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青倚沒辦法,只好跟着七絕回家。
楚傾瑤把前面和青倚說話的夥計又叫了回來,這個夥計,她也考察過,人機靈又本份,如果好好培養,一定能成爲青倚的好幫手。
“東家,您找我?”夥計一本正的行禮。
“東子,你來水潤齋的時間也不短了。我想問你個事,你仔細想想,可有什麼人,能從我們水潤齋把飾品樣式的圖紙全部偷走?”
東子一驚,連忙跪了下去,“東家,我什麼都沒幹過,你可千萬別趕我走,我還想在這好好幹,多掙點錢給我娘養老送終呢!”
“你起來,東子,我並沒有懷疑你。因爲我連續在其他國家的飾品鋪子裡發現了水潤齋的同款飾品,如果沒有圖紙,他們絕做不到一模一樣。”
東子這才站了起來,皺着眉道,“東家,真有這樣的事?”
“沒有我能向你打聽嗎?我知道青倚有意在培養你,所以纔沒瞞你。”楚傾瑤道,“你青倚姐已經有了身孕,以後怕是不能常過來了,鋪子裡的事,以後就交給你打理。”
東子愣神之後,驚喜得差點掉眼淚。
能得到東家重任,先不說錢的問題,首先他就能多學到不少東西。
可很快,他就收了喜悅的表情,凝神思索。楚傾瑤知道他在想事情,也沒打擾,都許久了,東子才猶豫着道,“東家,倒是有一件事,我早就疑惑了,只是涉及到韓家,我就沒往多了想。”
聽到與韓家有關,不知道是不是多心,楚傾瑤第一個就想到了自己的大表嫂,陳絮語。
“說吧!不管是誰,想打我水潤齋的主意,我都絕不輕饒。”東子這才道,“東家,據我所知,每隔一段時間,我們水潤齋都會來一名女子,每次都會呆上半天,不管有什麼新款式,她都會讓人送到雅間,先給她欣賞一下。如果沒有新款,她就到大堂裡挨個的看,似
乎對樣式特別感興趣。”
東子邊說邊觀察着她,見她沒有不快,才繼續道,“她雖然來得不勤,但我還是注意到了,特意去查了一下她的身份。沒想到她竟然是陳御史前不久才找回來的女兒,後來又嫁進了韓家。”
陳絮語?
楚傾瑤眼前閃過她上次忽然去王府時的情形,怎麼想怎麼覺得突兀,不由的懷疑起來。接着她眼神一冷,若真是她,那她在替何人做事?
“東子,店裡的事,你多費費心,只要發現陳絮語再過來,馬上讓人去王府找我。”
楚傾瑤離開水潤齋後,就去了韓家。
韓夫人見這麼大的雪天,她突然來了,心疼的道,“瑤兒,你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怎麼不打發個下人過來?”
“舅母,我是突然記起,外祖生日那天,我還沒來得及給表嫂把脈,今日就是爲此而來。”陳絮語一直沒有身孕,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接近她的藉口。
韓夫人一聽說她是爲這事來的,立刻欣慰的笑道,“讓瑤兒費心了,那你就給你表嫂看看,老夫人可是早就盼着抱孫子呢!”
“舅母放心,就把表嫂交給瑤兒吧!等我給她把脈之後,就能知道具體情況了。”
韓夫人帶着她往老夫人院走,她停下來道,“舅母,今兒天不好,我不想驚動了外祖,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錶嫂。”
韓夫人也着急想知道,兒媳婦到底能不能生,立刻把她帶去了陳絮語那邊。韓清風現在是翰林院士,此時還沒回來。
韓夫人把楚傾瑤帶進來時,陳絮語正對着一扇屏風臨摹。楚傾瑤眼神就是一亮,覺得似乎有什麼就要破土而出。
“絮語,你看誰來了?”韓夫人親切的招呼兒媳婦。
陳絮語放下畫筆,急走上前,“瑤兒妹妹怎麼來了?雪大路滑的,是不是有什麼事?”
“瑤兒確實是有事,她是特意過來幫你把脈的,絮語,快讓下人送壺熱茶進來,讓瑤兒暖暖身子。”韓夫人笑着把楚傾瑤拉進來。
楚傾瑤對着韓絮語道,“表嫂在畫什麼?快讓瑤兒看看,也好一飽眼福。”
韓絮語有點不自然,指了下屏風,“閒着無事,畫來打發時間的,瑤兒你看了可千萬別笑話嫂子。”
“嫂子,我可是連畫筆都不會拿,怎麼敢笑話你啊!”楚傾瑤笑着走到桌前,要看她的畫。韓絮語卻順勢拉住她,“瑤兒妹妹,你這手怎麼這麼冷?來人,趕緊送一壺熱茶進來。”
楚傾瑤看了幾眼畫紙,又盯了一眼屏風,看得出來,陳絮語的畫功很好,反正她是沒看出來兩幅畫有什麼不同。
熱茶送來後,楚傾瑤喝了一杯,剛要把脈,就有下人過來說,老夫人喊韓夫人過去一趟。韓夫人站了起來,“瑤兒,我去去就來。”
“舅母,一會我給表嫂看完,出去的時候,順路去你那告訴你一聲吧!,你就不用過來了。”
“那也行。”韓夫人火燒眉毛般的走了。
雖然韓夫人走了,陳絮語還是覺得不自在,對着丫環道,“你們也出去,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楚傾瑤把脈的時候,眉心就是一皺。等她兩手的脈相都看過了,陳絮語道,“瑤兒表妹,我這身子可有什麼不妥?”
