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聲讓段維德這個大男人身子一抖,而在他身邊的秋長雪險些站不住,猶如已經昏過去的段老太一般暈了過去。
秋淮明見此,老眼之中劃過狠厲之色,但一閃而逝,最後還面無表情的對着慕解語道:“郡主可要派人去查驗?”
“秋家主行事公正無私,本宮信得過。”慕解語滿意的笑了,似乎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秋淮明面容緊繃,繼而道,“秋家主有客到訪,此事已了,本宮也乏了,就先走一步。”
“恭送郡主。”縱然心口氣的劇烈起伏,秋淮明也不得不恭恭敬敬的帶着所有人行禮。
慕解語飄然轉身,挽着飄飛的華麗臂帛,優雅翩躚而去。
“姐姐,難怪主子讓你去不讓我去,你的戲演的可真好!”一回到主院,被慕解語勒令不準說話的彩月終於解放了,立刻就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你剛剛那絕望的眼神啊,看的妹妹我心肝兒都碎了,還真以爲你被……”
“彩月。”彩月還沒有說完,素月便呵斥住,“不可口沒遮攔。”
彩月撇撇嘴,轉而睜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着慕解語:“主子,爲何您臨時把段家老東西換成了段家小東西,那老太婆可寶貝她小兒子,你要是把她的小兒子給……指不定老太婆醒來就把秋家給掀了!”
“本宮要的可不是段家老太婆與秋家大鬧。”慕解語淡淡的瞥了一臉意猶未盡的彩月。
彩月聽了一臉茫然的看着慕解語,恣意賞了一個暴慄給彩月,一臉鄙視的看着她:“讓你少和白蘞那笨丫頭一塊兒,你非不聽,越來越向她,快比她還笨了!”
彩月被恣意敲了,立刻捂着頭一臉控訴的看着恣意,奈何恣意的輩分就是比她高,於是只能嚷嚷道:“恣意姐姐,我一定要向白蘞姐姐告狀,你欺負她得意弟子!”
“哼,去吧去吧,有本事就讓你師傅找我算賬。”恣意一臉不屑的揮揮手。
彩月見此癟癟嘴:“嗚嗚嗚,你以大欺小!”
“呵,不久比我小了兩歲,比小姐還大了幾個月,你真好意思哭。”恣意更加鄙視的瞅着彩月,“果真是有什麼樣的師傅便有什麼樣的徒弟!”
“好了好了,恣意姐姐,您就大人大量就不要跟彩月計較。”素月見自己的妹妹一臉委屈,縱然知道她是裝的,也出聲打圓場。
慕解語見此,也難得耐着性子給彩月解釋:“秋家猶如銅牆鐵壁,要抓住秋家的把柄談何容易?便只能從秋家之外下手,段家因爲只能依附秋家,而段維德是個有手段有能力的人,這些能必然替秋家做了不少事兒,段維德懂得利用秋長雪攀上秋家,更加能屈能伸入贅,可見是一個有心機之人,他的手中必然掌握着秋家的證據,藉以給自己留下後路。”
“那我們不是應該拉攏他,可主子您……”彩月聽了更加的不解。
“段維德辛辛苦苦在秋家經營這麼多年,是那麼容易讓他倒戈的?”慕解語搖頭輕笑的看着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