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酒樓,步衾歡帶着慕容九,直接回到了勝溪街,帶她去聽風樓吃好吃的。
可坐在聽風樓二樓的包間裡,望着那一桌好酒好菜,慕容九隻覺索然無味。
“怎麼不吃?”見她不動筷子,步衾歡偏過頭,關切地問着。
“剛纔,你和離肇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滿肚子心事,不利於消化,慕容九索性不吃,直接問明白。
“小九兒,你覺得是什麼意思?”捧着茶杯,步衾歡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揚起嘴角,笑道。
“我怎麼知道?”翻了翻白眼,慕容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她要是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的話,還至於來問他嗎?
“其實,每次夢澤秘境的開啓,離凰商會那邊,會額外得到三個名額。”放下了杯子,步衾歡握着她微涼的小手,哈了一口氣,道。
“不是說,只有二十個名額嗎?離凰商會爲什麼可以得到額外的三個名額?”慕容九滿是不解。
“小九兒,你知道夢澤秘境的操控者,是四大守護神獸嗎?”步衾歡被她迷糊的表情逗笑了。
“知道啊。”慕容九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這一點老祖和她說過。
“離凰這人,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慕容九一聽,立即點頭:“據說,離凰是離家的小姐呢。”
“沒錯,不僅如此,她有一個身份。”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步衾歡故作神秘地道。
“什麼身份?”
“本王聽說過,離凰雖沒有靈力,但能做出這麼大的商會,不僅是因爲她有經商的頭腦,更是因爲她有個好主人。”
“離凰不是離家的小姐嗎,怎麼又蹦出來了一個主人?”慕容九越聽越糊塗,秀巧的眉毛,擰成了疙瘩。
“沒錯,她雖然是離家的小姐,但她離開離家,則是因爲那個主人。據說,她的主人,是青龍的主人。”
“額……”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繞?
“因此,每次夢澤秘境開啓時,離凰商會都會得到額外的三個名額,這是由青龍直接給離凰商會的。”見她一臉懵懂,步衾歡又解釋了一句。
“可是離凰商會也不過建立百年啊!”時間是
個硬傷呀!
“離凰商會最初成立那年,就是上一次夢澤秘境開啓,那次開始,離凰商會每次都會擁有額外的三個名額。”步衾歡耐着性子,一點一點地說給她聽。
聽到這兒,慕容九皺着眉,沉思了一會兒,疏通這裡面的關節,才明白過來。
“原來是這樣啊……”她點了頭,忽地又問:“那你問離肇要兩個,是說要兩個名額嗎?”
“嗯。”
“他怎麼捨得給?”慕容九驚訝了。
總共離凰商會也才擁有三個名額,給出了兩個,離肇怎麼捨得?
再說了,爲了慕容則,將兩個名額都給了出去,值得嗎?
“傻丫頭,離肇他可不傻。”步衾歡笑着搖了搖頭,緊跟着解釋了今晚發生的一切。
原來,離肇等人臨時約慕容家的人,在那間酒樓裡相聚,步衾歡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並且和離肇安排好的。
今晚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爲了替慕容九出口氣,整治一下慕容則和慕容芸兒。
至於那兩個名額……
步衾歡早就派柳管家去和離肇商量,離肇給出兩個名額,他負責帶着離天痕,進入最終的夢澤秘境。
這是一筆交易。
也正是因爲如此,慕容九走到殘王府外時,才碰到柳管家出門。
柳管家對外代表的就是步衾歡這個人,離肇爲了自己的兒子,便答應割捨兩個名額。
畢竟,步衾歡的實力那是有目共睹的。
帶慕容九去那個酒樓,是步衾歡安排好的,先遇到慕容芸兒和徐邵天,這個則是突發狀況。
而他得知離肇同意了這個交易,是在出去購買糖葫蘆時,暗風將柳管家和離肇的談判結果告訴他的。
只是,他也沒想到,徐邵天那麼蠢笨,竟敢對慕容九下殺手。
不過,這樣倒也省了不少事。
他一開始想的是,沒事找事,讓慕容家的人受不了。
可如今,徐邵天一出手,他就變成了名正言順的‘正義之士’,讓慕容家的人有苦難言。
但,顯然這個正義之士,在慕容九的眼裡,是打了雙引號的。
“你居然拿我去做誘餌?步衾歡,你個
沒良心的!”慕容九撅着小嘴,氣呼呼地道。
“好好好,都是本王的錯。”二十四孝老公,沒條件的認錯。
看到他求饒,本來就沒多生氣的慕容九,頓時氣消了。
她狠狠灌了一口茶,道:“算你識相!不過,我要告訴你,你以後要是再有這種計劃,請提前通知我好嗎?”
“好,本王知道了。”步衾歡捏了捏她嫩嫩的小臉,恨不得上去咬一口啊!
“吃飯!”啪,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慕容九拿起筷子,開啓狼吞虎嚥的節奏。
餓了一天,她吃起飯來,簡直就是風捲殘雲的速度。
可步衾歡卻覺得,很可愛。
一邊替她擦着嘴角的油,一邊還要負責挑魚刺和剝蝦殼……
殘王爺表示,他很忙。
酒足飯飽,肚子撐得圓鼓鼓的慕容九,連走路都不想走。
最後,男友力爆棚的殘王爺,直接將人背起來就走。
從勝溪街再到殘王府,也要走好長一段路呢。
此時,夜晚已經降臨,熱鬧的勝溪街更勝白日,出來逛街的,看花燈的,數不勝數。
一行人,行行復復,只有慕容九和步衾歡這兩個異類,在人羣中分外扎眼。
有眼見的人,一下子認出他們倆來,紛紛感慨:殘王和殘王妃的感情真好!
而當事人,卻嘻嘻哈哈,閒聊了一路。
暗處,有一雙眼睛,看到兩人的背影,手中的花燈,直接砸落在地。
花燈裡的燭火,將花燈點燃,那璀璨的火,就好像是一個人裝滿了怒火的眼睛,一點點消耗殆盡,只剩下無盡的陰暗。
慕容九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盯着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可映入眼簾的,卻只有一個個攢動的人頭,能見度不足三米。
“怎麼了?”許是感覺到了背上小人兒的異動,步衾歡拍了拍她的腿,輕聲問道。
男人如砂紙磨地的低啞嗓音,在夜晚裡彷彿有安撫人心的作用似的。
慕容九摒除心中異樣的感覺,下顎低着他的頸窩,道:“沒什麼,就是困了。”
“那就睡會兒。”步衾歡笑道。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