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韓王府,滿目都是紅色,一片喜氣洋洋。
可不知爲什麼,當慕容九看到儲豫章和王妃柳氏的時候,卻覺得他們臉上並無半絲笑意。
好像,還有點煩躁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九挑了挑眉,拽了一下步衾歡的袖子,示意他看向儲豫章和柳氏。
這時,儲豫章和柳氏正好也看到了他們,猶豫了一下,提步走了上來。
“王爺駕臨,真是讓臣下受寵若驚啊!”儲豫章拱了拱拳,一臉堆笑。
可慕容九卻覺得,只怕這丫心裡早就恨死步衾歡了。
當時,他去退親,步衾歡卻去下聘,那可是活生生的打臉啊!
要說儲豫章一點都不介意,她可不相信。
“妾身見過王爺。”柳氏柔柔地福了福身,道。
“本王攜王妃前來,你們都沒看到嗎?”步衾歡冷了臉,不太滿意他們倆故意無視慕容九的行爲。
慕容九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可他們卻隻字不提,這不是無視是什麼?
儲豫章臉色一變,有些鐵青,但還是乖乖行了禮:“王妃見諒,恕臣下眼拙,沒看到王妃。”
“王妃萬安。”柳氏恨得牙根癢癢,但礙於步衾歡的面子,也只能認栽。
本來儲豫章和步衾歡都是王爺,差別哪有那麼大?
可奈何步衾歡與太子同尊,又是個親王,皇上特許誰人見了他,都得給見了皇上似的一樣跪拜。
他們仗着年長,沒跪拜就算了。
可誰成想,一個還沒過門的王妃,沾了步衾歡的光,也能當得他們行禮?
這行禮也就算了,關鍵對方是他們不要的兒媳!
兒媳啊,那是要對他們行禮的人,可到頭來卻調換了位置,他們怎能不氣?
只是再氣也沒有用,因爲步衾歡壓根不在乎他們生不生氣。
相反,今天步衾歡就是來給他們添堵的。
“起來吧。”步衾歡的語調漫不經心的,更是讓儲豫章和柳氏憤恨。
他們倆緩緩站了起來,情緒已經收放自如,恢復到正常狀態。
儲豫章笑着邀請他們倆進內堂,因爲步衾歡身份尊貴,按照規矩是要進內堂,接受新人朝拜的。
何況,真要論起輩分來,儲陵兆比步衾歡低了一輩……
不多時,外頭鞭炮齊鳴,不知放了多少,總之響了很久很久。
步衾歡許是怕她傷到耳朵,將人攬在了自己懷裡,把她的腦袋扣住,捂住她的耳朵。
這樣一幅貼心的模樣,落在儲豫章和柳氏的眼裡,那就跟針扎的似的,芒刺在背啊!
正好,儲陵兆帶着一身新娘妝扮的夜泠蘭走了進來,看到他們來親密的樣子,簡直氣得牙根癢癢有木有?
薄薄的面紗下,夜泠蘭朦朧間,看到了步衾歡的身影,可一轉眼卻看到了他身邊的慕容九。
見他們倆恩恩愛愛的,夜泠蘭心裡的恨,比儲陵兆還要多。
可她能怎麼辦?
現在嫁人了,她只能忍下來。
她忍了下來,可其餘人卻忍不下來。
“這成親的是誰啊,怎麼兩對兒穿大紅袍的?”一婦孺,不知是誰家女眷,先弱弱地開了口。
正好鞭炮聲落,人羣寂寂無聲,她的聲音,格外突兀。
這話一落,衆人才發覺,這場上竟有兩對兒穿着大紅衣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