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天清伸出柔若無骨的手,攀上他的脖子,“王爺,長樂見王爺去了這麼久沒回來,心裡惦記。哪有人敢欺負我啊!”
東方鐸伸手擁住她,在她略紅的眼睛上親個不停,“長樂,本王不想看到你哭,你哭我這裡會心痛。”他執起宇文天清的手,按到自己胸口,“長樂,我這裡已經裝着你了,以後本王不管去哪,都會先告訴你,絕不會再讓你因爲擔心本王哭。”
宇文天清心裡一酸,撲到他懷裡又哭了。
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待她至此,會把她捧在手心裡,看不得她掉一滴淚。哭了一會,才紅着眼睛道,“王爺,有你這句話,長樂就算是死,也沒遺撼了。”
東方鐸不滿的捧起她的臉,眉眼一冷,“長樂,不準說這些晦氣話,你要長命百歲。”
宇文天清將胸前的柔軟往前送了送,擡着梨花帶雨的臉認錯,“王爺,長樂以後都不說了。王爺在,長樂就在。”
“長樂,你要是很閒,就給本王生個孩子。”東方鐸忽然生出想要孩子的想法。這想法一冒出來,就直接抱起宇文天清,來到牀邊直接壓了下去。
只聽見宇文天清嬌滴滴的喊了聲王爺後,空氣都變得曖昧起來,只有持續不斷的喘息和低吟從房裡溢出來。
許久之後,當一切歸於平靜。宇文天清滿足的蜷縮在東方鐸懷中,全身無力的道,“王爺,我們一直和宇文景瑞走在一起,你們是朋友嗎?”
東方鐸把手放到她胸前揉了一下,才道,“他那種人,能和誰是朋友?不過是死皮賴臉想要與我結盟罷了。”
宇文天清等了半天,見他沒往下說,故意好奇的道,“王爺會答應嗎?長樂看他可不像什麼好人。”
東方鐸低頭,吻了她一下,“本王的長樂,也知道他不是好人?別忘了你可是蒼隼國的子民。”
“可王爺也說過,長樂現在是你的人,自然要跟着王爺稱自己是玖月國人氏。”如果有可能,宇文天清這輩子都不想承認她是蒼隼國人,更不想承認她身上流着蒼隼國皇室的血脈。
那血脈,於她,只有羞辱!
就在她以爲,東方鐸不會告訴他到底會不會答應時,他又道,“其實暫時與他結盟,也不是不可以,等本王取代了東方瞬,再將他除去,這樣就沒人知道本王曾經和那麼卑鄙的小人合作過。”
宇文天清差點開口讓東方鐸馬上就把宇文景瑞除去,好在她尚有理智,沒說出讓東方鐸懷疑的話來。
越澤回到宇文景瑞房裡,告訴他說天清公主答應了。宇文景瑞又是一陣氣惱,可又發作不得,只好咬牙切齒道,“等我好了,她要是再促不成此事,我就把她曾經伺候過的男人,列成長長的單子,交給東方鐸。讓東方鐸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賤貨。”
說完,又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低笑道,“越澤,我看東方鐸就是戴綠帽子的命。聽說上一個喜歡的女人,爲了男人跳河死了。輪到宇文天清,就更不用說了,身子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騎過。”
越澤低頭,殿下真是太冷血了。天清公主再怎麼說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殿下說這些話時,就沒有一點良心不安嗎?
“殿下,天清公主完成任務後,你會放她自由嗎?”
“放?越澤你是在說夢話嗎?你沒看她把定王迷成了什麼樣?”宇文天清露出得意之色,“沒了東方鐸,還有軒轅炙,還有北宮夙還,本殿下還等着她一個一個替我去征服呢!”
越澤震驚,頭垂得更低,是他把殿下想得太善良了。
他忽然有些迷茫,他跟着如此冷血無情的主子,真的對嗎?
若是不對,他還有回頭路嗎?這些年,他雖然一直留在皇城,卻是殿下的一把利刃,雙手早已沾滿鮮血。唯有天清公主,讓他生出一絲心疼。他不知道這心疼代表着什麼,卻知道絕不能讓殿下知道。
半晌之後,他才收回思緒,緊張的看向宇文景瑞,“殿下,越澤去看看晚飯準備好了沒有。”
“越澤,你在心疼宇文天清?”宇文景瑞很敏感,這個從小跟到大的屬下,什麼性子他最清楚。以前不管他怎麼對宇文天清,從來都不插一句話,今日太反常了。
越澤剛要直起的身子,咚一聲又跪了下去。
“殿下,屬下不敢。”越澤的心砰砰跳個不停,轉眼間,後背就被冷汗浸透。
怪不得以前,師父總告誡他,只要他在殿下身邊一日,就不能心軟不能仁慈,更不能對某個女人心動。他忽然一驚,他對天清公主,是心動了嗎?
