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風流紈絝妃
“小郡王若是真瞧着眼熟,也是應該。這位是聞人家族的小姐,聞人嫣。她出席過瓊華宴,你自然是見過的。”
臨晚鏡等聞人嫣丟盡了臉面,才慢吞吞地朝夙鬱流海解釋道。
“竟然是聞人家族的小姐?”夙鬱流海半是疑惑半是忍笑道,“倒是本郡王看差了眼,聞人小姐風姿綽約,倒是比紅袖招的那些姑娘更加嫵媚動人。”
噗……臨晚鏡噴笑當場,真沒想到這小郡王比他的侄兒更逗比一點。這麼損,果然不愧是與九皇子一塊兒混的。
這誇讚之詞,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貶低聞人嫣,一個大家族的小姐,竟然比青樓女子還要風騷,還當真是紅果果地打了聞人家族的臉呢。
不過,臨晚鏡也是好奇。聞人家族好歹也是名門望族,怎麼能容忍聞人嫣這樣的閨女存在的呢?
如果是明家那樣的家族,有這樣的女兒定然覺得是一大丑聞,有些狠心的大家族直接把女兒弄死了宣稱病死都不足爲過。可見,這聞人家族也是一朵奇葩。有聞人卿華那樣的狠辣,又能養出聞人嫣這般的風流,家風可見一斑。
“郡王過獎了,小女子不過蒲柳之姿。”聞人嫣狀似不知道夙鬱流海輕慢,只勾脣一笑,風情無限。
“嗯,你這等模樣若還是蒲柳之姿,那真正的蒲柳可就羞於見人了。”夙鬱流海笑眯眯的看着聞人嫣。
若不是他眼底的那一抹清明,連臨晚鏡都會覺得這男人定然是看中了聞人嫣的美色。而聞人嫣,本來就盲目自信,這會子只怕也認爲夙鬱流海被她迷得七葷八素了吧?
看最是低頭時那一抹嬌羞,生生的被聞人嫣一張狐狸臉給演繹成了勾引。
恰逢小二將菜端了過來,小郡王便大喇喇地坐了下來,還是坐在景王一側。他自己坐下來不要緊,還拉了九皇子一塊兒坐。
“相請不如偶遇,今日既見得景弟,那咱們兄弟就一塊兒吃吧。”本來他和小九也是在天下第一樓喝酒聊天,聽到景王來了,巴巴地跑下來湊熱鬧。現在就算景王要攆他走,他還要厚着臉皮混一頓吃食呢。
“今日是傾城公主姐弟二人做東。”景王冷冷地瞥他一眼,雖然他不想說話,可夙鬱流海素來欠揍。這厚臉皮,怎麼就恰好在天下第一樓遇上了呢?
夙鬱皇族的皇子皇孫,包括宗親們,具是聞景王之威風而喪膽。唯二不怕他的人,一個是宮裡的皇帝,另一個便是老王爺的小兒子流海小郡王。
這位曾經也是燕都城風靡一時的紈絝子弟,只因爲是皇家血脈,肆無忌憚又沒人敢管。老王爺得了一個與他性格最像的幼子,自是百般維護,所以也養成了夙鬱流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觴帝知道先帝一生都後悔自己對兄弟太過狠辣,留了一個昏庸無能的軒王,對軒王基本上也算是有求必應。所以,軒王疼愛的幼子,先帝也頗爲照拂。觴帝孝順,自然也隨了先帝,對軒王一家都厚待,特別是這個小堂弟。
當然,還有個原因就是這位小堂弟是自家皇弟兒時唯一的玩伴,自然要優待幾分。
眼下,景王說是傾城公主和六皇子做東,也不過是想小意爲難一下夙鬱流海。他與夙鬱流海有幾分兄弟情分,倒是不怕傷人面子。 шωш◆ т tκa n◆ ¢ ○
“小郡王與九皇子若不嫌棄,傾城與皇弟自然歡迎之至。”鳳舞歌笑盈盈地對夙鬱流海道。她多麼聰明的女子,自然能看出這位小郡王在景王面前的隨性,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對他刮目相看。所以,就算是個紈絝子,也沒有半點看不上他的意思。
何況,還有個九皇子,觴帝最寵愛的小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不可能得罪一個受寵的皇子。否則,她嫁給右相之後如何在燕都立足?
“那小王也就不客氣了!”說着,還把袖子挽起,“聽說這天下第一樓的大廚做大閘蟹是一絕,不知道本郡王今日有沒有那個福氣嚐嚐。”
燕都不是在海邊,螃蟹這種海味很少有。就算有,運來燕都也要費些時日,若是路途保養不好,早就死翹翹了。唯有天下第一樓,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可以每月限量供應大閘蟹。不過,點大閘蟹只能按人頭算。每人最多品嚐一隻,夙鬱流海嘴饞。每個月都藉着皇家的名頭來吃大閘蟹。可惜,每個月大閘蟹供應有限。即便他貴爲郡王,在天下第一樓也沒能搶到這個月的份額。
早就聽說臨家大小姐在天下第一樓如同在自己家,她與這天下第一樓背後之人肯定交情頗深,夙鬱流海就想借着有她在,再吃一回肥美的大閘蟹。
臨晚鏡自然知道小郡王在看自己,他是想讓自己開口,讓他吃一回大閘蟹?
