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作爲契約主,契約獸喪生,謝富跟着吐了一口鮮血,臉色蒼白。
看到這兒,不用說步衾歡也知道,水禿鷹是他的契約獸。
步衾歡黑眸愈發的深邃,沒有說話,手指在慕容九腰間的軟肉上,摩擦了一下。
慕容九眉頭一皺,本來想說話的,可看他冰冷的樣子,好像怒氣未減,便沒說話。
“荀昂。”半晌,步衾歡輕輕吐出兩個字。
荀昂立即從步攆旁走出,一刀滑過謝富的脖子,都沒給謝富說話的機會。
噗嗤……鮮血噴濺而出,謝富瞪着大眼,咚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謝玉嚇軟了腿,撲通一聲,癱在地上,身子直哆嗦,好像篩糠似的,嘴脣和臉頰,全是一片慘白。
“拿藥。”步衾歡又是兩個字。
“是,王爺。”荀昂頜首,從袖子的內兜裡,取出一瓶藥膏和一包藥散,遞給步衾歡。
步衾歡接過藥膏和藥散,握着慕容九的手,一邊上藥,一邊說:“以後,誰在敢追殺你,你就殺了誰。”
“呵,我要是殺了她,她家那老東西不來找我麻煩?我實力不濟,不敢。”慕容九依舊是笑模樣,似乎受傷對她來說沒什麼。
只有天知道,這傷口有多疼。
“本王是你的靠山,不怕。”步衾歡擡眸,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對着她的傷口,輕吹了一口氣。
旁人不知道這傷該有多疼,他這個身經百戰的人,卻是知道的。
他的丫頭忍着,這是好樣的,但這不代表他不能心疼。
聽到步衾歡的話,謝玉猛地擡起頭,眼睛裡的恐懼,清晰可見。
她害怕極了,想要走,可步衾歡不開口讓她走,她也不敢走。
謝玉自我心理安慰着,也許看在自己父親的面子上,步衾歡不會追究……
可她錯估了步衾歡對慕容九的在乎,也錯估了步衾歡的囂張。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忽地,步衾歡開了口,聲音清冷,好像在深冬刮過了一陣刺骨的寒風。
謝玉一下子,好像從夏天換到了冬天,嚇得縮緊了身子,嘴脣抖動兩下,卻沒說出來話。
“荀昂,卸她一條胳膊,送回將軍府,告訴謝峰,她生的好女兒,好極了。”步衾歡的話,語焉不詳。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絕對不是好話。
荀昂沒有說話,板着臉,坐着自己這個侍衛該做的事情。
他走上前,嘩地抽出刀。謝玉嚇得抖了一下,聲調拔高了不少:“等一下!”
“殘、殘王,我知道錯了,求、求你看在……”謝玉連忙爬起來叩頭,咚咚咚,一聲比一聲響。
步衾歡卻連說話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她。
他皺了皺眉:“荀昂。”這是嫌棄荀昂速度太慢。
荀昂應了一句‘是’,便揮刀,一下子砍掉了謝玉的右胳膊。
雖然,荀昂也不明白,步衾歡爲毛要爲了慕容九這麼個連自己家都沒有的女人,去得罪司馬大將軍。
但作爲侍衛,他的職責是服從,不是質疑。
“啊!”謝玉痛呼了一聲,看着自己的右手,前一刻還在身上,下一秒卻落在了一旁的地上,頓時兩眼一翻白,昏死過去。
謝玉帶來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慘白,膽小的人,甚至都尿了褲子。
“走。”步衾歡正給慕容九包紮着,吐出一個字。
擡步攆的幾個人,立即向殘王府走去。
他本就是來找慕容九的,人找到了,自然要回府。
“喂喂喂,放我下去!”看到不是回水家的方向,慕容九皺起眉來,一點也沒有剛纔可憐的樣子。
(本章完)