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謝廉去打聽一下南楚國的情況,最好可以問出來另一半驗魔石碎片的所在。
本來,慕容九不抱希望,卻沒成想,謝廉竟真的問了出來。
謝廉說,那幾個商人說,南楚國皇室最近有大動作,似乎請了巫師做法,要將驗魔石碎片毀掉。
因爲巫師做法需要時間籌備,還需要合適的時機,所以定在了下月十五。
今天正好是十五,定在了下月十五,那豈不是還有一個月?
慕容九皺了皺眉,算了算,從東夷國到南楚國,即便是快馬加鞭,使用飛行魔獸,也得半個月。
再加上,到了南楚國要熟悉情況,做準備什麼的……
這一番算下來,根本沒給她留多少時間。
沒想到,南楚國的老祖宗剛到這來,南楚國便要處理驗魔石碎片。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聯繫?
慕容九沒時間想那麼多,讓謝廉跟她連夜前往南楚國。
“要不要告訴殘王一聲?”謝廉瞅了瞅慕容九的臉色,提議道。
“你到底是我的護衛,還是他的護衛?”斜他一眼,慕容九語氣不悅。
“……”謝廉閉了嘴,反正告不告訴步衾歡,對他又沒好處,他也不討人嫌了。
就這樣,慕容九和謝廉一同上路,前往南楚國。
他們連夜出發,只帶走了青鸞,讓清荷清流留在家裡看家,卻沒告訴清荷清流,他們要去哪兒。
坐在青鸞的背上,謝廉一臉不敢相信。
他怎麼都沒想到,青鸞居然是魔獸,還是個神獸!
之前,他還以爲青鸞就是一個會點靈力的丫環……
沒想到啊沒想到,青鸞竟是神獸。
這樣的認知變化太大,謝廉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臟承受不了。
然而,就在慕容九和謝廉趕往南楚國的時候,步衾歡剛從皇宮脫身,直奔水家。
“殘,殘王,您怎麼來了?”清荷正在慕容九的房間裡,替慕容九收拾東西。
看到步衾歡突然闖了進來,清荷嚇了一跳。
“她人呢?”步衾歡皺着眉,掃了一圈,沒看到慕容九,立即向清荷問道。
“小姐走了啊……”知道他說的是慕容九,清荷登時說了實話。
走?
步衾歡臉色越發的冰寒:“她走去哪兒了?”
“小姐沒說,只是說短時間內她不會回來……”看着他一臉寒意,清荷的聲音越來越小。
“該死!”步衾歡一拳砸在了門框上,門框頓時發出慘叫。
可步衾歡卻不理會,徑自走了出去。
他剛一走,木質的門扉,便啪啪掉了下來。
望着被人打散了的門扉,清荷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離開水家,步衾歡直奔殘王府。
雖然明知慕容九在一氣之下離開,不可能去殘王府,但步衾歡還是不想放棄這僅有的希望。
當看到空蕩蕩的殘王府時,步衾歡心裡升起了一陣煩躁感。
該死的慕容九,爲什麼不聽他解釋?
步衾歡眉頭倒豎,周身三尺之內,全是蝕骨寒意,都快將周圍凍住了。
沒錯,是他把玉綰若叫來的。
但他叫來玉綰若,只是因爲,他聽說了離花臺有一種藥方,可以更改人的樣貌、性別,甚至是種族。
慕容九一直擔心自己到底是不是魔族中人,步衾歡心中也有懷疑。
仔細回想在秘境中發生的事,步衾歡不得不承認,慕容九的身份可能真的很複雜。
爲了以防萬一,他纔將玉綰若叫來,目的是想要得到那張藥方,煉製出丹藥。
若是真的有一天,慕容九證實了身份真的是魔族中人,有了這丹藥,也不怕被人發現。
在這樣的情況下,步衾歡怎麼可以讓慕容九殺了玉綰若?
只是沒想到,他的提前不告知,讓慕容九生了氣。
“暗風!”步衾歡低吼了一聲。
暗風立即出現:“王爺,怎麼了?”
“派出去守在小九兒身邊的暗衛呢,有沒有傳回來什麼消息?”步衾歡揉了揉發痛的額角,將希望都寄託在了暗衛身上。
這次,沒有讓他失望。
暗風說:“前一刻,剛傳回的消息,說是王妃和謝廉,一同出發去了南楚國。”
“南楚?”步衾歡的眉頭,擰成了疙瘩,小丫頭去南楚做什麼?
“王爺,你不知道?”
“本王知道,還需要問你?”步衾歡瞥了暗風一眼,冷氣肆意。
“……”見步衾歡一臉寒冰,
暗風默默後退了一步。
怪不得王爺回來過後,心情就不對,感情是和王妃吵架了!
他這算不算被遷怒?
步衾歡臉色一沉,聯想到那驗魔石的碎片,又問:“最近南楚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有。”前幾天,步衾歡啓動了在南楚那邊的消息網,這幾天還真有消息傳來。
暗風連忙將南楚皇室最近的舉動,一股腦說了出來。
當步衾歡聽到,南楚國皇室要對驗魔石碎片有所動作時,步衾歡登時明白過來。
小丫頭這是去找驗魔石啊!
該死的!
這麼明目張膽去找驗魔石碎片,萬一真的證實她是魔族中人,在南楚國皇都,衆目睽睽之下,慕容九要怎麼逃?
這小丫頭,不是去送死的嗎?
步衾歡臉色愈發難看,立即喚出了青龍,連夜趕往南楚國。
看到步衾歡就這麼跑了,暗風帶上幾名實力不錯的暗衛,跟着趕往南楚。
此時此刻,慕容九還不知道步衾歡正在追趕過來。
青鸞和青龍本是神獸,可青龍卻是上古四大守護神獸,級別比青鸞高了不少。
不過,青鸞提前出發了半夜,饒是青龍的速度比青鸞快,也要好一追。
只是……
慕容九選擇的是遠道,從邊境城池穿過,再趕往南楚,多繞了一些路。
步衾歡則以爲慕容九趕時間,會走進到,便和青龍,從迷霧山脈上空橫貫而過,直奔南楚,速度更快。
兩番速度變化之下,步衾歡竟跑到了慕容九前面,自然距離慕容九也越來越遠。
慕容九倒是沒怎麼趕時間,先來到邊境城池睡了一晚,第二天才繼續趕路。
就在他們趕往南楚國的時候,玉綰若和慕容芸兒坐在一起,正在聽慕容芸兒哭訴。
慕容芸兒各種數落慕容九的不好,還說慕容九幾番想要殺她。
玉綰若曾經拜過南皇祖的胞弟當師父,與慕容芸兒則是在北冥學府中認識的。
當時,慕容芸兒剛進北冥學府,她則是裡面的老生,由此便認識了。
“芸兒,你別哭了,那個慕容九將來一定會有報應的。”聽到慕容雲兒的哭訴,玉綰若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但眼中那一閃而過的不屑,卻暴露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