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個人惹我不開心了,回頭我必定會以百倍還回去。”秦雲洛咬咬牙!
拓跋澤煜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怎麼個還法?”
“嗯……就讓他斷子絕孫吧!”
秦雲洛語氣表情輕鬆,“你的肚子好些了?”
“嗯,好些了。”拓跋澤煜面色又痛苦起來了。
“好了就回府了吧?”
三日後
張府裡頭張燈結綵,佈置得一片喜氣洋洋!
大家都知道,張府的張小姐要出嫁了,而且要嫁的,還是個長得不知道什麼樣兒的男人。
那天比武好多人都看到了,人家只說三日後來迎娶,只留下一個東西就走了。
張府內
“老爺,要不你再勸勸嬰兒吧?”張夫人這兩日急得頭都要疼了。
這女兒真是被她們一家人給寵壞了,張員外與張夫人是死活不讓她嫁的,別說看不清楚人家的臉了,而且這婚事也太倉促了。
可誰知他們要尋死覓活,張嬰更狠,二話不說就上吊。
把張家人嚇得個半死,只能由着她。
這不……首先得把張府給裝扮起來,張嬰都把自己打扮好了,就等着男方來娶。
這種事不也是一樁笑話嗎?
笑話就笑話吧!反正自從有了張嬰這個女兒之後,他們張府早就不在乎笑話了,可畢竟這是終身大事,就這麼草率決定了,張員外和張夫人心有不甘呀~
“好話歹話我都說了,都怪你們幾個,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張員外一下子也像是老了好幾歲。
當初就不該答應她辦什麼比武招親!
張夫人白了他一眼。“難道你還就沒有寵着?”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怎麼讓女兒回心轉意纔是真的。
“行了行了,我們一起再去勸勸吧!”
張嬰閨房
張嬰一大清早的,就讓下人把自己打扮好了,她對着那個少年還是念念不忘。
但面具男子贏了也是事實,更重要的是,她終於可以嫁出去了。
她對自己的眼光獨到,很有自信。
面具男也不會差的,就算臉長得不行,那至少身材還是可以補一下的。
“你們說,我這麼打扮好看嗎?”身材圓滾滾的張嬰,臉上施了粉黛,像一尊可愛的娃娃!
要是身材再瘦下來,應當也是不難看的。
丫環們暗暗地想!
“小姐怎麼打扮都好看!”丫環們臉上笑着。
像這種話她們信手拈來、倒背如流了!
誰讓她們家老爺和夫人時時刻刻讓她們維護好小姐的自信心呢?
張嬰很滿意,這些話她聽多了,久而久之便相信了。
“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迎娶我呢?當初也沒問個時辰。”張嬰一臉的期盼。
能嫁人,總歸是好的,而且對方看樣子也不像是會圖她錢財的人。
“小姐,老爺和夫人來了!”門外守着的丫環進來稟報!
張嬰剛一蹙眉,張員外就和張夫人進來了。
“爹爹,孃親你們怎麼又來了?這不剛走沒一會兒嗎?”張嬰沒好氣看着他們二人。
因爲婚事安排得急促,她幾位兄長正拼命往回趕呢!
張夫人堆滿笑容。“你這孩子,你是不想見到我們嗎?還沒嫁出去呢!”
張夫人給張員外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到張嬰面前,替她理了理長長的烏髮。
張員外收到張夫人的眼色,清了清嗓子。
“那個……嬰兒啊?你看都這個時辰了,對方要是有心,早就上門來了。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張員外看着歡天喜地的張嬰,又有些於心不忍。
張嬰一聽這話,拂去張夫人的手,冷着臉。
“我以爲我說得很清楚了,爹孃要再這樣,那我只能一死了。”說罷拔下頭上的玉髻,快狠準地扎進脖子。
很快血就流了下來。
可把張員外和張夫人嚇個半死,張夫人率先反應過來,握住她的手。
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你這孩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有事了我還怎麼活呀?”
“你們都別過來,我今日要麼死,要麼嫁!”張嬰早就想好了,她決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更改。
除非……
除非那人不來娶她!
要不然張家的臉面,遲早會被她拖累。
她這也是爲了幾位兄長她,她幾個兄長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然後至今都沒有一個人娶親。
原本議好的親事,在一聽說家裡有她這麼個妹妹之後,都着急着把親事給退了。
兄長們都說不着急,但她不能不介意。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只要你把簪子放下。”張員外也被嚇得夠嗆。
也不知道這個女兒隨了誰的性子?平日裡脾氣暴躁可以說是他們給寵出來的,但性子又特別的剛烈。
誰都拿她沒辦法。
聽了張員外的話,張嬰這才把簪子拿下來,張夫人趕緊把那簪子一把奪了過來。
“來了吶~快給小姐止血。”
一陣手忙腳亂,就已經快到午時。
張府裡頭人頭攢動,府外頭看熱鬧的也不少。
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娶親的隊伍有沒有來,過了午時,也不見人影。
“老爺,你說那人是個什麼意思?”張夫人一臉的愁容,坐着的張員外與張嬰臉色都不好看。
“會不會是人家壓根就是兒戲,沒打算娶我們家的嬰兒?”
張嬰的長相確實不是那麼好看,可既然參加了比武招親,又拔了頭籌,怎麼着也得露個臉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根本就是存心要他們張府出糗。
現在佈置也佈置了,連嫁妝都備好了,新娘子也打扮好了。
可新郎卻遲遲不見影子。
這什麼意思,張夫人哪裡還不知道?
這回怕是張家被人耍了一道了!
“他敢?”張員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怎麼會允許別人這麼戲弄張家?
他第一個不會放過。
話雖如此,張員外心裡也是沒底的,都過了午時了。
按理說一大早都來迎娶了!
他轉頭看向張嬰。
“嬰兒啊!那人到底怎麼說的?”
張嬰心裡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她原本就是想借自己出嫁的事,爲張家在京城扳回點面子,能讓兄長們都娶上親事。
要是她沒嫁成,那她不如死了算了,免得拖累了張家,拖累了兄長們。
她心裡已經暗暗打定了主意!
於是她將那天面具男子的話,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張員外。
張員外聽了,直斥她太過草率,只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把那信物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