某女眉峰上挑,看了一眼伺候在一旁的小二:“去和你們熊大廚說,本小姐想吃大閘蟹了。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剩下的?”
“小的這就去問。”小二腿腳快,沒一會兒就鑽進了後廚。
小郡王笑眯眯地看着臨晚鏡:“還是臨小姐的面子大,小王來了不知道多少次,那胖掌櫃每次都推說沒有蟹了。”
“大閘蟹也算是天下第一樓的招牌菜,限量供應也實屬不易。郡王不要爲難掌櫃,就算給他再多的銀子,螃蟹沒運到燕都,也是吃不成的。所謂,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可不就是這樣。”臨晚鏡怕他爲難大掌櫃,倒是解釋了一句。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小郡王是個重口腹之慾的,臨晚鏡還真怕他一天有事沒事往天下第一樓跑,影響了天下第一樓的生意。
“不知道本王若是找來螃蟹,可否拿到天下第一樓請這裡的大廚做上一桌美味的大閘蟹?”夙鬱流海腦子轉得極快,他確實是個重口腹之慾的。若是這種辦法行得通,他即可差人去海邊蒐羅大螃蟹,然後運回燕都吃個夠本兒。
“本小姐聽說天下第一樓的大廚收費還是蠻高的,只要王爺願意支付加工費,大廚就算再爲難,也會看在郡王的面下應允。”唔,看在你出那麼多銀子的份兒上,咱們天下第一樓不可能把客人往外推的。
所謂,無影樓從來不與銀子過不去。
“依本郡王看,這天下第一樓還是看在臨小姐的面下吧?本王以前也提過類似的要求,可一次都未被應允。”相反,那個大掌櫃還次次與他打太極,端的是可恨!
“之所以不應允,大抵是郡王出的銀子不夠吧。”臨晚鏡笑意連連,她沒開口,誰敢破這個例?
噗,流海小郡王氣得吐血。他出的銀子不夠?他出的銀子都足夠在這裡吃上一盤大閘蟹了。可這裡的掌櫃硬氣,愣是不鬆口,他也沒辦法呀。
卻聽見臨晚鏡又道:“做大閘蟹的蟹必要新鮮肥美,否則就算大廚的手再巧,做出來的東西也會大打折扣。若是不合郡王口味,還望莫要怪罪。”
“那是自然。”夙鬱流海好奇,“臨小姐像是對廚藝頗有研究,不知道我家景弟有沒有吃過臨小姐做的東西?”
“小郡王誤會了。本小姐只是會吃,可沒說會做。”
阿景吃她做的東西,只怕要擔心吃出腸胃問題。
“這麼說,臨小姐倒是與本郡王頗爲相似了。”
“那是自然,我們這一類人,還有個統稱,郡王可知?”
“願聞其詳?”還有稱呼?他怎麼不知道。
“吃貨二字,郡王以爲可否形容?”
“大善!”
吃貨,他可不就是吃貨一枚嗎?這名字聽着憨憨的,小郡王頗爲高興。
不過片刻,桌上的美味佳餚已經擺滿,反正不是臨晚鏡出錢,而且她還能賺錢,桌上就她一個人吃得最開心。
而衆人也才見識到,景王到底是如何寵愛臨家小姐的。
基本上,景王自己就沒動過筷子。光顧着給臨家大小姐佈菜去了,夾魚就剔刺,夾菜就挑好看的。什麼好,什麼就往臨小姐碗裡堆。偏偏,一個伺候,一個埋頭享受,相得益彰,看起來養眼極了。
鳳舞歌和鳳寒煙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姐弟二人對視一眼,終於知道爲何父皇的計劃會失敗了。人家景王與臨家小姐情投意合,只怕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看飯桌上這等默契,關鍵是還是高高在上的景王伺候着嬌蠻跋扈的臨家小姐。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臨晚鏡和夙鬱流景具是不畏世俗眼光的人,任憑桌上其他人怎麼看,他們一個吃,一個喂,絲毫不惺惺作態。
倒是把一邊兒備受冷落的聞人嫣氣得不行。就算景王這樣的廢人不在她的勾引目標之類,她也不甘心。憑什麼臨晚鏡一個醜女人都能得景王另眼相待。而自己長得這般姿色,卻不受待見?
小郡王是第一次見景王與臨晚鏡用餐的情景,一邊吃就一邊盯着二人猛瞧,直到大閘蟹上來,他的目光才被成功地轉移。小說.殘王的風流紈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