“嫂子是寒涼體質,不易受孕,我開個方子,你服用半年左右,就能有所改變,不算什麼大事。”楚傾瑤話落,明顯看到陳絮語鬆了口氣。
楚傾瑤望向她的雙眼,她卻不自然的躲了一下。楚傾瑤冷笑,看來真是做了虧心事。
她伸手去給自己倒茶,見陳絮語身前的杯子也空了,便一起倒上。陳絮語趕緊站了進來,“瑤兒,這可使不得,你是王妃,身份尊貴,如何能給我斟茶?”
“嫂子這說的哪裡話,韓家也算是我半個母家,在韓家,我只是你們的妹子。”楚傾瑤將茶杯遞給她,兩人閒聊了幾句,陳絮語也飲了半杯茶,然後就見她身子一晃,栽到了座位上。
楚傾瑤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也沒管她,立刻在她的屋子裡翻找起來,每找一處,都力求恢復到原樣。等她找完之後,倒是有些失望,因爲什麼都沒發現。
就在她想弄醒陳絮語時,眼角忽然瞄到了牀下好像有個鎏金匣子,她將匣子拿出來,發麪上面有鎖,三兩下便在陳絮語的腰間摸出一把鑰匙。
隨着匣子的打開,她的臉徹底沉了下去。滿滿一匣子的圖紙,全是她鋪子裡的飾品樣式,她往下翻了翻,發現還是一式兩份。
雖然圖紙相同,但她一眼就看出來,這根本不是出自她的手筆。看來這柳絮語還是個人才啊!不但過目不忘,還能畫得一手好畫。
爲了不打草驚蛇,她連一張圖紙都沒拿走,而是原封不動的將匣子鎖好,又放回了原處。至於鑰匙,也重新放回了陳絮語身上。
做完這一切,手腳麻利的給兩人滿上茶水,拿出一個小藥瓶放到陳絮語鼻子上,讓她聞了聞。等陳絮語醒來時,見她正伏在桌子上開藥方。
陳絮語有些疑惑,剛纔她怎麼突然覺得自己像睡着了一般?
還沒等她深想,楚傾瑤已經放下毛筆,“嫂子,藥方我已經開好了,你讓下人照方抓藥,煎好後一日三次,一定要堅持服用。我敢向嫂子保證,只要嫂子喝足半年,就能把體質調理過來。”
陳絮語紅着臉收了藥方,“表妹放心,我一定會按時服藥的。”
楚傾瑤走的時候,特意拐去韓夫人的院子,見她正一臉焦急的等着呢!不等她問,就把陳絮語的情況說了。
“瑤兒,真能調理好了?”事關韓家子嗣,韓夫人一臉沉重。
“舅母放心,有瑤兒在,不說藥到病除,也能保證絮語嫂子,肯定能爲韓家開枝散葉。”聽到她的保證,韓夫人這才笑起來。
楚傾瑤又問了問老夫人,聽說她只是想問問孫子回來了沒有,便放心的回府去了。
見到軒轅炙,她道,“炙,幫我調查一下陳絮語,我想知道她在認識韓清風之前的所有事情。”
軒轅炙一愣,“陳御史那個失而復得的女兒?阿楚,她不是你嫂子嗎?她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
既然想讓他去查,楚傾瑤便把水潤齋的事,都說了一遍。軒轅炙聽後,有些憤怒,“不管她以前如何,她現在可是韓家的媳婦,如果真是她做的,就一定要揪出來。”
“先查吧!”楚傾瑤情緒極低。
從她看到那個鎏金匣子開始,就確定了水潤齋的事就是陳絮語做的,她很擔心這件事揭發之後,表哥會接受不了。
“阿楚,這件事絕不能姑息!”
玖月國,定王府。
因爲邊關一直不安定,東方鐸一直在那裡鎮守,還沒回來。眼看着大雪紛飛,年關將至,宇文天清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激動,王爺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他們就可以過個團圓年。
她在外面賞了會雪,見天色已晚,便回到房裡,準備歇息。
窗戶忽然開了,吹進來一陣冷風,她一個哆嗦,便赤着腳下牀,想要把窗戶關上。忽然身後一把冰冷的長劍,抵到了她的脖子上。“天清公主,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