
能避開就避開!
“王爺說得沒錯,紀小姐本着真心與我做朋友,但別人卻不這麼想,難道紀將軍沒有告訴紀小姐,莫與煜王府沾染上關係嗎?”
紀家紀崇煥是什麼人?那是皇帝的重臣,當皇帝重臣與某個皇子或王爺走得近了,難保不就是湊在一塊密謀造反了,皇帝眼裡能容得下嗎?
這麼淺顯的道理,紀將軍能不懂嗎?
怕是隻有這個天真的紀大小姐不懂而已吧!
“你跟我爹說的話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知道他們不認識,她都要懷疑煜王妃是不是和她爹一起串通好了的說辭。
“如果我假扮成男的,不就行了嗎?”這樣就不會造成大家的困擾了吧?爲什麼她交個朋友就這麼麻煩呢?
“不行!本王不同意。”他扮個男的天天來煜王府找煜王妃,這讓外人怎麼看他這個煜王爺?
被皇帝搶了一個女人走了,現在又連自己的王妃都看不住了。
他的頭頂豈不是要綠成一片天了?
他第一個反對!
“紀小姐,夫君不同意,你還是請回吧!”秦雲洛也沒有要與她交朋友的心思,直接拿了拓跋澤煜當擋箭牌。
被當擋箭牌的拓跋澤煜臉上明顯很開心,他的王妃終於拿他出來用用了,再不用用恐怕他都要生鏽了。
紀芙蓉怨恨地看着拓跋澤煜!
越看他越不像好人。
最後還是不甘地被請出了煜王府。
“阿洛,你覺得她配封寒怎麼樣?”紀芙蓉走後,拓跋澤煜走到秦雲洛面前問道。
秦雲洛一愣,然後答道:“不怎麼樣!”
封家財富富可敵,而紀家卻手握重兵,這二者只要一聯姻,勢必會成爲一股新勢力,不說別人,皇帝第一個就會不同意。
他們聯姻這是要造反啊?
一個有錢,一個有勢!
而她的回答在拓跋澤煜眼裡看來,就是爲了封寒了。
“本王就覺得很好。”封寒必須在今年年中成婚,不然日後他和秦雲洛接觸多了,誰知道會有什麼變故?
秦雲洛只當他是說說而已,畢竟他現在不過只是一個失了憶,無權無勢的閒散王爺,而且還懼內,因爲他有一個悍婦一樣的王妃!
那紀家是什麼人?紀家人的婚姻哪裡是他能左右的?
很快這事就被她拋之腦後了。
秦雲洛近日總覺得怪怪的,但哪裡怪她又說不上來,總是覺得她忽略了什麼東西,或者是什麼人?
當埋在太子府的暗線傳來消息,說秦側妃不見了。
她才知道哪裡不對。
一向不惹人注目的秦雲璃消失了,可太子府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秦相府也沒有動作。
按理說這麼大個活人,消失了還不得找個人仰馬翻的?但太子府與秦相府卻平靜得詭異,秦雲璃不過是一個無用的太子側妃。
太子沒有理由除掉她,秦相府就更加不會,再怎麼說也是秦夫人的親生女兒,再怎麼無用廢物也總比她秦雲洛這個庶女重要得多,她們還沒把她秦雲洛給弄死呢!
怎麼捨得弄死親生的?
“給我繼續盯着太子府一切動靜,還有秦相府!”她不喜歡一切事情脫離了她的控制。
如果出了小小的偏差可以解決,但如果偏差太大,那就是自找麻煩了。
“是!”
封府去紀府提親了,當秦雲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難以置信。
封寒不會是那麼不懂尺寸的人,難道他不知道他要是向紀府提了親,將意味着什麼嗎?
皇帝那裡他能過得了關嗎?還是說封寒真的有那麼大的野心?又或者說,這根本就是拓跋澤煜的野心?
不管是誰的野心,明知道不會成功,卻偏要行之,莫不是心過於自大了吧?
“是你讓封寒去紀府提親的?”秦雲洛問拓跋澤煜。
不用想,也就是他了,除了他還能是誰?
拓跋澤煜也沒有否認,反而很痛快地承認了。“對啊!本王覺得那個紀芙蓉還不錯,與封寒挺相配的,就讓他去向紀將軍提親了。”
秦雲洛無語,前幾日紀芙蓉在這兒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麼說她的。
男人真是善變的生物!尤其是拓跋澤煜。
“我們來打個賭吧!”拓跋澤煜放下筆,看着秦雲洛提議道。
“賭什麼?有什麼好賭的?”
“我們就賭,封寒會不會成功怎麼樣?”他從秦雲洛眼裡看出了不相信。
“我賭這事能成!”拓跋澤煜自信地說道。
秦雲洛可不相信他的手能伸得這麼長,封寒爲他所用她能理解,畢竟封家是拓跋澤煜的外家。
可朝堂上的人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