不不,絕不可能,他只是同情她。
“不敢最好。”宇文景瑞的聲音壓得極低,卻聽得越澤毛骨悚然。
每晚都會來廢宅這邊轉一圈,雖然這裡有暗衛,但在他眼裡,形同虛設。今日,他正坐在院外的一棵高樹上,一眼就看到耳房的燈忽然亮了。嘴角溢出一絲笑意,身形頓起,已經闖了進來。
“站住,幹什麼的?”暗衛一看是他,立刻氣惱的道,“,你又來幹什麼?”
暗衛一看到,眼睛都紅了。上次就因爲被如入無人之境,被王爺狠狠的罰了一頓板子。現在一回想,都覺得全身的肉疼。
“我來見丫頭,你管得着?”一臉狂傲,“該幹嘛幹嘛去,我和丫頭說幾句話就走。”
暗衛僵在地上,一來他們就走,王爺非砍下他們腦袋不可。今夜就是死也要把他攔下,不能再給整個暗衛營丟臉。
楚傾瑤從耳房一出來,就對上那張笑靨如花的臉,不自覺的就是一呆。不要臉的往前湊了湊,“丫頭,你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好好說話。”楚傾瑤對着暗衛揮手,“你們繼續警戒着外面。”
暗衛不甘的看了眼,這才消失。楚傾瑤提着燈籠,不滿的道,“,你怎麼又來了?”
“看丫頭你啊!”說得理所當然。
楚傾瑤提着燈籠往正房走,跟在旁邊,提醒道,“丫頭,境主離開崑崙境後,就失去了行蹤,現在誰都不知道他到哪裡了。你讓我留下來保護你吧!要不然,你就馬上隨我去毒門。”
楚傾瑤停下,“去了毒門,你就能打過境主?”
臉色變了變,“但我會用命來守護你,他想對你出手,一定要踩着我的屍體。”然後,他又笑起來,“我可全身是毒,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討到便宜。”
見楚傾瑤又繼續往前走,他不禁急了,搶上來攔住她,“丫頭,你究竟聽沒聽到我的話?境主一來,軒轅炙根本護不住你。他一生的願望只是守護天瓊,而你根本不屬於天瓊,你屬於毒門,你知不知道?”
楚傾瑤身子一震,“,爲什麼說我屬於毒門?就因爲我會下毒解毒?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看着他,“我說什麼你都信嗎?如果丫頭信,我就告訴你。”
楚傾瑤眸色如水,帶着點點清涼,她忽然有一種直覺,好像知道些什麼。正要示意他說下去時,軒轅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接招。”
她嘆了口氣,身形急速後退,就聽到身後砰的一聲大響,兩人已經對了一掌。因爲軒轅炙偷襲,所以落了下風,身子飛起後直接撞到了假山上。
一臉怒氣的道,“軒轅炙,除了偷襲,你還會什麼?”
“對付你,偷襲就足夠了。”軒轅炙說得大言不慚,一點都沒覺得偷襲丟臉。
不屑的笑起來,對楚傾瑤道,“丫頭,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給自己選的男人,連光明正大和我交手都不敢。你不相信我,你會後悔的,在境主面前,他絕對沒有能力保護你。”
時間像靜止了一樣,軒轅炙雙眼佈滿凜冽的怒意,森寒的道,“能不能保護得了,用不着你操心,本王能護她,她生,本王護不住,陪她一起死。”
“哈哈哈……”像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般,笑個不停,“軒轅炙,你的話只能騙騙三歲小孩子,你陪她死?你捨得扔下你的天瓊嗎?丫頭,他對你從來就沒有過真心。他看中了你的能力,卻又喜歡素如一身後的勢力,你問問他,他敢爲了你,把素如一趕走嗎?”
軒轅炙目光如刀,死死盯着,“,有什麼事我們出去再說,阿楚過來是有事情要辦。”
一臉不屑,“別說得那麼好聽,軒轅炙,我能爲了丫頭,放棄整個毒門,你能嗎?你能爲了她犧牲整個天瓊嗎?”見軒轅炙沉着臉不說話,他又道,“我來告訴你,你不能。所以軒轅炙,我看不起你!”
軒轅炙冷笑,全身散發出滲人的寒意,身形暴起,揮拳就向攻去。
“打就打,我還怕了你不成?”身上暴出一股滔天的怒意,兩人幾乎是同時改變了方向,雙雙飛出了廢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